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县“山河四塞,巩固不拔”而得名。东临虎牢关,西据黑石关,南依轩辕关,北有黄河天堑,又地扼神都洛阳,又有“东都锁钥”之称。
青龙山落落在巩县东南之处,境内山势陡峭,峡谷幽深。古树遍天,绿草盖地。悬崖流水,如雨滴石。一条后寺河自东而西贯穿而过,如长龙入海,交洛水汇入黄河。
青龙山一峡谷中,身着青色锦缎长袍的江秋白皱着眉头,望着地上八位昏迷不醒的人,对身边一位身披斗蓬的精壮汉子道:“韩大人,这几位神虎营护卫身无伤痕,又无中毒之象,不知被人用了何种手段,江某也看不出来。”
那精壮汉子姓韩名通,是后周禁军虎捷军指挥使。听的江秋白言语,脸色凝重望着四周看了一下,“这张大人是皇上亲卫神虎营统领,身手在神念大成之境,还有这身边几位随从护卫皆是身手不弱,这周边没有打斗痕迹,想是不应被人无声无息击倒,此事大有蹊跷。”
冮秋白点了点头:“此事当是令人难以费解,眼下只能先着兵士去县衙寻来马车,待四周查看完后,将死伤之人送回开封,再作细查。”
韩通点头称是,旋即命令亲兵去巩县衙门寻来马车。原来郭荣援助晋州击退辽汉的联兵后,到了开封向皇帝郭威复命,并等待江秋白、程正二人前来会合,准备一同前往治地澶州。知悉郭威派遣至青龙山行事的神虎营护卫久无消息,郭荣便向郭威请命,让江秋白随韩通一同前来青龙山查探究竟。
这时远处谷中上空传来穿云箭声,江秋白与韩通互望一眼,叫虎捷军兵看好地上昏迷不醒的护卫,向那发岀穿云箭信号的地方疾去,二人到了谷中一片树林中,便见地下也躺着五个昏迷不醒的人。
疑惑之中,便有一兵士上前见礼:“见过江先生、指挥使大人,属下查了这五人身份,都是契丹人,这是他们的腰牌,那边还有一位却已是死去。”言罢递上几块腰牌。
韩通接过一看,脸色愈发沉重,欲言之际,却见江秋白顺着那官兵手指的方向行去,便也跟上。二十来丈处,只见几棵大树歪歪斜斜,其中有一棵大树拦腰折断,树旁边躺着一位身着玄黑袍衫的五旬汉子,嘴边血渍已干,想是死去多时,江秋白蹲下身子,伸手按在那汉子的天门穴片刻,心中大为吃惊,“这人修为应在我之上,被一招震断心脉,看来这里有一番打斗……”
站起身子,环顾四周,皱了皱眉头道:“此事非同寻常,韩大人,可先将这些人送回开封。江某再去四周查看一番,随后自会回去。”不待韩通应答,已疾步向林中深处而去。
开封城侍卫指挥行衙内,一位年约三旬神清目朗,仪态从容的男子坐着堂厅正中的交椅上,听着韩通禀告:“侯爷,属下从那昏迷不醒的契丹人腰牌查出,四个是北院护卫府的人,一个是司天监的郎官,死了那个没有腰牌,听江先生所言,应是这几人当中身手最好的一位。”
被唤作侯爷的人正是太原郡侯兼澶州节度使郭荣,听了韩通所言,脸色凝重,略一沉吟,“那江先生啦?”
“江先生着属下先行赶回,又在山中四周查探,属下留下十名虎捷军卫等待江先生。想来很快就会归来。”
“那些昏迷之人现在何处?你带本侯前去看看……”
韩通忙是应道:“一众伤者皆在虎捷军驻营之内,侯爷请……”
郭荣起身便与韩通领着几位亲兵去了虎捷军驻营,却见江秋白已经回来,正弯身察看那些昏迷不醒的人伤势,见郭荣到来,便起身点头示意:“君贵,你过来啦,我还想着去见你告知此事……”
郭荣甚是敬他,不让他以侯爷相称,故而江秋白只得以他的字号称呼,郭荣微笑道:“师叔可有发现?”
江秋白神情凝重,摇了摇头:“这些人气息紊乱,时缓时急,身上却无伤痕,状若中毒,却并非中的毒功毒药之一类……此事我从未见过。”
指着不远处死去的五旬汉子言道:“这人我初以为是被震断心脉,一招毙命,刚刚细查一遍,应是先昏迷许久后才丧命,而依现场树木的情状看,是有过一番打斗,这人修为入了抱丹之境,林间窄小,以他的身手与人拼命博斗,气机力量所致之处,不可能只有三四棵树歪斜……”
“依师叔的意思?”郭荣疑道。
“以我的猜测,或是猝不及防之下被人一招击倒,看来下手之人武功深不可测……”江秋白略有所思一下,“神虎营张统领等七位高手,加上辽人五位,两者出事距离约近两百丈,张统领一行在峡谷河潭边出事,辽人在林中出事,不论谁先谁后,谷中幽静,应有一方察觉声音才对……”
郭荣听他如此分析,但觉有理,从容的神情渐也凝重,对韩通道:“这些人等皆先安置此处,叫军中医官先用补气行血之药治疗,若有人醒来,速告本侯得知。”
他早年师从闵正华,亦是通晓医理,转而望向江秋白,“师叔请随我到司天监一行。”
皇城大内司天监,郭荣对着脸露诧异的监正笑道:“怎么,监正大人不欢迎本侯到来?”
那司天监监正忙是行礼:“岂敢,只是未料到侯爷今日大驾光临,请、请……”忙将郭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