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热闹不已,婚宴可是山里人最隆重的事情之一,乡亲们可都想好好热闹热闹。
“吃着吃着,都吃好了啊,我等会儿让老张过来给你们敬酒!”
张婶儿热情招呼着,她转头看了一眼,站在院子外的老张,脸色似乎沉了下来,回头看了自己一眼,便什么都没说,跟着两个警察就走了。
“诶诶!老张!老张你上哪去?”张婶儿一看就急了,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老张这是要做什么?
“我有点事!”老张喊了一声,“你招待下客人!”
说完,便不管张婶儿了,跟着两个警察上了车,便离开了。
张婶儿又气又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知道自己老伴不会犯事,可还有什么事情,比自己儿子结婚更重要的?
顾不得那么多,喜庆的日子总不能把不高兴挂在脸上,张婶儿忙喊了几个亲戚帮忙招呼客人。
……
东南军区,猎鹰侦察连。
骄阳似火,正午的太阳,照得人有些难受。
操场上,一道身影却是依旧在奔跑,没有要停下休息的意思。
不远处的台阶上,李三喜几个人喝着水,盯着远处那道身影。
“又疯了一个。”
“陈燃那个疯子去了特种大队,现在许一山这个家伙又疯了。他们好像是老乡吧?难道是他们那的特色?”
自从陈燃离开侦察连,进入特种大队之后,留下来的许一山,就成了另外一个疯子,甚至比陈燃还要疯狂。
王志军几次都是强制性将许一山摁下来休息,生怕他会把自己给练废了。
这家伙,为了实现对陈燃的承诺,是不要命了么。
“去劝劝他吧,这样练下去,别把自己给练废了。”
“劝得动还用你说?都说他是疯子了,连长下命令都没办法,罚他还更乐意,你说怎么办?”
几个人看着,都只能摇头。他们同样拼命,同样刻苦,可跟许一山比起来,那真是没法比。
李三喜拿起水壶,掂了掂,无奈耸耸肩:“俺去喊他吧。”
操场上,许一山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脱下来的衣服足足可以拧出两斤的汗水。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汗珠,汗水滑进嘴里,那种咸咸的感觉,在不断刺激着他。
“还有三公里,还有三公里!”
许一山咬着牙坚持着,哪怕双腿已经沉重不已,仿佛灌了铅一般,可他还是要坚持!
他不想让陈燃等自己太久,今年的特种兵选拔,他一定要成功。
“一山!”
远处,李三喜喊了起来,“休息一会儿吧,喝点水再练!”
许一山没有理他。
依旧保持着速率,继续奔跑,不突破自己的极限,他不会罢休。
“疯了,彻底疯了,没药治啊。”李三喜挠了挠脑袋,一脸无奈。
远远地,一排长肖忠诚来了。
“肖排,一山又疯了。”李三喜忙走过去,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水壶,“他水也不喝一口,这是在玩命啊。”
肖忠诚点了点头,似乎连队里不出一个疯子,都有些不正常。
最开始是艾龙,然后是陈燃,现在又成了许一山。
“许一山!”
肖忠诚大声喊道,“立刻过来!”
许一山听到了命令,立刻快步跑了过来,站定军姿敬礼:“肖排!”
“训练要有个度,别让自己受伤就行。”肖忠诚这句话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他知道许一山能听进去,“我今天来,不是来阻止你训练,是你家里来电话了,联系到你,好像是出了什么事。你跟我来一下。”
许一山心中一顿,家里出事了?
“一山,先喝点水。”李三喜把水壶递过去,许一山哪里有心情喝啊。
“三喜,我等会喝!”
许一山顾不得那么多,立刻跟着肖忠诚而去。
王志军的办公室里,他正在接听电话,见许一山来了,便道:“一山来了,让他跟你们说吧。”
说着,他将电话给了许一山,许一山点了点头,忙接过电话:“喂?爸!家里出什么事了,是……什么?张叔?你慢点说,我听着!”
许一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紧紧皱起了眉头,喉结微微滑动,好一会儿才道:“张叔你别着急,我马上跟领导汇报,一定会联系到陈燃,你放心,你放心。你先把电话给我爸。”
顿了顿,许一山继续道:“爸,照顾好张叔,他年纪到了,别让他老人家担心,不然陈燃会怪我的,你们放心,我们这边会想办法。”
挂了电话,许一山转头,王志军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王连,陈燃弟弟出事了,怎么办。”许一山认真道。
他很清楚对陈燃来说,陈凡有多重要,他们兄弟两个相依为命,陈燃甚至把自己弟弟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若是让他知道陈凡出事了,他还不得发疯啊。
“对陈燃来说,陈凡现在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最重视的弟弟,若是让他知道陈凡出事了,这家伙恐怕……”
许一山担心不已。
可不告诉陈燃,他早晚会知道,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