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脑子都想着怎么赚钱,你还拿我打趣!”珮谣笑着调侃道,“李思,你这可不厚道!”
许佑汐反驳地极快:“我刚入国子监第一天,你不也排挤我来着。”
“你小小年纪怎能如此记仇!!!你为这事可都和我翻了不下五次旧账了!”珮谣满脸谴责,“可这事能怪我吗,那分明是容映冉的问题!他害得我被整个京圈小姐笑话了好几年。”
许佑汐想起那个成天找自己要钱的容映冉,忽然升起了种同仇敌忾的情绪:“对,就是容映冉的问题!”
“君子所见略同!干杯!”珮谣端起茶杯敬水。
许佑汐端茶抿了口后,才从腰侧取下令牌:“杨追月近期得回晋阳了,后面你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拿着这块令牌去找锦衣卫协调。”
“多谢!”珮谣不客气地接过了牌子并收到怀里,“对了,我刚才好像还没讲完。”
“上京距离广东省太远了,货物长途运输确实不方便,特别是镜子本身非常容易碎。我想着我们能不能在广东直接开个制造玻璃镜、火柴之类的工厂?”珮谣补充了句,“等上京这边安排妥当了,我可能会去趟广东考察看看。”
许佑汐考虑了下:“可行。你到广东那里后,可以打听下当地最大的棉织加工厂,你拿我给你的牌子去找工厂负责人,他会尽可能的帮助你。”
珮谣满脸惊讶,唏嘘道:“李思,你竟然在广东也有人脉?!你身上究竟还藏了多少秘密。”
“想什么呢,那个棉织加工厂就是锦衣卫办的。”许佑汐解释了句,“锦衣卫在大乾各地都有分布人脉。”
“是这样吗?李思,你不用瞒我,你绝对和女帝的关系不一般。”
珮谣突然开口。
许佑汐依旧是淡定地喝茶,珮谣却自顾自地补充了下半句:“你绝对是女帝最亲信的女官。”
“很好猜?”
许佑汐不承认,也不反驳。
毕竟她在“自己给自己当女官”,“自己给自己当钦差大臣”这类事情上,经验已经很丰富了!
珮谣下意识觉得许佑汐承认了:“因为你对朝廷的事情实在太熟悉了,而且你在做的事情,感觉都代表了女帝的意思。你替女帝去平顺府救灾,替陛下联系晋商杨追月谈合作,还替神工局卖东西赚经费。”
许佑汐听珮谣讲的头头是道,看样子,自己的马甲捂得很紧啊。
“还有,从我义父的表情来看,他绝对很久以前就认识你,还十有八九在你手上吃过亏,否则按照你那天让他落面子的程度,他早就暴躁了!”珮谣非常确定道。
“嗯,记得别说出去。”许佑汐摸了摸鼻子,“我身份透露出去,很多事情就没那么容易办了。”
“放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还是有点数的。”珮谣拍了拍胸口,“李思,你刚刚听了我的经营思路,还有没有什么能改进的地方?”
许佑汐喝了口茶,缓缓道:“目前是没听出来有问题,就是你联系过《乾报》帮你写文章了吗?”
“噢,我差点就忘记了,我马上就去联系,是找户部的刘继业对吧,李思,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了,等你去广东之前,告诉我一声,我安排人陪你同行,顺便保证你的安全。”
“没问题,那我先走了。”
“好。”
许佑汐见完了珮谣,又喝了几口茶后,才把门外的徐令喊进来。
“你替朕跑一趟神工局,之前让哪些人负责研发‘显微镜’的,看看进度到哪里了,能不能开始批量开始生产。”
“臣遵旨。”
此时,包厢里又只剩下了许佑汐一个人了。
她得好好想想,大乾还有什么紧急的事需要她办。
九月十五。
《乾报》第十七期,出了!
茶楼说书先生正口若悬河:“今日发行的《乾报》,内容又是格外的精彩!”
如今茶楼读报纸,还新添了‘时事分析’的栏目,厉害的说书先生完全可以把报纸不同时期记载的内容,相关联到一起说。
许佑汐答应了珮谣要去参加下午的商铺开业,结果出宫出早了,便顺便到茶楼来凑个热闹。
“上一期报纸,我们说到,女帝让内阁首辅鲍大人,兵部尚书孟之谦大人分别处理鹭洲和闻夏县出现的天灾。两地天灾处理的好坏,会直接算进两人年底的政绩考核之中。”
“在《乾报》第六期中介绍过鲍首辅和孟大人,这两人都是在上京保卫战中立下了赫赫功劳的,其中还得属孟大人的功劳更胜一筹。也自从那次抵御瓦剌的战役之后,这两位大人在朝堂上基本就是平起平坐的关系了。”
这说书先生有几分眼光,把朝堂局势分析的也挺到位的。
许佑汐边听边在心中点评着。
可惜就是算漏了那位站在朝廷食物链顶端的杜致意。
“也有人猜测,女帝之所以这么安排,是为了让这两位大人争斗一番,当然了,更多人普遍认为,女帝的意图就是简简单单的希望把朝堂肱骨派出去,解救受灾地区的百姓。”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咱们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