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他们的喜悦,反差极大的就是陈丰收那一伙人了。
之前还以为这个老头开窍了还帮他们说话呢,结果,竟然是明着帮他们,其实主要是帮高玉秀那一伙!
这老头!
要不是他身上有英雄事迹和他在大队地位,陈丰收觉得自己未必干不过他。
娘的,其他城市就那么容易毁掉一个人,偏偏整个阳城、和平镇到这个大队,全都是一家人一样,对那些套路半点不吃。
想起自己上上个月想去搞事没成功,还在阳城委会外面被这老头的孙女呵斥了一顿,陈丰收决定,继续忍耐,蛰伏。
要是真得罪狠了,搞不好去供销社买个东西,去饭馆吃个饭,都要被屌死。
多可怕啊,柯镇夜的大孙女是阳城委会二把手,还是一把手推上去的干事。
柯镇夜的闺女是镇上供销社的老员工,女婿是国营饭馆的,小孙女倒好,不但是饭馆的厨娘,还是上过报纸的,又是什么协会的副会长,连订婚的准孙女婿都是工会的副主任。
这样一个老头,真是叫人无从下手。
陈丰收只当自己的抗争起码将不是一心的人赶出去了,见好就收,还跟高玉秀说:“有什么要帮忙的随时开口。”
高玉秀勾唇笑笑,这个蠢毒的男人,日后不好贵,她高玉秀名字倒过来写。
晚上,高玉秀的丈夫林通达外出回来,听到这事儿一开始想去找陈丰收理论的,起码邦邦给两拳教训一下,却被媳妇拦住了。
“别去。”
“为啥啊,小高,我忍不下这口气,我在的时候他们怎么不闹,非要我一个做人家丈夫,做人家亲爹的出去了,才这样搞事,小人行径就要付出代价!”
高玉秀嘘嘘了两声;“不是我怕事,正是因为我也讨厌他们,才不让你去的。”
“哈?”林通达还没反应过来,正好孩子尿了在哼唧,被媳妇使唤去给孩子换尿布。
“你看,你有时间,多陪陪孩子,给孩子换换尿布,这叫办正事儿,跟一群没有同理心的人讲道理,有必要吗,特别没必要。”
高玉秀说;“不让你去有两个原因,第一个肯定是寡不敌众,我希望你受伤,其次,你也不想想,为啥他们这些人好吃懒做还活得那么没事干一样,不就是吃饱了撑着么,为什么能吃饱了撑着,当然是因为我们这些知青前辈还在啊!”
林通达将孩子伺候好了,才转过头来,继续听。
“每次我,你,白凛白清,得了柯家帮扶的一点吃的,干粮,几乎每次都因为一个屋檐下,意思意思给他们点对吧,
就说年前年后吧,柯家外家的闺女还有佳佳他们都给送了很多东西,柯二嫂每次都选了一些给白清白凛姐弟两送过来不说,每次还给我们一份,可是陈丰收他们没有啊,咱有时候煮都会匀一点给他们尝尝,新来的那两个,一开始不也经常找我们借粮食么,
你想想,咱们离开后,他们还要不要脸,有么有机会,好不好意思说顺便多加一点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