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向刘继业言道:“恩公可领随行的三位供奉,兵分两路,子时一到,二人在东城粮仓之处放火,另两人率那二十名军卫伏在东门,待守兵因火情一乱,届时杀出将城门打开。”
“韩先生可与另两位供奉与赵师叔、婉真师妹三人负责相救折大哥,可在子时之际动手救人。而刺史府与李永兴宅院距离只有百余丈,届时想是会惊动折逋支,他必定使人前去相阻……届时我从中拦截。”
林婉真闻言一惊,“师兄不可……”
众人在府州所订计划,是让刘继业与他所带的三个北汉军中供奉领军卫,兵分两路,负责放火烧粮仓引起混乱,与趁机打开城门以备退路。
而洛逍遥三人与韩供奉等人负责营救折德守,本是计划寻到关押所在,一同杀入营救,此下洛逍遥心恐到时巴桑僧人会赶去相阻,便是想在中间拦截。
望着林婉真关心的眼神,洛逍遥言道:“看住折大哥不为所救,对折逋支来讲当为重要,他将明窍山巅境修为的巴桑留侍身边,而让另一个只有明窍山腰僧人看守地牢,想他必有所恃……应是还有高手在地牢之处。”
“但想不会是抱丹大成与明窍山巅修为……我猜至多是与那明窍山腰境僧人修为相当之辈。韩先生、赵师叔都是抱丹小成修为,对付那僧人以及与他修为相当之人,当是应对得下……”
“而折大哥双脚不便,需有人背负,另两位供奉可分身一人背负折大哥,另一人但要随护身侧提防兵卫的冷箭暗器偷袭……或许对方还有一两位神念境高手,师妹你可为应变之用。”
“那巴桑僧人是为明窍山巅之境,若非他修有肉身不破功法,合韩先生、赵师叔二人之力当可拦下……但此下却是不易。”
“以我之力,虽不能胜他,但也敢与他硬拼,阻他横冲直闯。你们一旦得手,冲到东门会合,届时放出响箭,我自会脱身寻去……”
赵印山与韩供奉互视一眼,皆是脸显苦笑,但知洛逍遥所言有理,倘使巴桑修得肉身不破功法,但可横冲直闯,他二人却是不敢近身硬拼,自是难以阻挡。
“我当与师兄一起……”林婉真摇了摇头,“若使师兄可拦住那番僧,我再赶去相助赵师叔他们不迟。”
赵印山望着林婉真,笑道:“巴桑是修有肉身不破功法,气机磅礴浩大,你却是难以近身,届时逍遥反是要分心保护于你……逍遥他已臻抱丹大成,虽取胜巴桑不易,但自保足矣,婉真你莫要担心。”
赵印山知道洛逍遥是神体双修体质,可遇强愈强,也自是放心让他一人对付巴桑。林婉真但听赵印山出言阻劝,却为一愣,略一迟疑,望向赵印山道:“但一救出折大哥,那师叔可要赶去相助师兄……”
“婉真这么一说,倒像师叔我不在乎逍遥安危了,哈哈……”赵印山笑声一敛,又道:“小婉真你就放心吧,师叔我本也是如此作想……”
刘继业接言道:“待粮仓纵火得手,我会让两位供奉赶去相助大家。”
“好,”洛逍遥笑道:“此下已近酉时,恩公、韩先生可去另两处客栈中安排他们今晚行事事宜,子时同时动手……”
………
亥时三刻,与李宅院相隔丈余宽巷道的一户宅院东厢房屋顶上,伏有五个黑衣人,正是林婉真、赵印山、韩供奉等人。
原来刘继业虽心猜地牢是在李宅西跨院花园之中,但恐有误,便是与赵印山等人潜到李宅相邻的住户家中,将宅中所住之人全部点穴制住,然后伏在东厢房顶上暗中察看。
五人刚隐在屋上未及半盏茶功夫,便见有一女子手提食盒从李宅中庭拱门步入西院中,借着花园中的石灯光亮望去,但见那女子身材高挑,上着交领窄袖、左右开衩的锦衫,下穿百褶长裙,容色冷艳清丽。
林婉真心头一惊,对着伏在身侧的赵印山低声道:“师叔,看她容貌像是师兄口中所言的李敏雪,她不是被软禁了吗?为何会出现此处?”
赵印山自也觉得这女子的容貌是洛逍遥所言的李敏雪,心下也是惊疑,“先静观其变看看……”
此时但听“吱嘎”一声,书房房门打开,行出一位年过四旬,身着陶土色僧袍,面方耳大身形壮胖的僧人,对着行到廊前的女子见礼道:“见过夫人,不知夫人此来何事?”
“大师可是未看见我手中食盒?”那女子冷声道。
“是为见到,却是不知夫人提与谁用?”
“嘿嘿,昨晚我空手前来,大师不知身在何处,此下我提食盒来,莫非是认为我是与大师食用?”
“不敢,不敢。”
“你想是以为折逋支再不会让我前来探看折大哥了吧?”
此言一出,坐实这女子就是李敏雪,伏在近十丈开外屋顶的众人闻言心中皆是一惊,但恐被那明窍山腰修为的胖僧发觉,未敢出声中转头互视,皆是一脸惊疑。
只见李敏雪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递向那胖僧,言道:“这个是折逋支的令牌,大师看看可是有假?”
那胖僧也未岀手接牌,看了一眼眼前的令牌,也未作言,退开身形。
李敏雪行上廊道,向书房左侧的耳房行去,将到耳房房门之前,只听一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