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点苦,大乾百姓的日子要好过多了。”
“是啊,我们不就是为了让大乾人过上好日子吗!”
“可这明弥国的人太不是个东西了!我们好心去救人,他们却只想我们的大夫死,就连今天早上那个七八岁的小孩身上都带着把菜刀,若不是士兵反应快,咱大夫差点就中他们的诡计了!”
云南边境这边,无论是士兵还是新医阁大夫的情绪都渐渐有些失控,主要还是因为明弥人的行为实在过于恶劣了。
“说是先付二十万锭黄金,你们瞧瞧,这都多长时间了,咱们连黄金的影子都没看见。”
“要我看,还不如出兵干他得了!什么明弥国,以后改名大乾明弥县算了。”
“可别,这种穷乡僻岭刁民,大乾也看不上,除了他们那几座矿还有点用以外,还能干什么。”
刘继业没有参与讨论,他就安静地坐在这些士兵角落写写停停,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和士兵们也混熟了,同时他对明弥这个国家的厌恶情绪也越来越重。
每每看到明弥国百姓的生存艰难,也让大家对大乾的归属感愈发强烈。
总之,大家骂归骂,还是得坚持冒着巨大风险给这些明弥百姓注射天花疫苗。时不时就会有士兵或是大夫遭遇袭击,好在大家对明弥人的警惕心不错,最重的也就是皮肉伤。
这种苦日子,一直撑到了七月底,连天气也渐渐变得燥热了。
然而就在新医阁大夫给大半个明弥国人注射完疫苗,大家本以为已经熬到最后关头,很快便能够返回家乡了的时候。边境这边突然收到明弥国朝廷递来的消息,说是他们打算付给大乾的二十万黄金被他们的农民起义军劫持跑了,现在他们也无能为力了,除非大乾先协助他们镇压这些农民,才能把金子给到大乾手上。
这种行为无异于毁约,说严重点就是他们把大乾当成傻子在愚弄了!
若不是还留着一丝理智在等待陛下从上京过来的圣旨,这些守疆的士兵们早就气不过,恨不得冲过去要拿刀枪教明弥重新做人了。
“将军,咱们到底打不打,上京来信了吗?”
“将军,我们还得忍多久。”
“将军……”
上京圣旨送回来的那天,所有人都快速地围到了一起,大家心中都提了起来,深怕错过陛下的任何指令。
“陛下来信了,说……不打。”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的心都好似沉到了海底,甚至有几个士兵都用力擦眼睛,像是害怕眼泪会直接掉下来。
“为什么不打?”
“凭什么不打了呢!”
他们情愿在战场九死一生,也好过成天受它的侮辱!
“不可能,陛下这么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圣旨上还有没有说其他的内容?”
刘继业无法相信这竟然是陛下的指示,可他心里却有种莫名的信念。
陛下,陛下她一定还有其它的更好的安排。
送信的士兵擦了擦脸上的灰尘,才大喘着气把后半句话说完:“陛下让我和大家说,她自有办法,不出七日,明弥国定会将二十万黄金全数奉上。”
这可能吗?
短短七天时间,不打仗就能让无赖的明弥国洗心革面了?
众人几乎同时陷入了沉默,直到有人率先开口。
“等等吧,我相信陛下。”
刘继业格外冷静,等这话说完后,他便重新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便宜明弥国这帮畜生了!”
“将军,您先别气。陛下也给两湖和荆州调过来的军队递过消息了,让他们做好备战准备。陛下的意思是,如果七天后见不到明弥的黄金,就正式开战。”
“咱们都忍了一个多月下来了,还在乎这最后七天?”
……
可许佑汐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何将军应该收到圣旨了吧。”
在旁边站着的徐令算了下时间,点头:“差不多了。”
“那就行。”
“陛下,云南那边因为您不开战,导致怨声很大啊。”徐令忍不住提醒了句。
“朕也知道,可是即便真要打仗也得选择成本最小的办法来吧。”
“整个明弥国现在脑子最清楚的,就是他们当地的农民起义军,现在突然说是起义军主动抢走的黄金,当大乾是傻子吗?明摆着是打起了利用大乾帮他们镇压起义军的主意,简直痴心妄想。”
“朕很早之前就给明弥国附近几个小国都打过招呼了,警告他们任何情况不得收留明弥国主,否则后果自负。明弥国的那位国君从那之后也安分了一段时间,可现在却又突然不怕死的想要和大乾讨价还价,肯定是身后有其它依仗了。”
“陛下觉得有国家给明弥当靠山了?”徐令问道。
大乾周边的国家,大多都是以附属国为主,剩下的没有成为大乾附属国的国家也断然不敢轻易招惹大乾。
外加上这几年,随着奇货铺的通商往来频繁,隐隐出现了一种众国以‘大乾为尊’的趋势。
“他能有什么其它选择?十有八九是打算靠着海路捐款跑路,朕便要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徐令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