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文山先生(李群玉)这两句诗真是写出的意境……美哉、快哉。”轻笑一声,举起酒碗与洛逍遥示意一下,一饮而尽。
此时厅内众人想是真的饿了,皆举筷夹菜而食,虽多有人交谈,但也不杂吵。待林益、莫不善等几位堂主独自上前向玉盟主敬完酒后,便听那灰须老者一声轻咳,声音虽不大,但厅内众人却皆都听到,知道玉盟主有话要说,众人便皆放下箸筷。
只听那玉盟主言道:“对于宝物来说各有其贵重珍异之处,若说这个比那个好,或那个比这个好,难免会是自己的偏好所至,所以本盟主就不将四位堂主所献的宝物拿来,且让四位堂主将夺宝过程说下,众兄弟评一评,本盟主再做决定……不知那位堂主先讲?”
几位堂主闻言互视一眼,皆不抢先言语,玉盟主见状轻笑一声:“诸堂主如此礼让,倒是岀乎本盟主意料……那就按本盟主观赏的宝物顺序,字画、龙涎香、刀、剑……就请归州行雨堂闵堂主先讲吧。”
西面靠近门口而坐的闵堂主站了起来,拱手行礼道:“即然盟主点名,属下就先说这《洛神赋图》的来处吧。”
言罢将酒倒满一口饮尽,啧了一下,环顾一下众人坐了下去,道:“一个月前,闵某接到谭供奉的通知,心道盟主风流倜傥,文武双全,必定对名家书画大有兴趣,而江南一代文风兴盛,文人雅士甚多,闵某就想前往江宁府打听,看看哪家藏有名画……”
顿了一下,嘿嘿一笑:“闵某长得粗野,自也不像是读书才子,便也带了堂口上的一位饱读诗书的弟兄前去。”
这闵堂主年近四旬,长得甚是魁梧高大,又是络腮胡,自然不像文人。众人闻言皆是相视一笑,但见闵堂主耿直,自然并无取笑之意。
“闵某叫那弟兄结交江宁的文人雅士,以美酒女乐相邀,半个月后,终于打听到户部侍郎韩熙载府中藏有巜洛神赋图》,于是便潜入了韩府之中。”
“这韩熙载深得南唐皇帝信任,府中自也有南唐皇室神龙卫之类的高手,其中有一人身手亦是神念之境。那日亥时闵某刚一入府,便被发觉,护卫中亦有两三个归真境之人,闵某深知不妙,便想退出韩府……”
此时只听一声“呵呵”轻笑,众人遁声望去,却见轻笑之人是为莫不善。
那闵堂主想是听出莫不善的笑声有讥嘲之意,便站了起来,将酒倒满,端起对隔桌的莫不善道:“来,莫堂主,闵某敬你一碗。”言罢一饮而尽,笑道:“可惜闵某未有莫堂主飞天遁地的功法,逃脱之时左臂自受了轻伤。”
这闵堂主上一句言是退出韩府,这一句提及莫不善“飞天遁地”的外号,却说是逃脱,自然也是在讥嘲莫不善,众人未料到道他外表粗犷,言辞含沙射影之能却也不弱,皆心中暗赞。
莫不善讪讪一笑,却也未举碗喝酒,那闵堂主未作计较,接着又道:“愈是难以得手,闵某却愈是不愿放弃,待过了五天后,闵某的小伤已是无碍,便在那韩府前伺机查探,如此三天后的午后,便见那韩大人乘轿外出,那个神念境身手的护卫也随行而去,闵某便从后院潜入……”
众人闻言大都一愣,只听林益赞道:“闵堂主好胆色,好谋略,想必光天化日之下,府中护卫的警惕之心松懈,加上那神念境修为之人随韩熙载外出,自也未有人是闵堂主对手,呵呵,厉害,当是厉害。”
闵堂主对林益拱了拱手,道:“林兄过赞了,闵某确是此意。”嘿嘿一笑,神情却是略显尴尬。
“那后院皆是女流之辈,闵某抓了一个丫头,打听了府中书房所在,幸是只有一位归真境护卫,待闵某将画得手后,出了书房才便发觉,一番打斗,却让闵某脱身离去,便也即刻离了江宁府回到了归州。”
顿了一下,转而对玉盟主拱手道:“属下取得这《洛神赋图》的过程就是如此,请盟主派人去往江宁打听,若属下所言有虚,任凭处置。”
玉盟主望了一眼身边的那灰须老者:“谭先生,代本盟主敬闵堂主一碗……”
那谭供奉闻声而起,提着身边的酒坛,走向闵堂主桌前,将酒倒入碗中添满,笑道:“谭某就代盟主及盟中弟兄敬闵堂主了。”
言罢将酒坛与闵堂主酒碗稍碰一下,举了起来,竟仰首就着酒坛喝了起来,众人见状皆大声叫好,纷纷举碗同饮,洛逍遥被气氛感染,也是喝了一大口。
那谭供奉想是酒量过人,却是将坛中余酒咕噜、咕噜喝完,但见他面不改色,众人齐声叫好,玉盟主也是微笑着轻拍双手,想是称赞许谭供奉的酒量。
待众人安静了下来,玉盟主言道:“闵堂主的胆色、才智,实是让人佩服,值得谭先生如此相敬……那下面就请古堂主述说龙涎香得来的过程吧。”
洛逍遥与尚佑相视一眼,想起前日林益所说的话,心中皆暗自一笑,皆在猜测这位年近六旬的古堂主会怎么述说这龙涎香的来历。
那古堂主站了起来,对着玉盟主拱手见礼,谄笑道:“属下遵命。一个月前属下也是得了谭供奉的通知,便想着物色何物送与盟主,心想盟主身份高贵,自是不缺什么书画刀剑之类……”
但听厅内有数人冷哼之声,那古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