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姿,迅速举起狙击步枪。朱世巍大喊:“200米,人质移动靶!”
何晨光持枪射击—“啪!啪!啪!”匪徒眉心三次中弹。朱世巍厉声大喊:“400米出现敌情!”何晨光趋前一步,跪姿射击。“啪!啪!啪!”连续三枪,400米处的三个钢板靶全部被击倒。朱世巍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700米处,敌直升机驾驶员!”
何晨光直接卧倒,瞄准700米外的一个直升机模型—“啪!”直升机模型上的驾驶员靶子被击中,头部中弹。
“1200米外,敌坦克车长!”朱世巍紧接着喊。何晨光还有最后一颗子弹,他盘腿坐好,依托左臂架起狙击步枪,瞄准1200米外的一辆坦克—上面有个草人,露出小半身。
“等等!”朱世巍喊。何晨光没有射击,均匀呼吸。“把坦克给我开起来!”朱世巍指着主战坦克说。范天雷急忙拿起对讲机:“保障,开动坦克!”靶场地沟里面立即跳出来一个兵,跑步到坦克边,跳入驾驶舱,熟练地开动坦克,顿时掀起一阵烟尘。何晨光没有动,还是继续瞄准。朱世巍怒吼:“速度给我开到60迈!”
“是!”范天雷拿着对讲机,“开到60迈!快!”驾驶员急忙加速,坦克开得越来越快。何晨光在调整瞄准镜上的焦距。范天雷报告:“首长,到60迈了!”
“可以射击!”朱世巍说。何晨光还是没动,伸手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松开手掌,土被强劲的山风吹散。何晨光注视着土被吹去的方向,抬眼看看坦克周围被风吹动的杂草,举起狙击步枪。狙击步枪架在何晨光的左胳膊上,随着坦克在慢慢移动。“砰!”—子弹脱膛而出,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弹头在空中旋转着—“啪!”草人车长的脑袋被击中,藏在脑袋里面的番茄酱瓶子被打碎,血红的番茄酱飞溅出来。
何晨光稳稳地呼吸着,保持刚刚的射击姿势,枪口还在冒烟。
寂静。还是寂静。片刻之后,朱世巍举起双手,鼓掌。周围一片雷动,范天雷和龚箭等人都很开心。何晨光还是保持狙击姿势,脸色一样的沉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起立!”朱世巍大喊。何晨光站起身。朱世巍走过去,看着他:“我果然没看错你!枪王!这是真正的枪王!”何晨光冷峻地站着,一言不发。朱世巍转向大家:“很好,你们的红细胞特别行动小组有点儿意思!虽然我只看了他一个人的射击表演,但是我相信你们有着超强的战斗力!这是我见过的最精彩的狙击手汇报表演!枪王!这是真正的枪王!可以了,不用看了!红细胞特别行动小组,不错!”
“报告!”何晨光一声大喊。朱世巍看他。范天雷皱眉,示意他不要说话。何晨光住嘴了。朱世巍挥挥手:“你让他说嘛!中尉,你讲。”何晨光道:“报告!首长同志,狙击手只是红细胞特别小组的一个组成部分。我们为首长准备的汇报演示,还没有正式开始!是否合格,还希望首长同志检查!”朱世巍笑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说不用看了吗?”
“报告!不知道!”
“我当兵快四十年了,当将军也有十多年了!部队应对上级首长检查是怎么回事,我还能不清楚吗?你们准备好的科目,千锤百炼,没有破绽,比文工团演出还完美。特种部队我没来过吗?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你们要汇报什么,我没有看见过?部队的真实战斗力,靠看汇报根本不能了解!靠什么了解?抽查!只有这样的临时抽查,才能体现一支部队的真实战斗力!事先准备好的汇报演示,跟开卷考试有什么区别?”
何晨光不敢吭声。朱世巍笑笑,说道:“中尉,我说得不对吗?”
“报告!首长同志,您说得都对!”
“但是,你好像还有话说。”
“是!”
范天雷一瞪眼,朱世巍瞥过去,范天雷不敢吭声了。
“让他说。你讲。”
“报告!首长同志,为了您这次来视察,我们苦练了一个月!同志们没白天没黑夜,就是为了给您呈现这次汇报演出!可是,您一句话,我们的努力就……”
朱世巍笑笑,说道:“你们训练,就是为了给我看吗?”
何晨光愣住了。朱世巍笑着拍拍他的军衔:“中尉,你这身军装,是为我穿的吗?”
何晨光呆住了。朱世巍继续说:“你的军装,你们的军装,都不是为我个人穿的!你们准备了一个月,就是为了给我个人看吗?你们吃的苦,受的累,都是为了我吗?”
“报告!首长同志,我错了!”何晨光立正。朱世巍笑笑,说道:“你们是军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军人,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人!你们训练,你们吃苦,你们受累,为的不是在这儿给我表演!那种虚的东西没意思,哪个部队都能给我来上那么几手绝活,何况你们是从几十万作战部队当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你们准备好的科目,我看了有什么用?我想看的,就是你们没有准备过的!你们都是军人,告诉我,是看汇报,还是抽查,更能体现一个部队的战斗力啊?”所有人都沉默了。
“练为战,不为看。我来以前,机关里面的同志们就开玩笑说,中国的特种部队就剩下俩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