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镜如霜转身回眸,眼中已然布满了泪水,在真的看见兄长后便再忍不住的滴落下来。这些年她经历了许多,似乎所有的委屈有了迸发的源头。
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兄长,似乎生怕他会不见一样。
一瞬之间泣不成声。镜笑书不知何时已把伞扔向了地面,双手环抱着面前的人,一句话未说,任由泪水打湿衣襟。
他知道妹妹见到师傅死时能有多么的愤怒,他也知道在面对那位绝顶杀手时却报不了仇的无助,他更知道在他妹妹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一直不在身边。
许久,镜如霜眼睛微肿,抬头望向面前的兄长,看着这熟悉的笑脸,他知道兄长天生笑面,内心的痛苦与孤独面上是永远看不到的。
随即又看到被自己泪水打湿的衣衫:“对不起兄长,我一时没忍住。”
镜笑书一脸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兄长不对,你又何须道歉呢?”
听着兄长宠溺的话,镜如霜点头不再言语,似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即面上又成了往日的模样,那么的冰冷,只是那红肿的眼睛在说明着她也只是个女子罢了。
离开兄长的怀抱,镜如霜再次仔细观察着兄长近些年的变化,却看到他手收回的样子。秀眉轻蹙,问道:“你那只手怎么了?”
镜笑书无奈,他本已小心翼翼,未曾想竟还会被发现。淡淡道:“受了点伤,没事。”
镜如霜淡淡道:“兄长都已入二品之境,江湖何人还能伤了兄长?”
镜笑书叹道:“江湖之中人外有人。”
镜如霜不禁想起了那红发少年的身影心中暗叹一声,淡淡道:“那兄长接下来要如何做?”
镜笑书答道:“再过半年便是武林大会,到时江湖中高手齐聚一堂,或许那也是个提升的机会。”
镜如霜本还想着劝说兄长报仇一事,却未曾想兄长竟丝毫不提此事,而是想着半年后的武林大会。
淡淡道:“我会与兄长一同前去。”
陵川城,重阳门。
此时上官飞剑已让众人退下,只剩刘子笑,因为他心底的疑惑还没有被解答。
刘子笑知道他的疑惑不待他发问便说道:“我来此是帮上官门主的,毕竟尹君子身边还有步行天与莫问,想必上次江南交手一事你也以听闻,大哥派我来便是证明我们合作的诚意。”
上官飞剑面带笑意的说道:“其实我不懂你们为何非要杀这尹君子,就算杀了他影剑山庄也不会元气大伤。”
刘子笑状似惊讶道:“上官门主也是用剑,难道不知他身上的霜影残月秘籍要比前十武器更珍贵吗?”
闻言上官飞剑似是终于来了兴趣,心想:若是这样倒是可以一试,那五万两黄金也花的心安理得。想罢淡淡道:“可是这样便等于跟影剑山庄结下梁子,而你们天刀门如今元气大伤,我与你们合作风险还是太大了。”
刘子笑知道上官飞剑的小心思,随即说道:“若此次事成那五万两黄金都是门主的,且不需要再雇汝南杀南宫阙,况且我天刀门虽元气大伤,实力还是有的,想必这点门主应该清楚。”
上官飞剑要的就是这句话,如今他虽实力早已迈入一品之境,但是那一步却怎么也踏不出去,若真得罪天刀门,那还不如得罪影剑山庄,况且万一拿到霜影残月迈出那一步,天刀门又有何惧。
想罢缓缓道:“既如此,那便明夜动手,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他们明夜大概便会到这附近了。”
刘子笑道:“我们在何处出手,难道等他们进城?”
上官飞剑道:“不会,陵川城外五百里处有一沟壑之地,那处多丘陵,多台地与坡地,所以此地有名叫做崎岖沟壑,他们明夜必将路过那里,到时我们突然袭击必将万无一失。”
刘子笑淡淡道:“如此甚好,那刘某便先回客栈处静候通知。”说完便转身离去。
待刘子笑走后,上官飞剑脸上铺满了笑意心想:待我拿到了霜影残月秘籍,踏出那一步后,什么天刀门,影剑山庄,我将成为最强。
欧阳洛刚准备敲门,忽闻大殿内传来爽朗的笑声,摇头而去。
是夜,无月。
似是风的吹来都有些刺骨,尹君子打了个寒颤,此时马车颠簸不堪,毕竟此路异常难走,再去锦川城路过此地之时便深有体会。在这满是丘陵崎岖的坡地,寒风不止,莫问与步行天由于车内太过颠簸也坐了出来。
眼见快要走出这崎岖之地,突的一道寒芒乍现!
步行天来不及细想,折扇转瞬格挡。
金属相撞,马车破裂!步行天落于地面暗叹一声:好快的剑法,此等身手应当不下一品之境。
与此同时,数道黑影窜出,攻向莫问与尹君子。
莫问与三道黑影人缠斗之际,却无暇在顾及尹君子处。
而尹君子竟和面前的两个黑衣人打得难分难舍,总会在原处留有虚影或是剑影,亦或真假剑影转瞬来袭,让人分不清其中虚实,见此情形。
其中一黑衣人面露一丝惊讶之色:上次交手距今不到两月,武学修行竟能进步如此之大。想罢接着于另一道黑影合力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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