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虽围贼在此,却始终无法得竞全功。诸位皆乃大汉栋梁,不知可有办法教我?”
广宗城外,汉军营帐之中。
中郎将看向下方众人,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是的,卢植有些心急了。
他率军剿贼已有数月,虽然屡屡破贼直逼巢穴,可那广宗城高墙厚,一时间却根本无法攻破。
或许这事在别人看来并不重要,毕竟只要己方死死围住广宗,待对方粮草耗尽,城破也只在早晚罢了。
但卢植却明白,
朝堂之上瞬息万变,一个不好自己就将功败垂成。
毕竟他是大汉的臣子,虽能掌兵却也受皇帝节制。有十长侍那等奸佞在,又如何能安心慢取!
下方众位将军闻言,也不由一个个沉默了下来。
他们早就说过,想轻松破贼围而不攻是最佳计策。但中郎将显然心焦,他们也无可奈何。
“老师,备有一策!”
谁知就在大帐中陷入沉寂时,一个声音突然响在众人耳边。
卢植扭头看去,发现正是刚来军中效力不久的刘备刘玄德。
他也是看在对方曾在自己门下修习过学问的情分上,这才特许对方跟在自己身旁进入帐中议事的。
虽然对于刘备他并不喜欢,但说到底也算半个弟子。这次讨贼能不顾生死前来,也算不枉自己一番教导!
他脸色稍霁,露出一抹笑容道:
“玄德有何妙计不妨说来听听。若能破贼,为师自当为你向朝廷请功。恢复祖上荣耀指日可待!”
刘备闻言大喜。
多少年了?
自己虽师从卢师门下过,但却因生活窘迫半途离开。
可以说,在别人面前卢植从未以他刘备老师自称过。更是不止一次在外人面前,透露出对自己的不喜。
对此,他心知肚明。
可眼下卢植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自称为师,显然在其心中,已经有认可他这个弟子的意思了。
“莫慌,莫慌!”
他勉强压下心中激动,更是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慌张。
眼前的一切,
都建立在他出的主意能起到作用,好助卢师大破黄巾贼上。
若成,便等于自己在朝堂中有了一个强力后台。
若是不成,则一切皆休矣!
这个机会,他必须抓住。
重新将自己的想法在脑海中梳理一遍后,刘备这才缓缓道:
“恩师领军多年,自然知晓攻城之战守方更易。”他这第一句开口,卢植当即便点头认可了下来。
确实,相比于攻城,守方完全可以靠着更少的兵力、更弱的战斗力,将两倍于己的敌人拒之门外!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而若想攻破一座大城,一般情况下非数倍以上兵力不可为。”
刘备望着众人,十分果断道。
帐内众人见他看来,也是跟着点了点头。这些对于领兵多年的他们来说,自然也是清楚的。
这刘备虽还未能说出惊人之语,但还算是老成持重!
“但是,眼下相比两方的情况,我等却正好处于最不利的时机。”
可没想到,刘备下一句话顿时就将矛头指向了所有人。
尼玛这啥意思?
咱们可是一路追赶,将黄巾军撵到这里来的。啥时候就不利于己了?这是在讽刺众人无能么?
“一派胡言!此时我等率五万大汉军队围困住广宗,各方势力也在迅速支援中。明明占据了绝对上风,怎么就处于不利时机了?”
“就是!你刘备虽是皇亲,但要敢在这军帐中胡说八道,乱我军心,一样要受军法严惩!”
接连两位将军起身驳斥,众人看向刘备的目光也开始不善起来。
哪怕就是卢植,也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弄的十分不喜。
这么说,岂不是将自己多日来的功绩给一笔抹消了?
可见到对方纵然被人呵斥却依旧稳如泰山,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禁心下好奇。
难道说这刘玄德另有想法?
他终究稳重,挥了挥手让众人坐下后这才缓缓道:
“玄德既然如此说,诸位倒是不妨听他说完。是与不是,终究还要我等听后才做决定不是。”
说到这里,他向刘备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刘备见状先是给卢植施了一礼,转而又向着众人拱了拱手:
“在下所说皆是肺腑之言。等备说完若有错漏,还请各位指教。”
很显然,他这是在表达歉意。
众人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说,一个个望向他等着下文。
“或许在场诸位将军以为,只要将那张角围在广宗城,等到其没有粮食时,黄巾必破!是也不是?”
刘备没等众人回答,单刀直入道:
“错!有这种想法对于我大汉军来说,才是最危险的!”
“须知,那黄巾军虽然战力不强,但广宗城内却有十五万之多。而我们呢?才堪堪五万大军!”
“若是两军对峙,以我大汉军队之威武确实胜算很大,甚至将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