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双手撑住桌面,端端正正的坐着。
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听了很久。
在开会之前,他的内心是愤怒的,是有些无奈的。
毕竟猛国动用了权力机器,在这方面,他是没有任何的反制能力。
能做出的反抗手段,就是无声的抗议。
拖延下去,看谁耗得过谁。
今天这个会议,他的本意是向各位股东说明情况,阐述公司面临的困难。
他并没有想要主动出击,因为他手里根本没有牌。
没想到的是,这些股东们,一个个四五十岁,甚至过了六十岁的人,说话做事,稳如老狗。
偏偏在应对这种局面上,出手比李唐所能够想象的还要更加狠辣,动作也是非常迅猛。
看得出来,他们这是要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那就是要给猛国的监管机构一记耳光,甚至把他们打怕!
若是还达不到目的,下一步,也许真就硬拼到底,刺刀见红!
股东们的支持,可谓是肉眼可见的强硬支持力度。
李唐所有的怒火和不甘,变成了深深地震撼和感动。
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语言能够形容他的心情。
但有一点感受很真切,那就是,他真的不是一个人。
“众城矿业目前账上的两千多万资金,暂时先作为采矿权申请的活动资金。钱花完了之后,后续是否需要各位股东追加资金,具体需要追加多少,咱们后面再次聚在一起,专门讨论。”
陈景河在这个事情上,定了个基调,然后眼睛盯着李唐看了许久。
看起来这位年轻的领军人,有些心不在焉啊。
开会时间太长。
这些老头子们说话啰啰嗦嗦,讲得时间太长了,有些无聊。
发呆了,还是睡着了?
“李唐!”他喊了一声,“各位股东们关于专门划拨资金,运筹采矿权的相关业务的提议,你作为公司总经理,能不能同意?”
李唐愣了一下,很快点头道:“我同意!”
“既然这样,我们在众城矿业这里,成立一个采矿权作战指挥室!李唐,你理所当然要担任总指挥,我们各家企业,各自派人过来担任联络员!”
陈景河别看其貌不扬,做事却是非常有魄力,“这个事情,是我们所有企业必须严正对待的大事!在采矿权正式有着落之前,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提高警惕。作战指挥室,战略目标也很明确,那就是拿到采矿权!在此期间,有什么决定,需要各家企业做出什么配合,李唐,你随时可以通过联络员,跟我们联系!”
“陈总这个提议好!”
牛福表示肯定,然后抬眼环视一周:“大家还有什么补充吗?”
没人出声补充。
他又看向李唐:“你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说的话?”
李唐很是感动,也没什么补充的,只是感激道:“多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既然没什么其他事情,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按照刚才议定的方案,各家企业做好自己负责的工作。”牛福提醒了一下。
“各家企业,具体做了什么工作,做到什么程度,也要随时跟作战指挥室汇报,汇总信息。”
陈金河最后提醒了一下,“只有对战场有充分的了解,李唐这边,才能够统筹兼顾,遇到变故,也能够对症下药,制定合适的应对之策。”
牛福点头,挥了挥手,“散会!”
大家各自收拾东西,起身离去。
来的时候,大家心情愉悦,高高兴兴。
离去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带着任务和决心,心情是有些沉重的。
在这些应对之策中,牛福需要承担的任务和压力是最重的。
他没有什么怨言,也没有说别的股东承担的东西太少了之类的。
毕竟塔勒戈铜金矿项目,除了李唐之外,就数武矿集团股份多。
在项目实施过程中,李唐已经付出了足够多,这一点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也正是知道李唐毫无怨言的付出了所有,他才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武矿集团是时候站出来,承担起作为一家民族企业应当承担起来的责任!
但是,这个事情关系重大。
他第一时间来到了郎和民的办公室。
“董事长!”
他总是满脸严肃,然后一五一十的向郎和民陈述了一遍刚才会上发生的事情。
郎和民看起来刚刚染了乌黑的头发,看起来精神很足,“你的意思是,猛国工业贸易部,明说不在我们颁发采矿权证,以此为要挟,要求我们转让塔勒戈铜金矿的采矿权?”
“他们是这个意思,不过按照李唐的判断来看,对方还只是试探,看看我们是什么反应。而且很有可能的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不是猛国高层,而是某些西方的资本!”
“西方资本到处挑唆生事,这种情况,在咱们国内也有发生过了。”
郎和民听了这个消息,倒也是心情平静,耐心的思考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李唐的态度很明确,肯定拒绝对方的无理要求。我们在众城矿业的股东会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