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徐英用来熟悉这个新家,也用来让关心她的人看到她在“养病”。
这三天徐英把这个以后就属于她的新家里里外外的走了个遍,看了个遍。她的这个家还是很大的,虽说都是土坯柴草盖的房子,但是面积是真的不小。整个院子分前后院,前院是住人的地方,有三间房子,除了徐英自己住的那间屋子,还有一间厨房,另外还有一间屋子,那间屋子是最大的一间,也是原来徐父住的那间。屋子是最大的,但是却是最破烂的,里面一张可供十几人睡的通铺大炕,在靠最里面的一小块炕上铺着被褥,那是原来徐父睡觉的地方,徐父去世了以后,徐英因着想念父亲就把徐父原来的东西原样子不舍得收走。屋子很大窗户却只有一个,采光远没有徐英现在的屋子好。最主要的是这个屋子一遇到下雨就开始漏雨,不同于徐英屋子那个天窗的漏雨,这间屋子是一下雨淅淅沥沥到处漏雨,以前每逢下雨这屋里都要把家里能用的锅碗瓢盆摆上的用来接雨,要不然地上,炕上就泡塌了。因为是泥草混合着搭的屋顶,越下雨越漏的厉害。刚住进来的时候,村上的人帮忙修了徐英住的那间屋顶,因为那时候徐英还是个孩子,徐父自然同她住一起照顾她,后来孩子大了,徐父搬到了大屋子住,天生面皮薄的他没有再请村民帮忙修理大屋子的屋顶,而他自己的腿脚不利索又修不了,就这样将将就就着住了几年。
前面三间屋子朝南,屋子的的背面就是后院,后院很空旷,只有一个厕所,一个杂物间,大片的空旷没有养鸡,没有养鸭,没有种菜,没有种花,所幸空旷是空旷,可是收拾的倒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根野草。院子的边角有一扇后门,门栓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积灰,看来这个后门之前是不经常用的。
徐英打开了后门走出去,入目是远处一条小河,近前长着几棵柳树,柳树看着年岁不少了,长得枝繁叶茂的。沿着院墙往西走,大片的空地上长着野草野花,零星的还有几棵小树,再往前走,地面被整理的整整齐齐的,大片的,小块的一看就是被人照顾的土地,这是徐英家的地,是以前徐父一点点开垦出来的荒地,经过这些年的细心照料,荒地也变成了熟土,徐父在的时候这些地就是徐家父女的粮食来源。西边再没有住人家,所以西边的地和门前的地徐父年年开垦的增加一点,到现在也有三四亩了,可惜徐父去了以后徐英种不了,这些地也荒了一年了。
一圈走下来,来到了前门,前门的正对面除了徐父开的地,远处就是连绵不断的山脉,这一片山脉是村民们副业的主要发掘地,会打猎的会上山,挖野草的,娃野菜的也会上山,徐父以前在山上挖药材,徐英以前也在这一片山上挖药材,还采到过野果子。总之这座山就方圆百里的宝山,深山里据说有野兽,不过一般也没有人敢去去深山里,都是在外围打点野鸡野兔,采点野菜野果。
徐英对这片山有着无比的向往,在前世她小的时候跟着爷爷去过山里挖药材,山里就是一个大大的聚宝盆,总有无数的惊喜等着她,爷爷去世以后她父母不允许她再上山,所以能再进山是徐英从上辈子就带着的向往,在这里她终于可以实现进山寻宝的愿望了。
进山不在一时,总得把身体养好一点再去,不能再像原来的徐英一样,晕倒了被人救回来吧,还起了相思,无疾而终。作为一个芯子二十七岁的成熟女人而言,做事一定要三思,没把握的事等准备好再去做,感情什么的都是浮云,现在最重要的事,要偷偷的把这具亏了十四年的身体养好,最起码不能像现在这个豆芽菜八九岁的样子吧。好歹在前世她徐英也有一米六五的身高,不算特好的身材吧,该长得地方可也没拖后腿。
前一日村长送来了救济粮,不算多也不算精,半大袋子的糙米,大约是三十斤左右,应该是按每天一斤给发的。相对于这个村子的普遍收入来说,还算不错,就徐英这身体一天一斤是足够了。徐英把之前对李大娘说的话又对村长说了一遍,村长也是一番夸赞,直嘱咐徐英有困难一定要找村长。
李大娘家的小儿子上午也来了一趟,七八岁的小男孩,腼腆的放下一大把绿菜,头也不回的跑了,一看那菜都知道是李大娘家里地里种的菜,想着李大娘一家的照顾,还有门口每天放好的一捆柴火,徐英对李大娘的感激又多了几分。
说的是养身体,可是好身体不得好吃好喝才能养回来的,这几天每天除了野菜粥徐英也是实在没啥可吃的了,想吃点干的,糙米饭没有菜实在是吃不下去,想吃个野菜饼子,又没有面粉。
喝了几天的野菜粥,虽说没有什么营养,可是体力到底比原来强了不少,主要还是徐英每次都逼自己多吃一点,吃完再沿着自家院子走上几圈。身体的恢复是个漫长的过程,这个不是徐英最着急的,眼下最着急的是她需要洗澡,而家里只有一只很小的用来洗脸的木盆,就这将就着擦洗一下身体也行,可是这长到快够着脚脖子的头发怎么洗。又长又干燥,看着没有一点的营养的头发经过生来死去的折腾,又是出的汗又是流的泪,不打结都不应该了。
徐英拿着梳子快把头发扯断了也梳不通。这个时代的不管男女都留长发,男子会把头发适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