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赤精子说的好像也对,沉信想了想,自己确实需要一个明正言顺的身份,参与殷洪的事情。
“天日昭昭,朗朗乾坤,你阐教居心险恶,欲要毁那殷商社稷,断送朝纲,我沉信又岂能不顾。”
“你既然说吾乃是外人,但本大夫今日便告诉你,殷洪乃是吾的义子,吾是他的义父。”
“如今便不是外人了,你又有何说?”
赤精子:???
殷洪:???
沉信的话宛如晴天霹雳,深深的将两人全部都给震撼到了。
殷洪更满脸都是问号,话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就多了个义父?我本人怎么不知道?
沉信似乎察觉到了殷洪的疑惑,随意的摆手道:“不急,你的态度不重要。”
“现在形势变了,如今这是你义父与师父之间长辈的对决,你这种毛都没长全的小家伙一边撒尿和泥玩去。”
“已经跟你没关系了。”
说着沉大夫用眼神狠狠的警告着殷洪:“殷洪你别拦我,小心连你一起揍。”
玛德!忍不了了!
看着如此嚣张跋扈的沉信,赤精子此刻瞪着眼,嘴中喘着粗气,后槽牙都快要被咬碎了。
认贼作父!这妥妥的是认贼做父!
没想到自己的弟子刚刚没下山几天,居然就被沉信这个恶贼给侮辱了,成了别人的义子。
踏马的,是可忍孰不可忍,贫道要跟你拼命。
这次赤精子也真不管眼前是谁了,直接开启暴走模式。
……
一旁的殷洪在思考了片刻,勐的转头忽然看向了沉信,最后竟看到了大夫嘴角上扬的那抹微笑。
这一刻,他好像终于明白,方才沉大夫为何要屡屡与自己的师父为难了。
看来这都是大夫用心良苦,他是在保护我,不想让自己与师父彻底分裂。
为此,他不惜把所有的怒气都吸引过去,把所有的恶人都自己做,甚至还故意将师父激怒。
这种情形,简直太伟大了,殷洪眼中不知不觉间充满了感激。
本来殷洪还有些犹豫,但如今他算是彻底拿定了主意,怎么也不能辜负了大夫的一片良苦用心。
其实若是赤精子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或许还能挽回,可如今他见赤精子是这样态度,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在马上正色持戟上前拦住发狂的赤精子道:
“老师还是请回,不要再为难他人。”
“此事弟子实难从命待等弟子破了西岐逆孽,再来与老师请罪。”
赤精子闻言更是怒不可遏:“畜生无耻认父,不听师言,敢肆行如此!”
说完就仗手中剑飞来直取。殷洪将戟架住,告道:
“老师不可伤沉大夫,你又何苦深为子牙,自害门弟!”
赤精子扬剑回道:“武王乃是应运圣君,子牙是左周名士,那沉信乃是逆贼,你何得逆天而行横暴乎!”
赤精子说完之后,又把宝剑直砍而来。殷洪又架剑,口称:
“老师,我与你有师生之情,你如今自失骨肉而动声色,你我师生之情何在?若老师必执一偏之见,致动声色,那时不便,可惜前情教弟子一场,成为画饼耳。”
赤精子听得此言,大骂:“负义匹夫!尚敢巧言!”又是一剑砍来。殷洪被连砍几剑,也是面红火起,说道:
“老师,你偏执己见,我让你三次,吾尽师礼;这一剑吾不让你了!”
赤精子见他居然还有还手之意,更是大怒,又一剑砍来。而后殷洪发手,赴面交还。
师徒二人交战未及数合,殷洪怕沉大夫在此战场之上,出现危险,赶忙就把阴阳镜拿了出来。
手中掐诀,口中念咒,大喝一声:“小心”欲拿阴阳镜晃赤精子。
赤精子见了,愤怒的心头不由得沉静下来,他可是知晓自己法宝的厉害,再加上如今身处劫云之下,
若是出了差讹,怕是要不得封神榜上走上一遭,没办法,极度愤怒之下,他此刻也只得仰头发出一声震慑山林的怒喝。
“师父?”殷洪瞪大礼了眼,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被这喝声震得一颤,口中的话竟没有说出来。
而随着赤精子的怒喝,无论殷商还是西岐,四方士卒百姓无不听到了其中的怒气,竟吓的不少人心颤,耳鸣了好长时间。
面色极度不甘的赤精子最终也没有选择硬憾阴阳镜,在发泄一番之后,便借着纵地金光法快速离去。
但无论如何,今日他这口气属实是咽不下啊。
回进西岐营中,来至中军。
姜子牙同样听到那震慑人心的喝声,只见赤精子回来,连忙接住,问起详细。
赤精子便愤怒的将先前之事与姜子牙说了一遍。姜子牙闻言,勐的一拍桌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涌入胸口,口中跟着道:
“那沉信茅坑里搅屎的棍子,没想到什么他都能插上一手,真是该死。”
“还有那殷洪,岂有徒弟与师尊对持之理!”
赤精子也是无言可对,只得独自在厅堂纳闷。
好半晌他还在双眉紧皱,叹息着开口问道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