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谋篡位本就是重罪,再加上与陈载国勾结,一众人叛国罪坐实,成为满门抄斩的十恶之罪。
范贤等人连呼冤枉。
他们真的不知道康康岸是前朝余孽,否则也不会跟他作死,但千说万说都抵不过事实。
他们是通过康康岸串联才联合在一起的,他们是最大的受益者。
盛祯看到判决结果犹豫了。
只要他同意,数千人头滚落,刑场血流成河。
登基以后他就立誓要善待天下,善待天下人,这么多人由于皇室夺嫡而人头落地,他不忍心。
仁慈病犯了的盛祯只批复了少数人死刑,比如怂恿禁军暴乱的武将,其余涉案的官员和权贵或发配或流放,家人剥夺功名全流放,家产全部充国库,三代以内不得参加科举······这些家族要想再翻身,得等到第四代。
盛祯大笔一挥,那些罪行小的只得到相应的惩处,没有祸及家人。
范贤等人勾结陈氏,颠覆大宇的消息迅速传开,百姓听后怒火冲天,恨不得将这些人撕碎吞下。
国泰民安的日子不过,偏要勾结外夷,这是把百姓带进战乱的走势。
这种人,该死!
后来范贤被流放到千里之外的南粤烟瘴之地,沿途官员就算曾经受过范贤恩惠也不敢援手,百姓更是恨之入骨,自动聚集起来百般辱骂,并用臭鸡蛋砸,连吃喝用度都不肯卖给他。
颠簸劳累加饥寒交迫,心力交瘁的范贤最终饿死在路上,结束了他可耻的一生。
期间他眼睁睁看着三个宠妾跟别人私奔,却无能为力,临死前写下绝笔断肠诗。
“为爱桃花三树红,年年岁岁惹东风,如今去逐它人手,谁复尊前念老翁。”
仪王剥夺所有封号,贬为平民,在皇庄内分给百亩良田,一家人亲自耕种生存,再无任何赏赐。
至于参与了的权贵,遭遇比范贤更惨。
宗家、东方家、王家······都被京城除名,全部流放到不毛之地。
本想为子孙博取未来,却把未来输了个精光。
鸡飞蛋打,悔之晚矣!
······
“太子殿下,臣有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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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奏来!”
孟青云出班道:“马奕是仪王案帮凶,被判全家流放,罪名凿凿,然马奕此人在数学方面甚有天赋,流放实属朝廷损失,臣请殿下改判马奕监禁在京,让他专心钻研数学,戴罪立功······马奕与臣同窗,但臣绝无私心,只为替朝廷保留一个数学天才,希望他能在数学上有所建树,引领大宇数学飞速进步······”
盛腾沉思片刻道:“诸卿意下如何?”
“请殿下裁决!”
反对孟青云的大臣主要是范贤一系,他们已经被清理,所以孟青云的建议不会有人反对。
而且太子和孟青云关系密切,太子监国,他们也乐得送顺水人情。
太子重新监国,盛祯把权利放宽,这等事不需要请示,太子可自行决断。
“既如此,改判马奕监禁,此事是孟卿提议,具体事宜就由孟卿操作。”
“臣遵旨!”
······
“马奕,有人探监!”
戴上叛国的帽子,别人避都避不及,谁会探视?
马奕随狱卒走出牢房,见到是孟青云,不由冷冷道:“你来看我笑话?”
他一直戴着有色眼镜看孟青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今日见到自然不高兴。
“你说的这话,本就是一个笑话,因为你根本不配我来看笑话!”
孟青云丝毫不惯着马奕。
自认识开始,马奕见到他不是横眉,就是炫耀,现在成为阶下囚,还是这样的态度。
小伙子,醒醒吧!
马奕气极,他仰头苦笑几声,咬牙切齿道:“那你来干啥?流放之前给我安慰?这和看笑话有什么区别?”
他还在下意识反驳,就为保住自己最后一丝遮羞布。
“你还记得当初和我的赌约么?你砸若干银子以举人身份坐上县令位,当时我就告诉你,希望你做个清官,你是怎么保证的?”
孟青云不答反问。
马奕瞬间被带入那段过往,他脑中反复盘旋着那时的信誓旦旦。
“皇恩浩荡,马奕粉身碎骨,也难报答,怎会做一个十恶不赦的贪官?我马奕定不负圣恩,做一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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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千古的好官!”
可现在呢?
自己成为一个遗臭万年的赃官。
悔不该鬼迷心窍,跟着仪王蹚浑水。
可······想到这儿,马奕更懊恼。
他有气无力道:“你说了,如果我做了赃官,你饶不了我······说吧,想怎么惩罚?”
孟青云差点被这货气笑,这是什么心态?我若想看笑话,去找范贤不痛快不更痛快么?
我没有看错马奕,就他这格局,真不适合当官。
“谁都不想当赃官,我想初到任的那一刻,谁都揣着一个造福一方的心愿,准备大显身手,向世界展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