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把诸位爱卿喊过来不是为了看你们吵架的,是让你们想办法解决问题!”许佑汐倒是帮了下鲍长年说话,“朕看闻夏县附近的几座城池都不缺水源,怎么就偏偏就这里是十年八旱?”
鲍长年答道:“陛下,闻夏县附近几座城池也常年缺水,但当地百姓能靠着井水正常生活、灌溉田地。可不知道为什么,闻夏县百姓怎么打井都不行,无论打到多深或是反复换地方,就是不出水啊。”
“附近那么多城池,偏偏就闻夏县不出水?”姚大成忍不住提了句,“肯定有原因,得深挖!”
许佑汐倒是看向了姜太师:“姜老,您卦象一流,可能算算闻夏县是否能打出水井?”
“臣遵旨。”姜老行礼后,立马起了卦,“据时辰来算,此时应为坎宫第四卦革卦。陛下所问闻夏县是否有水,卦象给出得答案是有的。兑为泽,离为火,水在上而下浇,火在下而上升,这是能出‘石漆’的象。”
石漆,就是石油!
难道闻夏县底下还藏了个油田不成?
鲍首辅似乎也想起了什么,赶紧补充道:“陛下,臣记起闻夏县县令曾上书诉苦,是说当地百姓开井,最深凿至数百尺,但地底涌出皆是污浊之水,人无法进食,难道是因为当地百姓均不认得石漆为何物?误认作浊水了?”
“孟大人,你立即派一支亲信队伍,赶往闻夏县确认是否有石漆的存在。若的确有,便直接在当地驻扎,组织当地百姓进行开采,并给予丰厚报酬;若是找不到石漆,便安排这队士兵替当地百姓打井寻水,捕捉蝗虫,以解决此次危机。”许佑汐安排着,“多带些粮食,路上再买些牧鸡、鸭带去分给当地百姓养饲养,这些家禽吃起蝗虫来也厉害。”
“臣遵旨。”
孟之谦接下了任务。
“鹭洲雨灾,鲍大人负责通知当地官员带领百姓进行田地排水。若是降雨迟迟不结束,便让当地百姓放弃农田,立即退避到高处,先保证安全无忧,粮食朝廷不日后会调剂到当地。你顺便通知下附近布政使司负责协助鹭洲渡过此次天灾,同时安排合适官员至当地巡抚,带足粮食、银钱。”
“平顺府距离上京城不远,朕会让锦衣卫于薛敬安排一支禁卫军前去负责平顺府水灾后重建。”
“孟大人、鲍大人两位都是我大乾顶梁柱,你们负责赈灾工作朕再放心不过。杜大人身兼要务,姚太傅又是大病初愈,朕暂未给你们分配过多任务,你们便分别挑一人辅助吧。”
鲍长年眉头一跳,立马看向了姚大成。
姚太傅与其对视,立马心领神会,跟着就要开口:“臣……”
“臣愿同鲍首辅共治雨灾!”杜致意开口却更快。
该死的!
怎么哪都有他杜致意!
鲍长年差点气吐血。
许佑汐还以为杜致意会打算和孟之谦合作呢,两人理念相近,合作起来也不会太难,哪知道杜大人毫不犹豫选择了鲍首辅。
再看向孟之谦,他紧绷的表情明显松了口气。
许佑汐就不理解了,杜大人是老虎吗?怎么这么令人闻风丧胆呢!
少傅姚大成念在和老鲍往日旧情,还打算再挣扎下:“臣愿……”
“陛下,臣与姚太傅定能齐心协力治理好闻夏县旱灾蝗灾。”孟之谦赶紧拉着姚少傅拱手谢恩。
鲍首辅叹气,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杜致意坦坦荡荡地站着,仿佛被另外三位排挤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正凭借一己之力排挤着另外三人。
啧,这境界。
“那便这么定了。”许佑汐拍板,“咱们不妨以两地赈灾情况作为几位大人今年政绩考核,姜太师当证人,谁做得最好且花销少,朕可以在不违反原则范围内,满足每人一个心愿。”
“此次政绩考核,核心为四个字:以工代赈。让百姓用工作换取粮食代替以往简单的赈灾,谁若违反这条原则,便直接出局,几位大人可还有疑惑?”
几位大人相互对视,均未提出质疑。
“那便都去忙吧,赈灾之事迫在眉睫。”
“臣遵旨。”
至于,平顺府离上京最近,许佑汐打算亲自下场治理。
平顺府是黄河分支流域的一处大县城,因为靠近水源,所以人口不算少。此次水灾毁坏了无数房屋建设,今年田地估计也是颗粒无收了。
但若是换个角度思考,如果不是一无所有,怎么能打起破釜沉舟搞改革的骨气呢!
许佑汐在分别找了三波人商议之后,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此时的许佑汐还满脑子都是政务,半点都没察觉到饥饿。
“陛下,该用膳了。”
周愧学提醒道。
“怎么都这么晚了,上膳吧。”许佑汐随口吩咐着,同时心中还在规划平顺府的未来。
堤坝的修建,要是能用上水泥、混凝土就好了。当时在荆州的时候,许佑汐就有考虑造水泥的想法,但苦于当下技术实在达不到这种高度,只能放弃。
也别说水泥了,她到现在看似简单的水银镜子还没成功搞出来。
曾经,许佑汐也考虑过制造铅笔,去简化毛笔书写。可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