庄函一听,整个人都炸了!
这死丫头,竟然敢诅咒我!
庄函叉着腰对守门人说:“你让她出来,我跟她当面对质!”
守门人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扬起了木棍,把两人给赶了出去。
“去去去,一边去,别碍手碍脚的。”
庄函跟冬妈妈给赶了出去,两人踉跄倒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还险些把老腰给闪了!
冬妈妈担忧道:“夫人,您没事吧?”
庄函目瞪口呆,浑身都在颤抖:“你看看,这死丫头,竟然,竟然如此对我!”
冬妈妈冷汗直冒:“夫人冷静点,莫要气坏了身子!”
庄函哪里冷静得了,插着腰朝里面喊道:“鱼清欢,给你我出来,你个死丫头,竟连自己的娘都不认了!”
鱼清欢正在看宅子,这会看得乐呵来着,突然传来传来喧闹声,不悦地皱了皱眉。
墨梓轩眼眸轻转:“吵到你了?”
鱼清欢看着他关心的眼神,心里瞬间就被治愈了,笑着摇头:“没有,我听力不太好,不碍事。”
墨梓轩微微一笑,朝她伸出手。
鱼清欢将手放在他手上,顷刻被温暖的大掌包裹着。
有一种无言的安全感。
鱼清欢觉得,似乎这样子也不错。
外面,庄函不见鱼清欢等人出来,急眼了,也不要脸了。
直接在大街上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来人啊!快来人评评理啊!鱼清欢竟然连我这个生母都不认了,泯灭人性,丧尽天良啊!”
不消一刻,门口就围满了许多人。
庄函铁了心要抹黑鱼清欢,叫得更是惨绝人寰,捶胸顿足:“乡亲们,你们可要给我评评理啊,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含辛茹苦养育成人,怎想到有朝一日却连亲娘也不认了,竟连门口都不让进,你们说这是为人子女能做出来的事吗?”
众人一听是鱼清欢,立刻就先入为主了。
齐刷刷地一边倒。
全都是责骂鱼清欢的声音。
“太不像话了!”
“哪有这样当女儿的,养只狗都比她亲!”
“可不是,这样的女儿,倒不如死了的好!”
“还好我女儿不是这样,不然,我得亲手掐死她不可!”
谩骂声,彼此起伏不断。
庄函擦了擦眼角,捂着胸口说:“当初生她的时候,正是大雪之日,因难产落下了病根子,伤了根本,以至于这么多年再也无法怀上子嗣,就这么一根独苗苗,精心养育,怎料竟养了只白眼狼,险些把我这个亲娘都吃了不可!”
真是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所有人都在指责鱼清欢的不是,甚至还出言安慰庄函,就当这个女儿死了吧!
省得操心,还讨不到好。
冬妈妈觉得还不够激烈,正好瞧见一位买菜经过的妇人,手里还拿着一篮子鸡蛋跟青菜。
抓起鸡蛋就朝大门口扔去。
“打死你这种没良心的狗东西!”
这么一个带动,那些人也跟着激动起来,纷纷都将手里可以砸的东西都朝宅子大门砸去。
“鱼清欢,出来受死!”
“没良心的狗玩意!”
“可不是,哪有人将娘拒之门外的!”
“打死她!”
“去死吧!”
由于太过于喧闹,鱼清欢终于停下了脚步。
墨梓轩拧眉:“我让南岸去外面处理掉。”
鱼清欢淡然道:“不必了,反正该来的还是要来,她既然想要个说法,那我就给她一个结果便是。”
墨梓轩紧紧牵着她的手:“好,都依你,但请你记住,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不是你自己一个人。”
鱼清欢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嗯,记住了。”
两人转身朝门口走去,紧握的手,从未松懈过。
鱼清欢看着牵着的手,心止不住地狂乱起来,之前还在觉得没有恋爱的感觉,这下子突然就感受了。
原来书里说,恋爱的女人嘴角会不自觉上扬,是真的。
鱼清欢让守门人把门打开。
守门人担心道:“外面都在扔鸡蛋呢,这个时候开门岂不是……”
也是,估计门一开,那些东西就都在他们身上了。
鱼清欢觉得也是,目光忽然落在旁边装满水的大缸上,忽然心生一计。
既然这么喜欢热闹是吧!
那就让这场戏更热闹点吧!
外面,庄函看着一群人为自己打抱不平,心里暗暗地笑了起来。
呵,这下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忽然,几滴水打在了脸上了。
冬妈妈抹了一把脸,疑惑望天:“是要下雨了吗?”
刚说完,突然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哗啦啦地湿了一群人。
鱼清欢看着墙上的两个男人,笑道:“继续,一个都别落下,必须做到雨露均沾听到吗?”
南岸的嘴角一抽,这特么是真正的雨露均沾!
莫风倒是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外面那群落汤鸡贼痛快,赶紧跳下去盛满一盆水,又跳上去从高处泼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