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人设翻车上了热搜榜?”
“她怎么上的热搜?不是,她能有什么黑点?”
陆泽宇瞪圆了眼睛。
他低头刷起了围脖,片刻,面露同情。
“小可怜的主要黑点居然是学习成绩差。但是她是镖师啊,四舍五入就是体育生,成绩差点怎么了?”
陆泽宇想了想,痛心疾首补充道,“但是E-也确实太差了!我当年好歹也是B+!”
“我出国前是A+。”江韵鬼使神差地跟陆泽宇比了一下。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嫌自己幼稚。
陆泽宇翻了个白眼:“江韵,作为别人家的孩子,求你低调。”
“说起金主,”江韵神色自若地转移话题,指了指照片中的中年男人,“这位不是宋领导的司机老赵吗?”
“宋领导最近有镖要走?”陆泽宇随口一说,然后拍了自己嘴巴一下,“看我……这个不能问,不能问。”
两个人心领神会。
再往下翻,江韵的面色凝重起来。
“造黄谣真是太可恨了。”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怒气,“有工作室操纵舆论的痕迹。”
江韵指着一篇报道,“还说什么小可怜被开除……小可怜又没上高中,哪来的被开除。”
陆泽宇气得哇哇叫:“这是欺负小可怜背后没人吗?江韵,你赶紧出手帮她!”
江韵迟疑了一下:“人家有伏虎镖局的亲师父和一堆师兄弟,我帮她算什么?”
“他们才不会帮她,只会袖手旁观!”陆泽宇义正辞严,“你读书少,不知道这些江湖人士的套路。”
“作为牛比闪闪的伏虎镖局接班人,小可怜必须要隐姓埋名、出门历练、闯荡江湖,可能出门的时候一分钱不带,还得吃一大堆苦头,被人误解,受很多委屈,直到最后的最后才能揭开身份。”陆泽宇脑补,“你看小可怜现在那么穷,肯定是被大当家折腾的!”
江韵一震,狐疑地看着他:“有这么变态?”
陆泽宇信誓旦旦:“当然!武侠小说都这么写!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卧槽,越说越觉得小可怜实惨!”
“反正我是不忍心!”
江韵信了他的话,好看的眉眼拧紧了,他下定了决心,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一个电话进来。
“造黄谣的指使人是陈思怡?”
陆泽宇推测:“陈思怡是你MV女主群中的一个,肯定是对你的安排有怨言,才指使团队来黑你。”
“但是你那些女主演一个比一个来头硬!只有小可怜看起来没什么背景,所以她就抓着小可怜黑。”
“说白了,陈思怡隔空和你斗法,小可怜做了炮灰。”陆泽宇总结。
这么推测下来,两个人都豁然开朗,逻辑通√
江韵满脸内疚,“竟然是我连累了小可怜……让她遭受一场无妄之灾。”
关于之前“疏远小可怜”的决心,两个人默契地没再提。
江韵不知为何,内心有一点隐秘的高兴。
容栀走在校园内。
时间还太早,距离早自习开始时间还有接近一个小时。
路上只有寥寥数人。
作为身处话题台风漩涡的人物,路上那几人隐晦地打量她。
容栀视若无睹。
面前是实验高中的教学楼,灰色的楼体沐浴在熹微晨光中。几根绿意蜿蜒在深蓝色的天空,有群鸟起落。
容栀仰头看着。
真好,今生第一次。
容栀很有仪式感地面向自己远离鲜血与硝烟的校园生活,双手握住,轻声说:“今后,请多多指教。”
然后她抬腿,走了进去。
实验高中的教学楼内还没有学生,些微的凉意流动着,拂过她的双腿。
雏鹰班的教室在三楼最里面,隔壁就是高一年级竞赛班,宁逸媛的班级。
教室门口钉着一个窄长条状的黄铜铭牌,铭牌上刻着一行小字——
“去历史上留点故事,别只捐一个教室”。
容栀失笑。
铭牌下面有落款,“2009级文科火箭班捐赠”。
原来是毕业的学姐学长们。
这种感觉很新奇,在浩渺的宇宙中和一些素未谋面的人有所链接。
人类在浩瀚的宇宙面前真的渺小无比。
但是我们DNA里的氮元素,我们牙齿里的钙元素,我们血液里的铁元素,还有我们吃掉的东西里的碳元素,都是曾经大爆炸时的万千星辰散落后组成的。
所以星星并不远,我们每个人都是星辰。
这时,脚步声传来。
容栀回头,看到了晨光下的李泽鸣。
他穿着半新不旧的白衬衫,在清晨的阳光下,骄傲挺拔得像一株白杨。
他也看到容栀,目光闪了闪,冷漠地转过头,钥匙声音一响,就推门进去了。
容栀没有钥匙,靠在墙上等。
过了一会,竞赛班的门又打开,李泽鸣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她脚边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