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发现身上多了一床毛毯,过了这么长时间,手里的暖水壶仍然还是热的。
海东青站在亭子外的矮墙边,黑色的长发和风衣在夜风中轻轻地飘动。
陆山民揉了揉眼睛,起身走过去,与她并肩而立,看向远处昏暗的街道。
“这东北的夜晚比东海差太远了,一点人气都没有”。
海东青淡淡道:“大冷的天谁在外面瞎晃悠,更何况这里是郊区,人本就不多”。
陆山民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热气,“都进入三月了,南方的柳树都发芽了,这里还冷得很”。
一边说,一边靠近海东青,往她身上挤了挤。
海东青没有避开,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已经对他的不要脸逐渐免疫了。
“嫌冷就下去”。
陆山民摇了摇头,“太无聊了,好不容易有场戏看,怎么能错过”。
海东青淡淡道:“那就去把毛毯披上”。
陆山民得寸进尺,继续往海东青身上靠,直接将脑袋靠在了海东青的肩头上。
“哎呀,毛毯哪有人暖和”。
海东青眉头微微皱了皱,“你就不怕被你手下看见丢人”?
陆山民挽着海东青的手,说道:“他们又看不见”。
隔了一条街的另一处房顶上,双手拿着夜视望远镜的秦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瞪圆了眼珠子继续看,这还是自己心目中的山民哥吗。
“不可能”。秦风喃喃自语。
一旁观
察着街道的陈然问道:“你看到了什么,什么不可能”?
秦风放下望远镜,“没什么”。
陈然伸出手,“把望远镜给我看看”。
秦风把身子一扭,“不给”。
陈然瘪了瘪嘴,看向小城宾馆方向,距离太远、夜色太黑,什么也看不见。
“我也想通了,只要青姐高兴就好,她高兴我就高兴”。
说着,陈然搂了搂秦风的肩膀,“以后都是一家人,好兄弟”。
“你当然高兴,我不高兴”。秦风气呼呼的说道。
陈然眉头微皱,“你又哪根筋不对了”。
“我不想当嫁妆”。秦风委屈的说道。
陈然斜着眼睛看着秦风,“什么嫁妆”?
秦风唉声叹气的说道:“本来你才是嫁妆,现在我越来越觉得我才是嫁妆,周同也是嫁妆,我们都是嫁妆”。
陈然有些莫名其妙,“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秦风说道:“山民哥什么都听青姐的”。
陈然这才反应过来,呵呵一笑,“听青姐的不很正常吗”?
“正常个屁,完全搞反了嘛,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靠在女人的肩头上”。
陈然看了眼小城宾馆方向,大概猜到秦风看到了什么,心里又那么一丢丢不爽,但反过来一想,又觉得很爽。
青姐真要和陆山民在一起了,还不是青姐当家,那么以后自然海家的人占主动,陆山民那边的人不就等于是嫁妆了吗。
陈然乐呵呵的拍了拍秦风的肩膀,“兄弟,看在你上次为
我挺身而出的份上,放心吧,哥以后罩着你”。
“真的”?秦风从沮丧中找到了些许希望。
“当然是真的”。
秦风赶紧说道:“然哥,我的要求不高,就是以后有大事的时候,你得在青姐面前给我说几句好话,一定要带上我”。
陈然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双手捧在火机周围,防止火被风吹灭。
陈然深吸一口烟,笑道:“这声然哥听着舒服,哥肯定帮你”。
另一处,易祥凤放下望远镜,笑道:“看不出啊,陆山民这小子这么不要脸”。
周同眉头微微皱了下,没有说话。
易祥凤把望远镜朝周同递了递,“要不要看看”?
周同没有伸手去接,“不该看的不看”。
易祥凤笑了笑,“听说你之前本来是海东青的人,是被她派到陆山民身边的卧底”。
周同淡淡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易祥凤呵呵笑道:“地球是个圈,转着转着就回去了,你啊,转了半天,也转回去了”。
周同说道:“山民哥的私事跟我无关”。
易祥凤瘪了瘪嘴,“怎么会无关,这陆山民一看就是耙耳朵,以后多半是对海东青言听计从,你就不怕海东青给你穿小鞋”。
周同淡淡道:“你不懂山民哥,他不是个不分是非对女人言听计从的男人,他与青姐的相处表面上是青姐主导,实际上大方略上、关键点上,都是他在主导。现在你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他们日常相
处的方式而已,代表不了什么。而且你也不懂青姐,她从来都不是小气的人,更不会给我穿小鞋”。
易祥凤挠了挠脑袋,问道:“真的”?
周同淡淡道:“你不用套我的话,也不用担心以后的处境,不管是山民哥也好,还是青姐也好,都不会亏待你和你的兄弟”。
易祥凤呵呵一笑,“也别怪我小心眼,毕竟我和我那帮兄弟要落叶归根,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