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情绪,继续说道,“是我的错,我应该承担这个责任。我知道,这是在惩罚我,其实宣布我来咱们训练场保障班的时候,我确实觉得很没面子,很下不来台。新兵营的战友们,去了黄继光英雄连,去了上甘岭特攻八连,去了……只有我被分到了咱们保障班。那一瞬间,我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如果是我以前的脾气,我早就撂挑子了,我会觉得这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兵们默默地看着他。
“但是,我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还穿着这身军装,还是空降兵部队的兵。我打心眼儿里热爱空降兵部队,我不想……就这样离开。班长带我去喊山,我喊着喊着心里非常难过,我真的很后悔。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真的不会那么做。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结果我必须承受。
“我说出来,也不怕大家笑话我,也不怕大家生我的气。我不是瞧不起训练场保障班,这是空降兵部队的一部分,我也一样热爱。只要让我还是空降兵,我干什么都行。我一定会吸取教训,好好做一个咱们保障班的兵,早日成为一个合格的空降兵。我的话完了。”
帅克坦诚地看着大家,陶雄反应得快:“欢迎新同志!”
“啪啪啪——”掌声响起来。兵们围上去,拿起帅克的背囊、手提包,热情地招呼他进宿舍。
夜幕降临,探照灯的强光照亮了X营地。不远处,野牛抓着一个女学员向自己的宿舍走去,女学员一路哀号着。水牢里恶臭熏天,上面不时漂浮着老鼠的内脏。王悦可站在水牢里,观察着四周。营地一角的探照灯唰地扫射过来,她开始数数。
房间里,女学员被丢在床上,野牛淫笑着开始撕她的衣服。
水牢里,王悦可仍旧默数着。探照灯晃着唰地扫到她身上,又过去了。王悦可从舌头下面吐出一根老鼠骨头做的骨刺针,快速插入铁锁的钥匙孔,咔吧!王悦可快速打开水牢的门,刚露出头,两个雇佣兵就巡逻过来,王悦可马上缩回去,关上门,躲在水牢里屏住了呼吸。
雇佣兵过去了。王悦可一把推开水牢的门,快速爬出去,猫腰快走几步,一个鱼跃前滚翻就过去了。王悦可躲在车的底盘下面,一动不动,警觉地观察着四周。这时,一个雇佣兵走过来,靠着皮卡的轮胎蹲下,拿出针管,开始享受海洛因带来的愉悦。
“噗!”王悦可伸出一手捂住他的嘴,又拔出他腰间的匕首,锋利的匕首紧挨着雇佣兵的脖子。王悦可麻利地割开他的喉咙,那种金属特有的冰凉质感,让躺在地上的士兵血喷如注。王悦可把尸体快速拖到车底下,探照灯唰地又扫过去,一切如常。
房间里,野牛的手枪胡乱地放在床头柜上。王悦可穿着刚刚扒下来的战术背心,背着冲锋枪,旋上消音器的手枪对准了床上赤裸的野牛。咔嚓一声,子弹上膛!野牛一惊,噌地坐起来,满脸惊恐:“你……你怎么逃出来的?”王悦可的脸木然到恐怖:“都是你教我的。”野牛开始冒冷汗,讪笑着咽了口唾沫:“你想干什么?等等,这件事我们还是可以谈谈的!”王悦可冷如刀锋的目光扫过他:“你是恶魔,我现在也是恶魔,恶魔不会和恶魔谈判的。”
噗!噗!王悦可扣动扳机,几声清脆的枪声响起,艳丽的血花猛然从空中绽放,在一声凄厉的惨叫中,那道灰色的身影重重栽倒在地上。王悦可提着枪走过去,对着他的脑袋又补射两枪。抬眼,满是杀气。那名女学员蜷缩在床角,全身赤裸,抱着被单惊恐地看着她:“别杀我,别杀我啊……我们是一起的,我也是被迫的……”
王悦可抬手就是两枪:“我是在结束你的痛苦。”
眼泪不停地从王悦可的眼睛里流出来,她双手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自己的手心,划出一道道血痕。她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狂号,犹如一头重伤不治,却依然在阴冷的寒夜面对一轮皓月发出长嗥的野狼,王悦可悲怆的呼啸在瞬间就狠狠撕破了这片黑暗的天幕,直直刺向那无边无垠的苍穹!
弹药库里一片黑暗,各种武器、弹药和炸药摆放得整整齐齐,月光从窗口投射进来,照在王悦可充满杀气的脸上。
此刻,王悦可的眼神里燃烧着一股复仇的火焰,她冷静地清点着弹药,子弹一发一发地压进弹匣。黑色的吊带背心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露出了她凹凸的曲线,汗水顺着她白皙的脖子流进胸前高耸的乳峰之间。她把狙击步枪擦好放在箱子上,又拿起56式冲锋枪背上,战术背心里塞着手雷,腿上还绑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这是做飞刀用的。王悦可压上最后两颗手枪子弹,上膛,冷冷一笑……
夜色里,X营地的探照灯来回扫过训练场,不时有巡逻的游动哨走过。王悦可从隐蔽处出来,快速溜过去。遥控炸弹粘在车的油箱下面,闪着红灯。角落里,游动哨持枪走过黑暗处,一个黑影飞身而出,游动哨的脖颈被划开,喷血倒地。王悦可拿出一个手雷,拔掉保险栓,放在尸体下,压好。黑影在探照灯的空隙间穿行而过,刀锋凌厉。
营地角落里篝火熊熊,四个雇佣兵嘻嘻哈哈在喝酒,嗖的一声,一个雇佣兵摸着脖子,口吐白沫,抽搐着倒下。其他三个雇佣兵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