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响起,左丘快速起身打开门。
“怎么样”?
罗玉婷含笑看着左丘,“你就打算让我站在门口说话”?
“请进、请进”。左丘赶紧让了进来。
“见到人了吧”?
罗玉婷把手提包仍在茶几上,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看着左丘,“急什么,他是你老婆还是你老妈”。
左丘点燃一根烟,盯着罗玉婷的眼睛,急切的问道:“他还好吧,瘦了没有,经历这么多事儿,变沧桑没有,今晚没受欺负吧”?
罗玉婷愤愤的一把将左丘嘴里叼着的烟拿下,狠狠的摁灭在烟灰缸里。
“抽不死你”,“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受到欺负”?
左丘捡起烟屁股重新点上,“哎呀,你犯得着吃这个飞醋吗。我和你是经常见,我和他都快四年没见了,接下来估计仍然会有很长段时间不能明着相见。”
说着深吸一口烟,“你们这些天京人啊,最瞧不起外来人,就连小区楼下卖茶叶蛋的都觉得要高人一等,每次都拿斜眼看我,陆山民一个乡下来的,容易受到欺负,你一个土生土长的大家子弟,谁会欺负你啊”。
“左丘,什么叫我们天京人,非要分得这么清吗”。
左丘摆了摆手,“扯远了,我不是说你,但并不是每一个天京人都有你这么高的素质,难免有些天京人眼高于顶看不起人”。
罗玉婷双手环胸,哼了一声,“别人哪敢欺负他啊,他欺负别人还差不多,天京数得上号的几个大家族都被他怼了个遍,闲庭信步般的舌战群儒,好不威风”。
左丘嘿嘿一笑,一脸的得意,“几年没见,口才变好了,想当初半天放不出个屁来”。
“别得意太早,这小子锋芒毕露四处挑衅,完全不懂得韬光养晦,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难过的日子还在后头”。
左丘笑着摇了摇头
,“这你就不懂了,陆山民从来就不是个锋芒毕露的人,他的低调和内敛是天生的。他所表现出的锋芒毕露不过是故意为之,作为没有背景根基的外来人,本来就被这帮子大家族子弟看不起,要是再低调,那还怎么和他们站在同一个层面谈事情”。
罗玉婷憋了瘪嘴,“锋芒毕露别人就把他放在同一个台面了,不过让人觉得是个莽夫”。
“这样更好,可以麻痹敌人嘛”。
“道理都是你在说,怎么说你都有理”。
左丘嘿嘿一笑,“不管他是锋芒毕露还是含蓄内敛其实都不重要,他固然不是个完人,这不是还有我给他拾遗补漏吗,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所需要做的就是给我们信心就足够了”。
罗玉婷没有再和左丘辩论陆山民这个人怎么样,其实经过今晚的接触,虽然谈不上多大的好感,但也比之前想象的要好出很多。
“左丘,你也看到了,纳兰家在天京根深蒂固,无论是影响力还是人脉,都超乎想象。别说今天来的这几家,就是再来几家,没有谁会帮陆山民”。
左丘点了点头,“这个我明白,所以我们现在做的不是让谁来帮陆山民,这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我们要做的是尽量阻止别人帮纳兰家,为与纳兰家单独一战创造条件。这也是我为什么非要逼迫他对韩瑶下手的原因”。
罗玉婷眉头紧皱,心里一阵惊涛骇浪,原本以为左丘的计划是在天京拉足够多的力量与纳兰家一战,完全没想到左丘胆大包天是想单独与纳兰家一战。
“你没发烧吧,那是纳兰家”。
“纳兰家又怎么样,东海的价格战还不是被打败”。
“你也知道那是在东海,这里是天京”。
左丘嘿嘿一笑,“哪里都一样,陆山民五年前还在马嘴村玩儿泥巴呢”。
罗玉婷无力的摊坐在沙发上,“你们两个都是疯子”。
停顿了一会儿,罗玉婷接着说道:“韩承轩那么沉稳的一个人,今晚都差点被他气得抓
狂,整个韩家估计都恨透了陆山民,小心别没死在纳兰家手里,中途折在了韩家手里就搞笑了”。
左丘无所畏惧的笑了笑,“韩家跟一般的家族不一样,他们是政商的结合体,某种程度上说政治还要高于商业。我在东海市委呆过,曾经仔细观察研究过那些高官,他们是不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下狠手的,一方面他们的格局很大,不是普通人所能理解。另一方面他们很小心,不会冒任何影响政治前途的风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把事情做绝的。一个韩瑶,还远远够不上万不得已这四个字”。
“你就那么有信心”?
左丘笑了笑,“我对陆山民有信心,他能应付得来,别忘了他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怎么活过来的,一般的手段难不了他”。
罗玉婷叹了口气,“说起韩瑶,我还当过她的家庭教师,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儿,硬生生被我推入了火坑,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她”。
左丘也皱起了眉头,“是啊,陆山民这家伙性情宽厚,内心柔软,是福是祸还真是未可知啊”。
罗玉婷不满的说道,“韩瑶才是受害者,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好像陆山民是受害者一样,你还有没有点是非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