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命令,武德司执法兵不再有心理负担,反手就将张金火抓捕。
张金火几个儿子本来站在父亲后面耀武扬威,此刻早已吓得瑟瑟发抖,被兵丁轻松扭住,戴上手镣。
“武德司无凭无据,为何要捕我?我要见陛下••••••”
石大丙不理张金火,恶狠狠道:“冯虎,留几个人抓捕名单上的涉案人员,其余人押着张金火等人出发!”
用黑色头套将张金火等人头颅蒙住,然后押向武德司。
进了武德司,张金火发现周海早就在里面。
这是怎么回事?
武德司办事肯定是陛下旨意,那陛下凭什么捕人?
就因为前几天去太极殿?
不会啊!
陛下不是睚眦必报的人。
疑惑中,张金火被带进审讯室。
石大丙亲自审讯。
“张金火,你时常将铁器倒卖给毅人,可有此事?”
张金火心中一惊。
这事做的极为隐蔽,他是怎么发现的?
不过他不担心,倒卖违禁品这种事他都没参与,都是手下人做的,没凭没据,石大丙能把自己怎么样。
“老夫遵纪守法,从未做过这等事情,石大丙,你休想血口喷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金火,你的罪状一件件都罗列在这儿,休想抵赖!”
石大丙早料到张金火不到黄河心不死,他挥了挥手中的罪状纸,打断其狡辩,阴森森道,“都出来,让这老小子明白是怎么回事••••••”
侧屋出来四人,都饶有意味盯着张金火。
其中唐明义正言辞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张金火,你做了这些祸国殃民的恶事,休想逃过律法的制裁!”
“你们这些杂种,不得好死••••••”
张金火满腔怒火随即被悲伤代替。
京城权贵都有自己交易的领域,大家都是互不干涉,互不攀扯,闷头发大财。
今天他们一反常态检举自己••••••这帮孙子,等爷出去,让你们无法在京城立足。
“张金火,你是招供呢?还是让他们再说一遍,你才会招供?人证物证都在,坦白就免受皮肉之苦,若是顽抗,正好请你尝尝武德司的刑具!”
石大丙满脸笑容,那笑容却狰狞无比,比冷漠时候还要凶恶数倍。
为救儿子,唐明不得不反咬张金火、周海和几个权贵,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全抖露了出来。
石大丙如法炮制,又策反三个权贵检举。
张金火和周海的罪行便明朗了。
“事已至此,老夫无话可说••••••”
张金火倒也光棍,恨恨道,“老夫做的事,老夫承认,但老夫也要检举别人!”
好!
陛下就是让你们相互撕咬,彻底将权贵之间的关系搞僵,变成一盘散沙。
狗咬狗,一嘴毛。
都咬起来吧!
••••••
权贵相互攀扯的大案越来越精彩,不少权贵都被请去武德司喝茶。
最终带头闹事的张金火和周海由于罪行严重,尤其都有买铁给敌国资敌的恶行。
这与叛国无疑。
看在他们先祖为大宇立下赫赫战功,免去牢狱之灾,允许他们留在京城。
但两家人都被贬为贫民,收回奖赏的田地,剥夺所有男子的功名和爵位,并罚银八十万两。
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从此后,张、周两家再也无法在京城立足,过不了多久就会没落。
其他受到攀扯的权贵,都受到严厉喝斥,写下保证书,交了一笔罚金,放其回家。
若是再犯,取消子孙门荫资格。
雷霆一击,权贵们害怕了,懂得夹起尾巴做人。
••••••
胎毛剃不尽,一生不安宁。
孩子满月这天,大宇有一个习俗,就是要给新生儿剃胎毛。
祖母邢氏抱着孟婉瑜,慈眉善目的剃头匠老冯来孟府上门剃头。
孟婉瑜不哭不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一切,全然不知道别人看她的眼神都是羡慕。
老冯将胎毛揉成团,装入一个小布袋,递给邢氏。
这个小布袋会缝在孩子背心上,一直带在身上。
大宇朝民间认为发乃血余,血为精气之本,佩戴在身上,不会遭到外来的侵袭。
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是婴幼儿期就普及孝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孝道从娃娃抓起。
孙女满月,孟学永早早起床,张罗下人准备宴客。
大宇女孩满月不像男孩那样隆重,但孟婉瑜不一样。
她名字御赐,七岁后就会和皇孙、皇孙女受启蒙教育,这样的孩子满月,不请自来祝贺的人不在少数,这些人非富即贵,孟府可丢不起那个人。
巳时一过,庆贺的人陆续到来。
富商亲自上门贺,官员由于坐衙,来的几乎是夫人。
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娘们,来就围在孔莹跟前,叽叽喳喳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