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脉相探,一眼望出自己体质,心下又是一惊,行礼道:“多谢仙长。”
随着木虚绕过正殿廊道,来到后院一间无有窗户的厢房之中调息入念疗伤。
近一个时辰的行气疗伤,洛逍遥感觉恢复有七八成了,便岀了厢房。此时不知何处传来一阵鸡鸣之声,抬头一看天色,却是即将破晓。
“小施主……”木虚像是料到他此时出来,却是从前院踏步而来。
“见过道长。”洛逍遥作礼参见。
“不必多礼,小施主且随我来……”木虚作揖还礼,引着洛逍遥却是向后门而出。
这道观本是建在半山腰中,出了后院,只见一条宽有两尺的石径小道曲延伸向一片竹林之中,随着木虚行进竹林,却见林中修有一座亭子,立有四柱,顶上却是覆着稻草,那道人正坐在亭中石桌边上。
“晚辈谢过仙长大恩。”洛逍遥趋步近前,躬身行礼。
“呵呵,不必如此拘礼,坐、坐。”道人摆了摆手,示意洛逍遥入座。
洛逍遥瞄了一眼已是站在他身侧的木虚,言道:“晚辈伤痛已愈,站着便可。”
那道人也不勉强,微微一笑,却是问道:“令师祖可好?算来老道与他应是有四十年未曾见面了。”
洛逍遥一愣,却是未料道人认识易无为,忙是执礼应道:“师祖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
“哦?”道人神情但显惊讶,略有沉吟后,摇了摇头,“易老哥学究天人,一身修为不弱老道我……哎,未料竟化尘归去,当是可惜了。”
沉言片刻,又是问道:“令师应是楚凯吧?这小子如今怎样?”
“蒙仙长挂念,师父他已登堂入室……”洛逍遥心头复是一震。但知眼前道人认识易无为,又直呼自己师父大名,便是猜想他应与师门大有渊源,也就如实相告。
“呵呵。”道人轻笑一声,“入了元婴境了?不错,不错。十八年前,我见他之时还是神念大成修为……果不负易老哥当日所望。”
听得道人前言与师祖有四十年未谋面,又认识师父楚南风,本是以为他早年去过太白山之故,此下听到他又言与楚南风十八年前见过,洛逍遥心有所疑,望了一眼道人,欲言又止。
那道人想是看出他的心思,微笑言道:“老道我姓谭,曾在太白山与你师祖相处一年多,那时候你师父还未及五岁……十八年前老道云游巫山之时,不意又与他碰了一面。”
洛逍遥顿然想起楚南风当日在太白书院言出杀上巫山之事,曾提及与巫山剑派掌门相斗之时得一高人相助,此言听来,那高人就是眼前这谭姓道人无疑,不由心头一凛。
“凡事虽有定数……又不凡存有变数。”谭道人神色一敛,却显凝重,“今日之事,你不可轻言人知……即是楚凯这小子。”
洛逍遥一时未明道人此话用意,便是一愣,他对楚南风敬若神明,若非万不得已,却是不肯相欺师父,迟疑之中,又听谭道人言道:“佛家之人有断六根,不染尘缘之说,是恐生了缘法,徒添烦恼,但若窥得大法之妙,入世弘法,反是可攒功德……”
“道门修真虽不拘于尘事羁绊,但亦不愿受恩怨所累。老道今日与你相遇,许是定数所生……但变数难料,恐生事非,你当听老道吩咐便可,非万不得已,不可言出。”
洛逍遥心中虽有所疑,但见他一脸严肃,忙行礼应道:“晚辈遵命。”“半个月前,老道我心血来潮,突是想探望木虚,便从青城山来到这‘长寿观’……子时之刻,听得一声长啸,但知发出啸声之人身手不凡,老道一时惊讶,就循声而出。”
“待到那啸声之处,未及三息,见一僧人疾掠而至,又转而离去,老道心疑之下就暗中相随……”
“老道观你气机是为‘太初心经’功法,知你乃易老哥的传人,自不会让你闪失,也就出手相助了。”谭道人呵呵一笑,顿了一下,笑容一敛,“僧人所行之事,其涉及到一些与我道家有关之事,故而老道让你不要与人提及。”
谭道人在洛逍遥应允之后,却也将无意中救下他的过程言出。洛逍遥想起打斗之时,谭道人言及道家宝典为人所盗一事,心猜是与那老僧有关,但想此事或是涉及佛、道之争,当是不可轻言,心中释然之下,又是躬身作礼:“晚辈谨记在心。”
“你小小年纪,未臻丹成却能隐气,不仅是体质原因,想是有所福缘所致。”谭道人旋而一笑,“老道当初在太白山之时,窥得你师父天资聪颖,也是想收他为徒,却为你师祖抢去,哈哈……”
“各人各缘,皆在造化之妙。今日你我得见,老道传你一些心得……算是还与易老哥当日切磋交流之情吧。”
洛逍遥心中一喜,但知谭道人修为不凡,已臻元婴之境,能够得其指点,实是有幸,执礼言谢后便是凝神倾听。
“五太心经,为我道家宝典,其不仅是为武学要藉,亦是修真妙典,但有太上者,更能见其治世之道。”
“但凡大成之典,玄妙莫测,五太之妙,自也难参其真……故而道家之人多以武入玄,炼丹寻妙,千百年来,能人辈出,各见其妙,各有所得。”
“但若以武学而论,却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