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对其有所隐瞒。
此事后果非常严重,如果皇上知道自己对其有所隐瞒,就会怀疑自己的忠义,而这也不能怪皇上多心,要怪只能怪自己冲皇上隐瞒了实情,尽管自己当日隐瞒此事只是为了多些从容,少些麻烦,并不是与皇上离心离德,但皇上可不会这么认为。
这就是隐瞒的巨大代价和可怕后果,不管对谁,不管什么事,能说实话最好还是说实话,因为一旦隐瞒了对方,而事后被对方发现,此前辛苦建立的信任就会大打折扣。
而比隐瞒后果更严重的就是欺骗,任何的欺骗都要冒着前功尽弃,满盘皆输的巨大风险,而且面对对方知道真相之后的决然和无情,撒谎者甚至连解释和挽留的资格都没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初撒谎骗人家。
只要问心无愧就没必要撒谎,只要撒谎就一定是心里有鬼,即便心里真的没鬼也是有鬼,被误解被冤枉也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
随着对方三人的缓步靠近,长生终于看清了三人的样貌,左侧那人确是服部香奈,而右侧那个中年男子他虽然没见过,但身形步伐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略一回忆便自脑海里找到了此人,此人便是当日扛着遇害妃嫔尸身被自己和释玄明追赶的那个蒙面人。
走在二人中间的是个白须老者,年近古稀,所穿的白色长袍上写满了日语符文,类似的衣着他曾经在夜袭麒麟镇的时候见过,当日那对试图控制僵尸的孪生姐妹所穿的就是这种袍子,这种袍子应该就是倭国阴阳师所穿的法袍。
长生看清对方样貌的同时,对方也看到了他,那白须老者此时满面怒容,眼神之中杀机浓重。
对于此人的气怒神情,长生并不感觉意外,因为麒麟镇那对孪生姐妹全被他给杀掉了,根据年龄判断,那两个年轻女子不太可能是老者的女儿,应该是老者的徒弟,亦或是他的侍妾。
走到广场正中,三人没有继续前行,止步于弓箭的射程之外。
“李长生,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之前提出的条件仍会兑现。”服部香奈提气发声。
服部香奈说的是日语,长生若是接话,就等同告知身后的羽林军自己会日语,皇上若是得知此事,难免心生猜忌。
长生不确定服部香奈是有心离间还是无心之举,便冷声开口,“说人话。”
见长生不上当,服部香奈只得改用汉语,重复先前所说言语。
“坏我大唐气运的东西,我不可能交给你们。”长生高声回答,他这么说也是有充分考虑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与对方所说的话,事后皇上都会知道,而此前他曾经将那份调包得来的龙脉衍续图谱呈交给皇上,事后皇上即便知道今晚他所说的话,也会认为他口中坏大唐气运的东西是指那份真的龙脉地图。
这就是隐瞒的代价,后患无穷,提心吊胆。
“你应该知道我们此番是有备而来,如果你一意孤行,不但你性命不保,还会连累你们的皇帝。”服部香奈冷声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倚仗,但为了保护皇上,为了保护大唐气运,死有何惧?”长生趁机高声表忠。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这两句话误导了世人许多年,在世人眼中说话呛人的才是忠臣,说话好听的都是奸臣,实则这是天大的误解,事实是难听的话大部分不是忠言,而难喝的药大部分也不治病。
退一步说,就算难听的话真是忠言,难喝的药真能治病,那说话的人和开药方的大夫也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因为逆耳的话谁都不爱听,太苦的药谁都不爱喝,连听都不爱听,连喝都不爱喝,还谈什么利于病,利于行?
用皇上爱听的言语婉转提出建议的臣子才是真正的忠臣,努力让治病的药不那么难喝的大夫才是大善之人。
“我们并非出言恫吓,”服部香奈正色说道,“三菱法师掌控阴阳,法术通天,一旦以大召唤术引得神兽降世,势必天地变色,血流成河。”
听得服部香奈言语,长生心中猛然一凛,转头看向一旁的释玄明。
释玄明知道长生为什么看自己,但那部伏魔手记他得来时日尚短,只有粗浅涉猎,还没来得及仔细研习,只能缓慢摇头,示意自己没有把握。
就在此时,大头匆匆回来,将那方木盒悄悄递给了长生,“大人,大召唤术是啥?”
不等长生开口,释玄明便抢先开口,“想必是一种能够招引凶兽的法术。”
服部香奈还想说话,但那身穿法袍的三菱法师已经失去了耐性,抖袖扬手,“避让三丈,与我护法。”
服部香奈和那中年男人闻言立刻左右闪躲,而那三菱法师则脚踏禹步,急旋的同时高唱咒语。
众人见状尽数皱眉,大头急切说道,“大人,动手吧,不能让他从容作法。”
大头话音刚落,三菱法师头上突然出现一道金色气柱,那气柱足有七尺多宽,金光大绽,直冲夜空。
金色光柱出现之后,三菱法师怒吼抬手,将一件黑青色的圆形事物抛向半空。
“大人,动手吧,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大头急切催促。
“等等,”长生皱眉定睛,“此人抛出的东西我好像见过。”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