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两个士兵还在喝着啤酒,都是醉醺醺的。帅克趴在山坡上在观察。
“没发现别的部队吗?”雷震低声问。AK卧在帅克身边,哈着舌头。帅克摇头:“AK也没反应,它的感觉是最敏锐的。”
“那两个兵都喝醉了,我们下去分分钟撂倒他们!”陈笑寒说。雷震一把拉住她:“我们不能跟他们交火,得想个办法引开他们。”
帅克没说话,一直在思索:“其实我觉得……他们好像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雷震问。
“飞鲨,你不觉得他们好像在等我们吗?”
“给我们设的局吗?”雷震看向码头,“但埋伏在哪里呢?你刚才还说AK的嗅觉是最灵敏的!”
帅克想了想:“也许根本没有埋伏呢?”
河边,两个政府兵喝得醉醺醺地站起身,从旁边拿出三面红色小旗,插在地上。雷震趴在山坡上,眼睛一亮,继续观察。只见两个士兵喝嗨了,拿着啤酒瓶,摇摇晃晃地走到汽油桶边上,手里的棍子有节奏地打着拍子,嘻嘻哈哈互相打闹着。雷震侧耳仔细地听着,良久,他一脸兴奋地站起身:“走吧,我们下去!这是老团长和我的联络暗号,不会有错的!”陈笑寒有些犹豫:“可他们……是政府军啊!”雷震提起枪:“你忘了三局是干什么的了?走!绝对没问题!”
码头上,两个拿着啤酒瓶的兵还在摇摇晃晃地对饮。雷震一行人持枪低姿跑过去,喝醉酒的连个兵歪歪斜斜地半躺在河边,响起轻微的呼噜声。
“走!”雷震挥手,三个人和一条狗快速穿越过去,跳上橡皮艇,帅克发动马达,橡皮艇向着河对面疾驰而去,AK站在船头迎风而立。
河对岸,潜伏在树林里的林小鹿放下望远镜,激动地快要哭了:“他们过来了!他们过来了!”方紫玉挥手:“快!打信号弹!”黄金忙不迭地掏出信号枪,嗵!一颗红色信号弹嗖地发射出去,在空中绽开。陈笑寒抬头看着渐亮的红色信号,又看看雷震:“……我们回家了!”
橡皮艇在河面上急驰,突然,子弹嗒嗒地射击在水里,三人急忙低下身子。雷震持枪回头看去:“他们在步枪射程以外!”陈笑寒焦急地说:“他们是机枪!我们现在就是活靶子!”话音未落,飓风四起,两架直10突然从树林后方升腾起来,径直飞了过去。
直10在水面上超低空掠过,螺旋桨卷起的飓风打起无数水花。山坡上,毒蝎拿着望远镜大惊失色。王悦可抱着狙击步枪,嘴角带着笑。阵地上,机枪手们四散奔逃,直10低空悬停,机翼下的机炮嗒嗒地响着,整个机枪阵地瞬间被爆炸覆盖了……
橡皮艇向岸边高速驶来,刚靠岸AK一跃率先跳下去,雷震一行人迅速跑过警戒线。林小鹿快步迎上来,眼泪夺眶而出。
“我回来了!”帅克笑着看她,迷彩大脸上露出雪白的牙齿。林小鹿说不出话来,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流。雷震拄着树枝,一个趔趄,陈笑寒冲过来扶住他:“你怎么样?”雷震笑笑道:“我没事!赶快离开这儿!这里还不是安全区!”队员们持枪警戒着后撤。
丛林上空,三架直升机高速掠过,毒蝎脸色铁青地带着残余的雇佣兵匆忙逃了。
野战机场上,机群林立,鲜红的八一军旗在猎猎飘舞。江志成穿着笔挺的军装,三局的何处长站在他旁边,都是神情肃穆。机场上,直-8K缓慢降落,机舱门哗啦打开,AK第一个冲出来,跑到江志成身边蹲下。江志成的胸部起伏着。队员们陆续走下直升机,江志成默默地注视着。
雷震一瘸一拐,被帅克和陈笑寒搀扶着走到江志成面前。帅克愣住了,震惊地看着这个老班长。雷震推开帅克和陈笑寒,坚持着立正、敬礼:“参谋长,我们回来了!”江志成还礼:“辛苦了!欢迎回家!”他一把抱住雷震,老泪纵横。
陈笑寒也抬手敬礼,泪水夺眶而出:“参谋长!猎隼他……”
江志成握住她的手,哽咽着道:“我都知道了!猎隼……猎隼也回家了。”
江志成看向帅克:“怎么?不认识了?”帅克急忙敬礼:“参谋长,对不起,我……”江志成一把抱住他,拍拍他的肩膀:“帅克,谢谢你给我带来很多乐趣!你长大了!好样的!”
帅克站立着,纹丝不动。
“从今往后,你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和我相处了,这会是我的一个遗憾。”江志成感叹道。帅克看着他:“……我没想到您是参谋长。”
江志成点点头,转身面向面前的方阵,方阵不动如山。
军旗在呼啦啦飘舞,队员们军姿如同雕像般纹丝不动。
“你们的归来,宣布‘暗剑行动’的正式结束,也宣布着胜利!”江志成声如洪钟,肃穆无比,“毋庸置疑,胜利的代价是无比的昂贵,以至于我们都无法接受猎隼同志……高山同志的离去!我们是中国空降兵,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尖刀部队,是中国空军的精锐部队!我们不畏惧任何牺牲,为了完成党和祖国交付的光荣任务,我们随时准备上刀山下火海!我们……将继承高山同志的遗志!”
唰——方阵立正,动作整齐划一。
“你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