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下点小雨,外面非常湿冷,一定要注意保暖,别冻感冒了。”
“哦。”
“这帽子怎么这么老土?”李唐哈哈一笑。
他响起了自己小时候,每天天还没亮,就被妈妈从温暖的被窝里揪出来,也是带着这样的一个针织帽子,坐在爸爸或者妈妈的自行车后座,前去上学。
他小时候不懂事,一直觉的带这种帽子很丢脸,到了学校他就摘下来。
现在看到老妈的针织手艺再次派上用场,顿时勾起了满满的回忆。
但说老实话,帽子的样式,一如既往地丑陋。
可是,当脱口而出这句评论之后,就迎来了唐初秋和李欣琪两双警告的眼神。
“我觉得带着很暖和。”李欣琪还特意站在镜子前左右转了一圈,很是欣赏这顶帽子。
她并不缺帽子,但都是买的。
这种一针一线亲手编织的帽子,还是头一回受到。
“这帽子针脚不齐,样式老土,但戴在你的头上,别有一种时尚的美感!”
李唐赶紧找补回来。
“不会说话你少说两句!”唐初秋有些嗔怒的瞪了儿子一眼。
“说实话都不行,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啊。”
“信不信我打你!”
唐初秋抓起靠在墙角的扫把,作势就要打在李唐的屁股上,“你是年纪越大,越是调皮是不是?都快要当爸爸的人了,说话还这么没正行!”
“快走!”
李唐拉着李欣琪打开大门,赶紧飞奔出去。
“你爸妈对我太好了,我在家里都会不好意思了。”李欣琪每天都受宠若惊,但却也享受其中。
这种关爱,是没有掺杂任何杂念的,也是非常真切直观的。
“他们就这样,以前也对我很溺爱,只是我没有被宠坏。这些年,我常年在外,也成熟了,他们的爱就无处安放,于是转嫁到了你的身上。”
李唐一边开着车,一边笑着跟李欣琪聊天:“我们每年过年,都是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你会不会不习惯?”
“挺好的,我也喜欢这种热闹的感觉,这样才有年味。”
“从认识你开始,你家每年过年,好像都出去旅游?”
“嗯。”李欣琪点头,“主要是过年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冷冷清清的,倒不如出去走走。”
“各有各的好吧。”李唐笑道。
他们到了机场,没等多久,果然看到大姑李秀慧一家人扛着大包小包从机场通道走出来。
“李欣琪也来了,那可真的太好了,这个年更热闹了!”林飞鸣去燕京的时候,见过李欣琪,所以认得。
“直接回家吧,外面怪冷的。”
他开了一辆商务车过来,倒也是都能够坐得下。
林飞鸣的职业就是司机,所以接过了开车的任务。
他来过李唐的家里很多次,但那栋新别墅他没去过,所以并不认得路,只能靠坐在副驾驶的李唐指路。
“最近在沙寨钼业公司那边,干得怎么样?”李唐询问道。
“我个人过得很安逸,在公司也没什么脏活累活。而且沙寨钼业的公司老总,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很给我面子,对我都是客客气气的。”
林飞鸣以前开矿车拉矿的时候,就羡慕坐在办公室吹空调的那些管理人员,现在自己也享受到了这样的待遇,自然是心满意足。
经历了困难的日子,尤其珍惜眼前的美好生活。
他很知足。
“不过沙寨钼业的经营状况,说实话,不太好。我在公司,没少听到公司老板、老总在那里唉声叹气。”
“怎么了?”李唐当然知道自己在沙寨钼业公司还有一点股份,只是这几年都是工作繁忙,没怎么理会沙寨钼业公司的经营状况了。
目前来说,只知道沙寨钼矿的矿山建设,断断续续,并没有投入运营。
“你在钼矿价格的最高点,把矿权卖了。我老听他们讲这个事情,都听明白那些技术的东西了。当时是05年,对吧?当时钼精矿好像是六千多元每吨度。”
“对。”李唐记得很清楚。
“后来钼精矿的价格,就连年下跌,现在差不多是两千多元每吨度。”林飞鸣也是有些无奈叹了口气,“人工成本,矿山建设成本,都在增加,偏偏钼精矿的价格在逐渐降低。就因为这个事情,几个大股东,最近开会的时候,老是出现争吵矛盾。矿山建设也是干干停停的,不怎么正常。”
李唐想了想,沉吟道:“钼精矿的价格,两千吨元每吨度,其实还是不错的,好好经营,肯定也是能够赢利的。何况沙寨钼矿的矿体规模大,品位高,又有利于开采,真要用心经营,肯定赚钱!”
“是啊。”林飞鸣很是认同。
“下半年钼矿产业,恐怕就更加艰难了。”
李唐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但他却很清楚,钼精矿会在这波金融危机之下,随着下游产业受到剧烈的波及,上游的矿山开采,也是被殃及池鱼。
钼精矿的价格,直接坠入谷底,不足一千元每吨度!
这样的价格,矿山开采几乎就没什么利润了,甚至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