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在大乾身上赚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更何况他现在还惦记着奇货铺的那些稀奇古怪地发明。
他这会儿甚至有点儿后悔,为什么这么快就和大乾撕破脸了。
这个人分明能和他们用大不列颠语交谈,又为什么之前要装作什么都不懂样子?!
“好吧,你不怕把我们气跑了,日后你们找不到做生意的人了吗!”
“呵,就你们家会造船,还是就你们家会做生意。”
许佑汐丝毫不留情面地开始怼人了。
一场谈判,在许佑汐的阴阳怪气下不欢而散,最后还是什么合约都没有谈下来。许佑汐原本打算送出去的伴手礼,也全部收回,这些人不配让她花钱。
莱那托本来还有点不死心,打算再逗留个两天,试试看等许佑汐回心转意。
当天傍晚街头巷尾流传起了一则消息,说是大乾要在广州最繁华的地段专门建个叫做‘博物馆’的文物展览馆。
这家展览馆内专门放一些有意义的纪念品,像是几次战役中损坏的兵器,还有引进红薯那位商人的工具木篮子。
其中最价值连城地镇馆之宝,也不是别的,正是大不列颠人之前拿去试图哄骗大乾签下的旧契约书。
“陛下,您这么大张旗鼓不太好吧。”
何江义都被许佑汐的这种操作给震惊到了,但,他难道还能改变陛下的意志不成?
许佑汐正用着潇洒地书法,详细记载着本次谈判地全部经过,包括大不列颠商人是怎么试图哄骗大乾签下不合理的契约书,又是怎么被拆穿的。
“怎么不好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您这么直白地写出来,会不会……有一点,丢人了?”
呵,只要朕不觉得丢人,那丢脸的就是别人!
许佑汐自然没有把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而是挑了个旁边人能接受的解释:“大乾后面与外界通商的机会还有很多,如果不把这些海外商人的劣根性提前告知百姓,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善良地百姓受骗,都是朕的子民,朕于心不忍啊。”
她大乾的子民,怎么能吃亏!
何江义还真没考虑到这么以后的事情,听见许佑汐这么一解释,顿时觉得好像还是有这种必要的。
旁边站着始终不作声地徐令,都有几分嫌弃何江义这磨磨唧唧地反应了,这一看就是和陛下相处的太少了,就这点小意思,看他多淡定啊。
等住在招待所等待的莱那托,知道这事的时候,被气得脸色都发青了!
甚至亲自上门找许佑汐讨要那份旧契约书,结果不仅遭到了拒绝,甚至他还发现大乾已经找工匠把契约书内容完整复刻出来印刷了几百份。
整个大不列颠的脸都要丢光了!
莱那托气得半夜就登船离开了。
“陛下,您就这么把他们给气跑了?”
“不然呢?算他们跑得快,不然招待所从明天开始收费了。”
如果说,在这些人没有损害到大乾利益地情况下,许佑汐还能愿意同他们虚与委蛇一段日子。可现在他们都干得出‘敲诈’的事情了,让许佑汐怎么继续忍下去?
徐令虽然也觉得陛下有点冲动,但是很解气:“咱大乾也不怕他们。”
“他们真敢打过来,我们就准备打到他们老家讨要战争赔款吧。”
许佑汐敢说这话,是有底气他们暂时不敢对大乾出手的,等他们决定动手的时候,大乾的蒸汽船早就造好了。
神机营一直在改进炮弹、火药的配方,经过无数次地改进,现在的火药威力比起从前提升了几十倍都不止。
这些威力极强地火药都已经装备在了新的军用战船上,这些外邦人靠什么和大乾打仗!
许佑汐处理完了来自上京的政务,交给徐令让他把东西传回去,她先休息一晚,明早再去处理那些黑人奴隶的事情。
第二日清晨,是个阴天。
许佑汐刚出门,就见到等在门口的何江义,顺便关心了下轮船制造局的进度问题。
总之,按照目前的进度来看,顶多再有半年的时间,专门用于作战地蒸汽军船就能诞生了。
大不列颠商人还是希望和大乾保证商贸往来的,这次运来的牲禽品质都不错,几十个带着锁链地黑人每天勤劳地照顾着这些牲口,就连卫生都打扫地非常勤。
许佑汐吩咐手下,取下了这些黑人脖子上的锁链:“你们想回家吗?”
黑人奴隶相互看看谁都不敢说话。
“你们想回家,我不会阻拦你们,但是你们得靠自己攒钱买船。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像之前那些人一样控制你们的所有行为,也不会肆意鞭打、侮辱你们,在我们的眼中,你们和我们一样是同类,是值得尊重的同伴。”
“这是哪里?”
“我们国家的名字叫做大乾,乾为天,你们也可以称呼这里为天朝。”许佑汐解释道,“如果你们愿意,你们在当地找一些工作养活你们,可以继续饲养这些牲口,也可以换个其它你们喜欢的工作。”
“底线是你们的遵守大乾的律法,不能随意惹事,一旦你们存在伤害大乾百姓的行为,大乾官府一样会给你们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