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
“可他还是个孩子······”
一个十一二的毅国小孩手持弓箭,虽然神色慌张,却很坚定的瞄准鹤巫逝,鹤巫逝不忍伤害,旁边的队副李青峰见到,便想替他出手。
“拿着武器的都是我们的敌人,何况来的时候孟大人说过什么,你比别人更清楚。”
李青峰淡淡道,“饶了一个孩子,会害死一万兄弟······你当初可是在孟大人跟前信誓旦旦保证了的,如今心软······”
“嘭!”
鹤巫逝手一松,箭矢穿过男孩胸膛,浑然倒地而亡,到死他手中的箭都没有射出。
或许你只是用弓箭来壮胆,可这是战争,要怪就怪狗皇帝叶重元,若非他发动战争,你本该在父母怀里撒娇。
安息吧!
下辈子投胎找个好一些的国家。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
这本就是他们偷袭的目的,怎么能以一个念头改变初衷。
鹤巫逝吼了一声:“随我杀过去,下一个地方有牧场!”
一万骑兵势如破竹。
毅军举国伐宇,留在国内的大多是老幼妇孺,根本无法抵挡。
他们所到之处均为哀鸿遍野,一片焦土。
十几天后他们临近桓泽府,鹤巫逝立刻让拿出准备好的毅军旗帜,然后浩浩荡荡朝桓泽府进发。
他们出发时就穿着毅军衣甲,现在打起毅军旗帜,更像是一支留在国内的毅军。
毅有五京,桓泽府是中京,若是将桓泽府烧成一片瓦砾,估计叶重元得吐血两升。
鹤巫逝率军大摇大摆进入桓泽府,没有下令杀戮,派兵把守四门后,直接率兵将知府陆岐在内的一众官员抓起来,然后押着他们去王府。
王府内住着叶重元亲叔叔叶羡宗。
叶羡宗为何住在桓泽府?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毅朝永和帝叶恒宗,也就是叶重元的父亲,他的皇位其实是连抢带骗得来的。
原本这皇位属于弟弟叶羡宗,谁料哥哥突然发动政变,把皇位夺走,还假惺惺告诉弟弟说你还小,哥哥先替你把江山治理好,等你长大了,哥哥把皇位还给你。
弟弟长大后,哥哥又说驾崩后传位与他,并立他为皇太弟。
再后来,叶重元继位,他又成为皇太叔,遣送到桓泽府来做个闲散王爷。
从此后,桓泽知府多了一个活计,便是监视王爷一举一动。
“王爷,你可认识某?”
“你是······”
叶羡宗目光呆滞,盯着鹤巫逝看了稍许,突然露出惊异的表情道,“你是······鹤、鹤巫逝?你不是去了······你怎么来了?”
鹤巫逝在永和帝时就崭露头角,等到叶重元继位,更是声名大噪。
叶羡宗做皇太弟时,一直参政,他自然认识鹤巫逝。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鹤巫逝不是投降辉朝了么,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桓泽府。
叶重元这么快就兵败?
“王爷囚禁于樊笼,末将特来相救,帮王爷把属于你的一切全都夺回来······”
鹤巫逝这一声唤醒叶羡宗的回忆,从他混沌的眸子中可以看到屈辱和无奈。
属于我的?
现在哪有属于我的一切。
叶羡宗凄惨的笑道:“这儿挺好的······”
“不!王爷,你错了!”
鹤巫逝大义凛然道,“毅朝已经被叶重元带进水深火热处,现在唯有你能拨乱反正,力挽狂澜,王爷若不振作,毅朝必亡!”
“叶重元灭脱脱宰相是斩断毅朝双臂,疯狂抽丁又是砍断毅朝双足,如此的毅朝如何行走?叶重元倒行逆施,纯属毅朝罪人!”
“况且,这皇位本就是你的,只要王爷振臂一呼,天下谁不相应?末将愿从龙,辅佐王爷登上皇位,将叶重元拉下马去!”
在桓泽就如被囚禁一样,出城都得知府批准,叶羡宗早没有了野心,就想浑浑噩噩过一辈子,谁料今日天上突然掉下来皇冠,他混沌的眸子突然闪现清明。
“这······似乎不合适吧?”
叶羡宗在权衡。
叶重元虽率军征战,但兵权还在他手中。他就算登上帝位也坐不住,叶重元率兵回来就会以反贼名义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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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鹤巫逝支持还不够,而且鹤巫逝的目的不纯,他在利用自己的人气。
“王爷别担心,此事十拿九稳,军中以我为执耳,只要军中闻听末将辅佐王爷,好多将领必然率军来投。”
鹤巫逝道,“而且叶重元把国家治理的乌烟瘴气,国内一片怨声载道,王爷荣登九五是大势所趋。为救百姓出水火,王爷当仁不让。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王爷想清楚,今日就算你不举大事,传到叶重元耳朵内,你也一样会被砍掉脑袋······”
这话如当头棒喝,一下子提醒叶羡宗。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横竖只有一死,不如拼一拼,或许真如鹤巫逝所说。
“可······鹤将军,你不是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