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观内火把嘹亮,怨军将道观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人都休想跑掉。
「孟青云,聚众赌博而已,你能把我怎么样?」
罗岐气急败坏,瞪着牛眼吼道,「做为钦差大臣,那么多大事你不去管,却来抓赌,你为何偏偏揪住侯府不放?看来你要和侯府作对到底了······」
孟青云冷笑道:「我朝禁赌,侯府公子聚众赌博,难道不是知法犯法?抓你绝对没错!」
「好!好!好!」
罗岐连叫三个好,突然怪笑道:「孟青云,你马上就要倒霉了,我父亲已送信给贵妃,你欺辱皇亲国戚,定会受到陛下严惩,桀桀桀······」
「蠢货!两个蠢货!」
孟青云痛斥道,「你们这是在害罗贵妃!」
「你才是蠢货!你们全家都是蠢货!」
罗岐大声吼叫,肆无忌惮,他是侯爷之子,贵妃弟弟,担什么心,量孟青云不敢动他分毫。
「掌嘴!」
孟青云冷冷道,「打到住嘴为止!」
「啪!啪!啪······」
起初罗岐还还嘴,后来一句话也不敢说,捂着脸哭泣,眼中全是仇恨。
「老实交代,到底谁是赌局的主谋?」
「大人,小道鬼迷心窍,开了赌局,哄骗诸位公子的钱财,小道愿受重罚!」
地上跪着一个道士叩头,再次承认他是主谋。
「你倒是够光棍,可本钦差不信。」
孟青云指着屋内赌徒道,「这都是些官宦子弟,就凭你一个没有后台的道士,巨额赌资的赌局,他们能让你抽头?而且你也不像个道士。」
孟青云总觉得福寿观有大古怪,他却说不出来古怪在哪儿。
专门在城外僻静处修一赌场就很蹊跷,而他们偏偏白天不赌,要在夜晚赌个通宵,白天在干什么?
道观内肯定隐藏着个天大的秘密。
孟青云踱了几步,突然吼道:「挨个儿用刑,不要顾及后果,一切后果由本钦差一力承担!」
福寿观顿时变为刑室。
骨头断裂声接二连三,惨叫声此起彼伏。
孟青云静静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不断有受不住拷打的人被拉出来招供。
「大人,福寿观是罗家出资修建,后来变成赌博窝,主谋是谁,小人不知道,想来与罗岐脱不了干系······」
「钦差大人,小人是被罗岐威胁来的,说是今夜不来福寿观,就把我家隐藏的亩数全部报官。哦,大人,今晚罗岐把我们喊来,主要是告诉我们联合对抗新政之事不得松懈,赌钱只是其次······」
「道士是假的,都是侯府的家丁,明显罗岐是主谋······」
「侯爷权势滔天,和知府是密友,又和新来的潘侍郎交厚,对抗新政,知府默许,不然我等哪有胆子······」
「小人听说侯府和军营联合算计入境商队······」
「罗家拐卖妇女儿童······」
一切供词都指向罗家,而且益淩府推行新政不利的原因也浮出水面。
当听到拐卖妇女儿童时,孟青云突然跳起来,怒吼道:「把罗岐给老子拉出来!」
拐卖妇女儿童让被害家庭支离破碎,还给本人造成一生的心理伤害。
人贩子该死!
罗岐跪在孟青云跟前,捂住肿胀的脸瑟瑟发抖。
「说,你是如何拐卖妇女儿童的?」
罗岐下意识摇头,还没张口,就听孟青云吼道:「打,往死里打,打折他的狗腿!」
一阵拳打脚踢,罗岐哇哇大叫,就是不说。
一个军士抽出刀,挥起刀背狠狠敲在他腿上,罗岐还道要砍了他的腿,大声嚎叫道:「就在暗室里······」
「暗室在哪里?」
「就在道观里。」
这时跪在地上的几个道士瘫软在地,他们抗住打,只交代了赌博,罗岐却把暗室招了。
这下完蛋了。
「钦差大人,小人知道暗室在哪儿。」
一个道士突然爬过来道,「里面还圈着人呢,晚饭是小人送的。」
「带路!」
十几个军士随着那道士过去。
过了不久,八个小孩和六个女子被救出,他们都被折磨的没个人样,瞪大惊恐的眼睛观察。
「都别怕,这是钦差大人,他破案救了你们,有什么冤屈就给大人说。」
「青天大老爷,替我们做主啊······」
一阵抢天喊地的控诉,听得孟青云不由恶从心中生。
「把这些道士和罗岐的两条腿都给我打折!」
这样的恶贼就不配有腿。
惨叫和骨头断裂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条腿折后,罗岐大声求饶道:「别打了,我说,我爹和知府密谋抵制新政,和军营中的人合伙算计商队,西厢房里有账本,有来往书信······」
意外之喜,抓赌抓出大鬼。
「写供词,签字画押!」
孟青云已有绸缪,天亮后该去会一会安国侯了。
······
「这是侯府,你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