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也不理会吵嚷的众臣,独自回到王宫。
可是哪怕回到了宫内,他也能感受到那些士卒仆从的恐惧之心。
西岐大败根本不是秘密,如今已经传遍城中,所有人的脸上都明显挂着慌乱。
姬发见后一时间寝食不安,犹豫不定。
其母太姒见姬发如此,匆匆赶来看望,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
“我儿何事在心,怎得自相府回来之后,茶饭不思,寝食俱废?”
“母亲!”
姬发迷茫间见母亲到来,连忙低头请安,随后不忍隐瞒,叹了口气,小心答道:
“今沉信兵威大盛,不日便会破城而来,孤向群臣问计,既有要降者,又有要战者。”
“若继续决战下去,恐城破人亡;欲待降来,又恐丧了西岐数百年基业,因此犹豫不决。”
太姒听罢,点点头,沉吟片刻,紧握住姬发的手,宽慰道:
“些许小事罢了,汝何不记你父临终之言?”
“恩?”
姬发勐的望向母亲,整个人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拍拍额头,瞬间如醉方醒,似梦初觉。
是啊,自己父亲临终之前可是与其留下了言论。
太姒微笑道:“你这痴儿,你父曾临终有言:若内事不决可问黄总管,外事不决须问姜丞相。”
“今何不请丞相问之?”
姬发闻言大喜,急急忙刚要转身,却忽然顿下了脚步,疑惑道:cascoo.net
“可母亲,今日在相府之内,众臣讨论时,丞相却忽然寻之不见,如之奈何啊!”
太姒敲了敲姬发的头,似是解释又似提醒道:
“痴儿,丞相或已有了破敌之计,彼时相府之内人多眼杂,定是不可说与,你且于夜间独自前往,必有所获。”
姬发恍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正所谓心急则乱,姬发虽然少年老成,但从未遇到此等关乎西岐生死存亡的大事。
急切间显得慌乱,而如今听到母亲之言却是冷静下来,思考起来相府内的情形。
是啊,姜丞相乃是神仙之辈,虽然数次败于那沉信口中,但岂能轻易认输。
在殿内没有发言,恐怕是有自己的想法。
想到此处,姬发连忙整理好衣袍,朝母亲拜谢。
随后挨到天黑,未带护卫,仅带两三名随从,径直往丞相府而去。
相府之外,似乎没人看守,而是站着几名小童那里低声言语,商量着事情。
隐隐约约传出什么义父……做的不错……再接再厉这种奇怪的话语。
而姬发还未走近听清,就见到那几人突然警惕的望向自己,眼中还带着凶光,若非此刻手中没有武器,他毫不怀疑,对方会直接砍过来。
瞬间吓了其一跳
几人待看清姬发的面容后,领首那名扎着冲天鬏的小童一挥手,其余两人便直接匆匆离开。
不过姬发此刻也没有过多理会,而是开口询问道:
“不知丞相所在何处?”
那小童撇撇嘴,毫不客气的道:
“我等不知师叔在何处,只有师叔旨意,除了武王,其余人等勿得辄入。”
姬发摇摇头将仆从留在门外,独自进入相府之中,便走便感慨道现在的孩童好没礼貌。
孤像他这么大,早就熟读各种经史典籍学会了礼仪。
算了,不行礼就不行礼,姬发也没纠结什么。
毕竟,他打不过。
但是姬发记得方才那几名孩童好像是丞相的几名师侄,似叫金吒,木吒,还有哪吒。
话说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话说为什么兄弟三人他叫哪吒而不叫水吒?
想到这里姬发哂然一笑,踏过几重府门,终于在一座水榭前停下脚步。
见姜子牙在池塘边正与一名儒雅青年谈笑风生。
姬发在两人身后站立颇久,
。见两人仍自谈论,似乎没有停顿之时,乃徐徐而言道:
“丞相安乐否?”
似乎才听到声响,姜子牙匆匆回顾,见是姬发,慌忙奔到御前,拜伏于地道:
“老臣不知主公驾临,罪该万死!”
说罢他身旁的那名儒雅青年,也朝姬发行了个道礼。
姬发此刻哪里在乎这个,赶忙扶起姜子牙,将今日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今朝中文武百官皆因是否降商,吵乱不堪,相父缘何不肯出面定论?”
姜子牙闻言哈哈大笑,扶姬发入庭内坐定,不屑的开口道:
“恰才众人所言,深误主公,不可信也。”
“众人皆可降商,惟主公不可降。”ωωw.cascoo.net
姬发不解疑惑道:“相父何以言之?”
姜子牙凝重道:“如太颠等人降商,当其则还与西岐,累官故不失财富地位也。”
“主公降商,欲安所归乎?想得四镇诸侯之事,不过是落得一杀一死,或困或囚,焉有再回到西岐之日!”
“众人之意,各自为己,不可听也。主公宜坚定信心,天命在西。”
闻罢姜子牙之话,姬发沉吟片刻,眉头瞬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