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云听了格格一笑,笑眯眯盯着洛逍遥道:“师兄这么历害,以后要多多指点了,嘻嘻。”洛逍遥一时脸红。
萧慕云又是轻笑一声,转而问道:“那为何师公与师父现在才看出来师兄是天蚕体?”
“到了归真境之后,身上精血去除杂质,奇经八脉真元通融,牵引具有双修体质的隐脉得以生长显现……而逍遥体内,像是先天具有匿隐之能,若非扣住脉门,如医者一般切脉细探,倒是窥其不得,这也是他有异于别的双修体质,他日修为也非是别的双修体质之人可比……”
萧慕云娇笑道:“这么厉害,那洛师兄以后修得大成,岂不是同境无敌?”
穆道承呵呵一笑,摇头道:“天下武学,博大精深,尚有许多未为人知的功法。拥有天蚕体质,习武自是事半功倍,若说同境无敌,却也未必。一百多年前,前唐武宗之时,有位人称凌布衣的人,据说也是天蚕体,三十五岁之时便已是元婴境修为,罕有敌手,有一年有一位天竺来的僧人……”
这时一声“阿咕”声传来,一只海冬青俯冲而下,在穆道承头顶上旋盘一圈,复而疾冲而上,向“明月山庄”方向飞去。穆道承见状便站了起来,道:“楚兄弟来了,哈哈……”
大笑之中与洛逍遥、萧慕云下了黄羊尖峰顶,朝“明月山庄”归去。原来楚南风与翁牧二人在护卫府击伤那使枪的契丹人时,又来了几位侍卫司的高手,楚南风见其中亦有一位抱丹小成之人,心知再缠斗下去也杀不了柳宫文,便与翁牧回了分阁,准备伺机再去。
岂知过了两天后,去上京的南院大王与太保等人带着护卫随从回到了幽州,楚南风心知此下刺杀柳宫文千难万难,只能先暂放下来。吩咐司空冉留意柳宫文行踪,便与翁牧二人离开幽州来到了明月山庄。
穆道承三人回到山庄,见到已到客厅入座的楚、翁二人哈哈大笑,对着翁牧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大兄弟口中的翁长老吧,稀客,稀客,这次两位就多待几日。”
萧慕云忙上前见礼道:“慕云见过师父。”
“见过翁长老。”
翁牧见她容貌凊丽脱俗,举止从容心中大为赞叹。萧慕云是契丹人,自有契丹女子的豪爽天性,又在幽云多年也融入了汉家习俗,比起中原女子初次与人见面的羞羞答答,自然是显得落落大方。
穆道承见洛逍遥与萧慕云二人行过礼后,一个站在楚南风身后,一个站在自己身边,便是笑道:“你们二人且去喊那管家杀几只羊,待今晚用上。”
“是,师公”洛逍遥与萧慕云对视一眼,行礼告退而出。
穆道承望向楚南风笑道:“大兄弟此去幽州,事情可曾办妥了?”
楚南风心里苦笑,关于追杀柳宫文一事他自不想让穆道承知道,听到穆道承询问,略一迟疑,应道:“人未寻得,只得暂且放下。”
穆道承皱了皱眉头,抚着银须:“难道那厮不在燕王府?”
望着神情讶然的楚南风,笑了一笑:“是逍遥告诉老哥的,大兄弟别怪他。前几日老哥我向他询问大兄弟去幽州所为何事……见他支支吾吾,便逼他若不说出实情,老哥便去幽州寻你,他才道出大兄弟是去幽州寻那害了马郡主之人。”
楚南风苦笑一下,从未说谎言的洛逍遥,自然是骗不过久经江湖的穆道承。当下叹了一口气,将在护卫府打斗的过程言出。
穆道承闻听经过后,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听雁北讲过护卫府与侍卫司高手众多,却未曾想到除了去上京的一批好手与燕仲长外,还留有十余位神念境,怪不得合大兄弟与翁长老都不能得手,那日老哥也应赶去助大兄弟一臂之力。”
穆道承确有此意,只是想不到柳宫文会躲在护卫府,楚南风闻言忙道:“此事晚辈自会料理,穆前辈万不可插手,以免萧都统日后为难。”
他心知穆道承的对自己甚好,担心穆道承插手此事会给萧雁北带来不便。穆道承哈哈一笑:“契丹人与汉人不同,恩怨自有一番讲究。老哥我是江湖人,雁北是朝堂之人,两不相干。他日老哥遇上此贼,将他砍了与马郡主报仇。”
见楚南风脸显苦笑,知他不愿假人之手,便改口道:“将这恶厮擒了,给大兄弟处置。”
这时有一仆人走到厅门口躬身行礼:“禀庄主,羊已杀好了,何时可以烧烤?”
“好,此时便可烤上,再去窖中取三坛酒到池亭上,准备一点小菜,老夫即刻便去。”穆道承离坐而起,转而对楚、翁牧二人笑道:“走,去池塘的亭中喝酒再叙。”
洛逍遥与萧慕云二人年龄相若,虽男女有别,但心无杂念,若非有长辈在旁,二人倒是无所拘束,天南地北各有所聊,此时二人在池塘亭中畅谈,见穆道承三人行来,忙迎上见礼,穆道承甚是感慨般的对萧慕云道:“小慕云,再过几日便要随你师父去太白山了,今晚得陪师公喝上一口。”
萧慕云对穆道承感情甚深,听了师公言有感叹之意,便娇笑着道:“师公,听师兄说太白山也是清静,不如您老人家也去太白山一年,免得慕云也想师公。”
穆道承哈哈一笑,望向楚南风:“大兄弟,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