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身子。他把容栀拉进怀中,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块。
就像茫茫宇宙中两个孤独取暖的小兽,又像是茫茫原野中最卑贱的两只虫子。和永恒的宇宙相比,他们命如虫蚁。和掌握了万物法则的时间相比,他们渺小的就像两滴转瞬即逝的水。
可是,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颠扑不破的真理。没有什么是不可改变的,没有什么是不能动摇的,没有什么是不能争一争的。
蝼蚁愤怒,上帝就死了。
陆泽宇点了一支烟,什么都没有说。他的手有些抖,点烟的时候颇费了些力气。他的腿也软,站不起来,干脆就坐在地上。都这个时候,要仪态有何用?
陆泽宇前二十几年的世界观已经崩塌了个彻底。
尤其刚才容栀说的那一堆,他震惊了,但他不说。
猛吸了一支烟,陆泽宇才终于冷静下来,他扶着墙站起身,发现容栀和江韵已经在继续研究宁逸媛身上的眼睛了。
他们两个倒是调整得快。陆泽宇忿忿地想。
深夜是发高烧的好时候。宁逸媛的身上越来越烫,眼看着气息也跟着微弱起来。陆泽宇突然说:
“宁逸媛真的是‘自愿’去张应锦房间的吗?”
“当然不是。”容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