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出资的甲方爸爸。
而且又是闻名国内的地质专家。
虽说这位地质专家甚至于连中级工程师证都没有,手里只有一个助理工程师证,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大家对李唐提出来的观点的重视。
“讲真的,我过来之前,真的非常期待你能够给我们这个项目提出一个新颖的找矿思路或者方法。”
彭德志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年纪几乎可以当李唐的爷爷,从而轻视李唐的观点,“你说说看,你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我的这个想法,有些天马行空。”
李唐在年前其实已经表达过自己的观点,只是现在要正式进入勘探工作,为了避免大家走弯路,浪费金钱和时间,所以他不得不站出来,给他们最直接的指示:“在这个位置,我想打一个探索孔下去看看。”
“嗯?”
彭德志以及其他的技术骨干,一看李唐手指地质图的位置,是一片没有布置工作量的空白区域。
显然他们都没看懂李唐的想法。
因为这个区域,在地表并没有看到任何的见矿点,别说是钼矿点,就是铅矿、锌矿、铜矿等多金属的矿化带,也没有在这个区域经过。
他们都是大惑不解,仔细琢磨了一阵,最终还是没能理解李唐的观点。
“我们目前布置的地表工作、工程,以及下一步的钻探,基本上都是围绕在矿化带的附近。”
彭德志确实认为李唐的想法太过于天马行空,“你说在这个位置打钻,而且现在就打钻,没什么根据。我实在是有些没看懂这个操作,为什么?”
“因为……”
李唐竟有些语塞。
沙寨钼矿,当揭露出来那一刻,必然会刷新钼业历史,成为华夏第一大钼矿床,成为世界第二大钼矿!
这一重大发现,没有人会预料得到。
正如之前虹大集团聘请的海归专家卢盛文所说,徽州省从未出现过大型钼矿床,这里从来都不是一个钼矿产区。
甚至于在这里工作了几十年的地勘局,直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把钼矿作为主要的勘探矿种。
地质前辈们在沙寨县从未间断,从未放弃的开展工作,也是非常看好这一片区域的找矿前景。
纵然如此,还是耗费了四十多年,才彻底揭露这一大矿。
足以说明一点,找到这个矿,很难。
非常难!
一代又一代地质人,一次又一次的立项,一次又一次的变换找矿方法,不断改变主要的勘探矿种。
在见矿的之前几十年,从来没有人敢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够找到矿。
为什么?
因为沙寨钼矿,是一个完全隐伏矿床。
什么是隐伏矿床?
那就是埋藏在地下,地表没有任何的出露,甚至于没有任何的见矿特征。
前人工作几十年,发现的多金属成矿带,其实距离真正的矿体,有一定的距离,不但无法成为找矿的依据,反而误导了大家的找矿方向,把大家的目光定格在了真正矿体的旁边。
这个钼矿,就像是一黑夜中的一只黑猫,缩在角落,看着一波又一波地质人从旁边经过,在寻找它的踪迹,却始终没人看得清它的真正位置。
说找到这个矿很难很难。
可是,当第一个钻孔揭露它的面貌之后,却又发现,这个矿,矿体的赋存形态,其实非常非常的简单。
简单到让人瞠目结舌。
它就是一大团,像是缩成一团的一只黑猫,找到了它的位置,你就找到了全部。
假如三十多年前,有人给地勘局指点迷津,也许他们就不会走了几十年的弯路,至今还无法取得突破。
李唐觉得站出来指点迷津,因为他自己投入的金钱,当然不愿意在重走弯路,浪费时间和大量的金钱。
按照地勘局目前指定的工作方案,盲人摸象或者说地毯式搜索这种模式进行下去,想要找到矿,就算运气爆表,那也是三五年之后的事情了。
他等不起。
也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干脆就站了出来,在矿体的上面,打一个钻孔下去,见矿了,后面的工作,就不用他多说什么,地勘局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做。
看到李唐思索半天不说话,曾羽华开口缓和了一下略微尴尬的气氛:“既然甲方要求我们在这个位置打钻,老彭,咱就听甲方的,在这里先安排一个钻孔,慢慢打下去。一个钻孔而已,也要不了多少钱。”
“打钻肯定没问题。”
彭德志在职场几十年,又不是愣头青,当然不会对甲方的要求有什么意见,只是理解不了李唐的思路,“我只是不听清楚,在这个地方打钻的依据。”
完全没有依据。
如果在李唐指出来的地方有见矿依据,他们就不会苦等三四十年才会找到这个大矿。
正因为没法解释,所以,李唐才沉默了很久。
不是为了装酷耍帅,他从来都不是这样肤浅的人,只是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实在是比较难。
眼看大家的目光都还在注视着自己,他便信口胡诌了起来:“我看过这一片区域的航磁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