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特,我将代表审判使团对你执行审判,罪名:诽谤!”
菲欧娜手中细剑上挑,一把长剑从中年男人手上飞出。
嗤——
细剑毫不留情地没入男人的腹部,溅起了朵朵血花。
看见中年男子倒在地上,眼神中带着恐惧,菲欧娜将细剑上的血渍甩开,不曾回头地离开了现场。
直到她离开剑厅,人群中才有人上前,扶起受伤的男人,熟练地为他包扎伤口。
细剑没有带走洛特的生命,但也足以让他遭受重创。
而且从医疗队熟悉的救助手段来看,洛特不是第一个受伤的人。
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近些天,菲欧娜一个个找上了那些在背后非议劳伦特家族的人,以审判使团的名义进行正义审判。
按理来说,以德玛西亚所崇尚的高贵品德来说,这些人的所言所为确实有违正义。
由于菲欧娜的行为,敢于明面议论劳伦特老将军的人少了不少。
只不过悠悠众口,菲欧娜就只有一人,还是会有不少人在酒馆、在巷尾当做闲聊的话题。
菲欧娜并不在意这些,雄都位于飞翼保护神的注视下,没有人能逃脱审判。
至少,局势在慢慢变好。
甚至有不少人上门向劳伦特老将军道歉,为自己的言语感到歉意。
听多了这类话,劳伦特老将军的气色渐渐好了不少。
转好的原因也简单,不是心里堵住的气得以舒缓,而是想通了因为这些人的流言而难受...
不值当!
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士走到了菲欧娜身旁,语气平淡道:
“这是第几个了?”男人接过菲欧娜递来的佩剑,“十五?二十?”
“三十四,或者更多。”菲欧娜耸耸肩,“对我来说没什么差别。”
旁边的男人名叫阿姆达,是菲欧娜的二哥。她刚刚所用的那柄中等长度的细剑,就是阿姆达的佩剑。
“未来还会有更多,你真的不打算考虑了吗?”阿姆达问道。
菲欧娜知道,阿姆达还是没有放弃当家族的说客。
“没有实力,干涉太多的政治又有什么意义。”菲欧娜冷淡开口。
“什么?”
阿姆达并不理解菲欧娜这句话的意思。
“没有手中的剑,你连选择都要别人施舍。”
菲欧娜想起了那天的场景,萨勒芬妮只是静静地站在她面前,不带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只用一个字就粉碎了她曾经的佩剑。
在那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面前,她连发起挑战的资格都没有。
“相比起在你剑下倒下的人,你已经有了更多的选择空间。”阿姆达摇摇头。
他并不认同自己妹妹偏激的看法,无论是谁,都做不到任性而为。
生为平民,需要为生存奔波。
作为贵族,他们脱离了物质困境,但也正因为家族的给予,需要做很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有时候,做出违背内心的选择,远比饥不果腹更加难受。
“呵!”
菲欧娜侧脸看他,发出一声嗤笑:
“如果不去争取,就一定不会有回报。兄长,这是你教给我的道理。”
“或许吧。”阿姆达叹了口气。
二人不再多提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了一些缓和的话题。
当他们回到家门口时,面色却又凝重起来。
劳伦特家的大门口,正停着一辆印有冕卫家徽的机械车。
冕卫家族中,菲欧娜最熟悉的人是拉克珊娜。
但拉克珊娜从来都是乘坐马车,遵循德玛西亚的传统。
正常来说,诺克萨斯的新鲜玩意,反倒是那些非贵族嫡系使用比较频繁。
而眼前这辆进口自诺克萨斯的机械车,无论是阿姆达还是菲欧娜,都知道属于谁。
这时,机械车的车门被打开,一头金发的贵族男性从里面走了出来,腰间还挂着一柄佩剑。
阿姆达见到对方,隐晦给了自己妹妹一个眼神,笑脸迎了上去道:
“冕卫先生,欢迎来劳伦特家族。”
“阿姆达先生,午安!”
男子露出和煦的笑容,举止行为都异常的得体。
“布莱克,这里不欢迎你。”菲欧娜的声音冰冷到冻人。
布莱克·冕卫,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一个她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人。
她对布莱克没有任何偏见,无论是才能还是风评,对方在冕卫旁系中都算得上出色。
仅仅是...她不喜欢、也不想沦为政治的牺牲品,被迫接受被安排好的命运。
阿姆达面带无奈,替菲欧娜解释道:“冕卫先生,她一直都是这样,你不要介意。”
“叫我布莱克就行,怎么对我是劳伦特小姐的自由。”
布莱克很有涵养的露出微笑,并没有因为菲欧娜的语言露出异样的情绪。
他的视线略过阿姆达,聚焦在穿着一席剑士服的菲欧娜身上:
“劳伦特小姐,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但哪怕只见一面,也能看出我们的性格和追求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