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篆和大唐的楷书颇为相似,辨认起来并不困难,不过秦时语言和大唐语言的发音差别很大,同样一个词语,发音截然不同。
陈淼虽然此前没见过长生本人,却听人说过他的一些事情,他对长生的印象原本是流于负面的,认为他不过长的英俊,被倪家千金看中,随后又因为有些武艺,被皇上重用。他的这种想法实则也是大多数文官对长生的看法,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人动嘴,高下难分,故此很难佩服对手,而武人动手,高下立判,经常不打不相识,
不过与长生接触之后他才发现长生确是千古奇才,悟性奇高,不但一点就通还触类旁通,三天不到就掌握了发音和文字的要诀,七天就能简单书写对话,十天就能正常书写交流。
陈淼并未吝啬对长生的夸赞,一来长生的确天赋过人,过目不忘,二来自己身上还背着官司,还得倚仗长生为其说情脱罪。
对于陈淼的夸赞,长生是多有惭愧的,因为自己虽然学的很快,却算不上奇才,倪倬才是真正的千古奇才,据他所知倪倬至少通晓四种以上的外族语言。
此时已是初八,距十五还有七天,据各地驿站传回的消息,西域老兵此时已经到得长安五百里外,长生也没有多留陈淼,严厉叮嘱陈淼不得泄露此事,不然会有人诟病诋毁,说他原本是有罪的,只因为教授了御史大夫日本语言才得以脱罪。
陈淼指天发誓,只道一定会守口如瓶,连枕边人都只字不提。
陈淼也算自己半个先生,长生也没有吝啬给与,送了他百两黄金作为酬金。
陈淼是个七品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二十五两,一百两黄金就是一千两白银,是他四十年的俸禄,这么多钱陈淼哪里敢收,几番推辞之后长生烦了,皱眉提高了声调儿,陈淼这才忐忑的收了,自己钻进麻袋,被余一扛着送回大理寺,次日凌晨自大理寺牢狱无罪释放。
学习日本语言的这段时间长生每日也会处理一些紧要公务,但还是积压了一些日常公务,这段时间整顿吏治一事仍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对于押解进京的地方官员长生并没有收进御史台的牢狱,而是送去了大理寺,由大理寺进行审讯定罪,之所以不送去刑部是因为他和大理寺卿杨叔昀的私交比较好,必要的时候可以通融回环。
张墨很快就要回来了,为其准备的药物还不曾收拾妥当,长生便自住处赶工研磨,命大头将公文搬到他的住处,自一旁念诵,自己则一心二用,口述处理,由大头代笔书写。
傍晚时分,有衙役来报,那匹身怀六甲的母马即将生产。
得到消息,长生好生意外,因为日期提前了。
“糟了,不到日子,想必是长途奔袭动了胎气。”长生急忙起身赶往马厩。
马匹生产不能受风,马厩三面都被封住了,只留了南面的半边木墙,二人来到时余一正在马厩外紧张的向里张望,而杨开则在马厩外摩拳擦掌,紧张踱步。
见黑公子也在马厩外探头探脑,长生上前给了它一巴掌,“你来干嘛,滚回去。”
黑公子挨了打,打着响嚏,摇头晃脑的走了。
大头矮个子,看不到马厩里的情况,只能急切询问,“怎么样,生了没有?”
“羊水已经破了。”余一随口说道。
长生也只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了,母马也是母的,非礼勿视。
“这马可贵呀,别让它自己生,找稳婆给它接生啊。”大头干着急。
“找了,在里面。”杨开最为紧张。
“没问题吧,胎位正不正?”长生问道。
“回大人,没问题的,只是马驹不太足月。”里面有人说话,是个老头儿的声音。
“好,我就在外面,有任何异常立刻告诉我。”长生说道,千金翼方包罗万象,里面亦有处置妇人妊娠生产的相关技艺,触类旁通,关键时刻也能通用。
紧张且焦急的等了半个时辰,里面终于传来了说话声,“出来了,是匹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