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严重脱水的症状。一路上,他粗略的查看了周边的环境。这十多里路上,以及远处尽头,入眼之处尽是一片苍褐色的黄土坡地,没有一丝植被,整个人恍若置身在沙漠。
又转过了一坐近百米高的土丘,终于,在土丘之后,沈富贵看到了稀稀落落的几栋房舍。
说房舍,其实也只是用土坯筑墙,上面再用一些竹片,有的是干草或树叶当做瓦片。
“终于看到人迹了……”
看到村庄之后,沈富贵心情一松,再也支撑不住的整个人一软,竟然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富贵从昏迷中醒来。
头疼欲裂,整个人像散了架似的,浑身软绵绵,提不起一丝劲儿。
沈富贵知道,先前服用延胡索,也只是暂时的止痛,并没有得到根本性的治疗。当紧张的心情松弛了之后,整个人就彻底的倒下了。
“这是在哪儿?”
沈富贵费力的支撑起身子,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泥坯砌就的土坑上,身上盖着一种不知名的草编织的毯子,身下更是什么也没有,直接就是黄土。不过,经过精心加工过,黄土非常光滑,也可能是房主的皮肤长期与黄土摩擦的缘故,竟然有些黑黝黝的亮光。
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大约六七个平方,房内除了土床、土桌、土墩子之外就空无一物。
“吱呀!”
一个脸上带黑色刺青,身形枯瘦的女童,端着一个树碗走了进来。
“卍♪♫♩♬Φ‖$@……”
沈富贵一句也没听懂。
女童看样子最多十来岁,整个人就像营养不良似的,身形枯瘦,皮肤干涩蜡黄。最恐怖的是,唯一有些可爱的脸上居然有一朵不算小的黑色刺青,让沈富贵想起了古代官府烙在配军脸上的记号。
这时,女童见沈富贵醒来,眼睛一直看着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眼神躲闪着。
不过,见沈富贵的眼神非常柔和,女童才壮着胆将树碗往前递。
这是一碗碧绿色的液体,闻之气味怪异。
沈富贵虽然灵力尽失,但眼力劲犹在,接受能力强,不多一会功夫,就从女童的手势中知道了一个大概。
这个村庄叫“落凤坡”,住着五十来户村民,他们不事生产,主要以一种地下物产为食,也就是她手里树碗中的液体。
但并不是挖出来就是液体,而是一种墨绿色的固体,本地的村民称之为“绿宝“。
村民们将挖出的绿宝分类,最优质的上品绿宝上交给“上族”,中品拉到市集卖钱,下品拿到家里经过加工之后,用来食用。
上品绿宝是一种纯度很高的宝物,上族每年都有一定的指标,完不成任务的,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中品纯度稍差,里面有三分之一的杂质,可以售卖。当然,上品绿宝的价值更高。而下品绿宝,则有百分之八十的杂质,可以说是废品,市集上的商家无人问津,在经过加工后,依然有食用价值。
小姑娘名叫“阿鲁”,家里只有祖孙二人。昨天,爷爷下工后见路上有个昏迷不醒的青年,于是好心将他背回了家。
阿鲁今年十一岁了,到了明年十二岁就必须下矿采集绿宝了,这样一来就可以帮爷爷减轻负担了。
不过,根据阿鲁姑娘的叙说,爷爷每年的任务是三千斤六百上品绿宝,平均每天必须挖到一斤。
几年前,每年倒是还能完成任务,甚至还有些富余,可以出售。但这几年,地下的矿坑越挖越往下了,上品绿宝却越来越稀少了。
今年时间已经过了大半,爷爷却还只是完成了五百余斤的任务,如果到了年底完不成任务,上族的惩罚将会非常严厉。
记得去年,村里的葛狸大叔等五家,因为没有完成任务,上族来人将葛狸大叔几个人打的半死,屋舍全被摧毁,然后葛狸大叔等五家家主还将家里的老幺送到了上族的豢园,未了还没完,今年的任务翻倍。
听说,豢园是就像专门饲养家畜一样,时候到了就用来充当上族的零食。
可以说,今年如果完不成上族的任务,明年阿鲁将面临一样的悲惨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