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准确的说,是王大海刚打开门后,就被门外的人恶狠狠推开了。
一窝子人全部涌了进来,像极了来捉奸的。
这些人,王大海大部分都认识,除了房东,便都是住在这栋楼里的租客,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好像,还有几个是隔壁民房的,之前上下班路过时,也有打过几次照面。
但,他们为什么会一窝蜂全过来,自己平常和他们都没什么交际,那些人甚至还都无视自己主动打的招呼。
并且,为什么有个年轻女人哭得那么伤心?
王大海一头雾水,支支吾吾个半天,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房东是名典型的申城妇女,穿着普通,和晚上那些跳广场舞的大妈没啥两样。
但这片区域用来出租的民房,都是她的。
兴许是为了很好的配合这个包租婆的形象,她的头发还全部烫卷了,身形也很魁梧。
唯独,就差叼根烟。
房东摇了摇头,又叹了叹气,一手指着王大海的鼻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噢哟,侬这个小赤佬,怎么会这么糊涂伐,侬怎么敢干出这种事情啊!”
躲在后头,那位被人簇拥的年轻女子,听到房东的话后,哭得更大声了。
她今天下班回家后,发现自己的内裤不见了几条,甚至还有一条,沾满了不明的粘稠液体。
听说,这附近最近有变态专门偷女性内裤,没想到这事也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还,还给她留了惊喜!
由于她在楼里人缘较好,当其他租客知道这件事后,便把所有遇到过这种事的受害者聚在了一起。
一下子,附近的租客,都加入了进来。
这些人里,有男有女,有内裤丢失的受害者,也有受害者的家属。
当然,也有美齐曰为民除害,实际就是来凑热闹的人。
当他们听到队伍里有人说,住在这栋楼里,三楼的一个猥琐大叔,很有嫌疑。
他们,便联系上房东,浩浩荡荡的过来,来兴师问罪。
此时ꓹ 所有人皆是怒目而视ꓹ 怒瞪着这个穿着花裤衩,不修边幅的猥琐男人。
王大海懵了,他寻思着,这啥情况啊,我不认识那个女人啊,我可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啊ꓹ 就我这个样子ꓹ 能被女孩子看上ꓹ 我疼还来不及ꓹ 怎么会干渣男的事啊。
就我这形象ꓹ 和渣男也打不着关系啊。
人群中ꓹ 有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小伙瞧见王大海那怂样,立马跳了出来道:“就是他!每次看到人家女孩子阳台上挂着的内衣裤ꓹ 都要停下来打量很久。而且还有一次看到他带回来的袋子里ꓹ 装了女性内裤ꓹ 就是这个人偷了这附近女孩子的内裤,就是这个变态!”
有了小黄毛先站出来,接下来数落的话也就跟着多了。
每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个个都成了目击者。
有人说曾经看到过王大海拿内裤套在头上,在房间里跳舞;有人说曾经亲眼看到王大海鬼鬼祟祟站在公用厕所偷看女孩子洗澡;甚至还有人说,在一个晚上亲眼看到王大海在院子里把人家晒在外面的内裤偷拿回家。
看着所有人那愤怒的模样,恨不得要烧死自己;听着那些人对自己莫须有的指正,一个个说得跟真的似的。
他现在终于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了。
王大海愣在原地,大嘴张开,无论他喉结怎么滚动,可就是说不出话来,只能双手不停摇摆,表示这事不是自己干的。
“就是这个变态干的,瞧他那样子就不像什么好人!我们找,他肯定把偷来的内裤藏在家里,找到就能报警了!”
黄毛小伙倒像是个指挥官,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其他房客纷纷开始冲进屋内翻找起来。
而那个房东大妈,则一个劲的在那碎嘴数落王大海,丝毫不觉得其他人擅自闯入别人房间搜查有什么不妥。
什么老是拖欠房租,早知道他是这种变态就不租房间给他。
这种话,一直被女房东反复说着。
瞧她那痛心疾首的模样,好像犯事的人是她的儿子。
当王大海见到黄毛小伙要进他的卧室时,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不能这样,这不是我干的,你们别进我的房间!”
其实,他这话不管说没说,大家还是会进他的屋子。
只是说了,就成了催化剂,加速了这个过程。
几个人,拦住了王大海,将他推搡到一边,不准他挡在房门前阻碍。
黄毛小伙得到房东阿姨的许可后,一脚就踹在了房门上,似乎是鼓足了劲。
紧锁的房门经不住年轻人几脚很踹,也就妥协的打开了。
门板撞击在墙壁上,发出了剧烈的声响,像是在痛斥这种行为。
当满满一墙壁的内裤落在所有人的眼帘,就仿佛是坐实了王大海的罪行。
一个个的眼神,就像是看什么罪恶滔天的无耻之徒。
哪怕,那几位丢失内裤的女人发现,这墙上并没有她们被偷的内裤。
她们,也没敢说出口,毕竟这满墙的内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