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打到最后,我们都要完蛋。”
“聪明,那你还打个屁啊?赶紧滚蛋!”
“没可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把人给我,我放了你们。”
“你觉得可能吗?”雷中校高喊。一个人影举着双手站起来:“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把人给我!但是我告诉你,距离这里20公里,是一个中学!”
“你什么意思?”
“我安了炸弹。”那人说,“你不给我人,我让1000多学生给我陪葬。”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军人?!”雷中校大怒,“是军人就出来!我们刀对刀枪对枪干!”
“没可能了。”那人说,“这是最后一招,我没办法才用的。”
“我不会把人给你的!”
“5分钟考虑时间。”那人看表,“5分钟以后我会下命令,学校就会爆炸。我们这些剩下的人战斗到死!”
“给我一把枪!”老赵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雷中校思考着。老赵低声说,“给我一把枪,我来对付他们!里应外合,夺取最后胜利!”刘晓飞和张雷都看着雷中校。雷中校从身上摸出来一把手枪:“如果你搞鬼,我保证你死不痛快!”
老赵接过手枪熟练上膛,起身要走。雷中校忽然说:“等等。”老赵转身。雷中校亮出手里的弹匣,刚才他拿枪的时候弹匣卸了:“拿上吧。”老赵一拳打在雷中校脸上:“10年战友!10年!你都不肯相信我?!”雷中校擦擦脸上的血:“职责所在。”老赵夺过弹匣装上,再次上膛,对准雷中校。张雷和刘晓飞同时把枪对准他的脑门儿。老赵咬牙切齿地说:“我告诉你——我已经看透生死!我有过荣誉,有过罪恶,有过钱,也有过耻辱!我已经活够了,今天我为感情而战!你个杂碎,记住,永远不要怀疑你的战友!”
老赵起身,走出去了。雷中校没有表情。
“我们怎么办?!”刘晓飞的枪口追随着老赵的背影,“他马上要走出射程了!”
“林锐注意。”雷中校拿起对讲机,“瞄准目标,如果他试图逃逸,击毙他!”
“收到!”林锐回答。
老赵缓缓走过去,站在那人身前。那人说:“老赵,我们来救你。今天晚上安排你偷渡,你不要再回国了。”
“我知道,有人希望我永远不回来。”
“我的客人说,如果你走了,对大家都好。”
“我知道。”
“走吧。”
老赵突然拔出手枪,一枪打在那人眉心。旁边的枪手还没反应过来,老赵已经飞身而起,一个侧踹踢在他的脖子上。他手中的电台落地了,老赵一枪打碎电台。其他的枪手举起枪,老赵后倒,手枪速度很快,准确击毙面前的几个目标。对着狙击镜的乌云看呆了。老赵高喊:“雷克明!滚出来吧!”雷中校站起来。老赵背对着他,丢掉手枪,举起双手:“我任务完成了。”雷中校脸上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凉。
一列军车队开来,陈勇带人飞身下车冲进来。特种兵和学员们封锁现场,检查有没漏网的。老赵被重新戴上了手铐。带上军车以前,雷中校站在车门边看着他,老赵没有什么表情。雷中校举起右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两辆军用救护车旋风一样冲进夜色中的军区总院。第一辆车上是两个蒙着白布的担架,是那位牺牲的司机和田大牛。第二辆车刚停,肩膀包扎过的林锐被扶下来,热泪满面地扑向田大牛的担架:“班长!班长——”
“你失血过多,赶紧去输血!”一个大夫高喊。
“你们滚开!我要和我的班长在一起!”林锐狂暴地高喊。两个哨兵跑过来帮忙抱住林锐。一个下士高喊:“兄弟,兄弟冷静点!”
“我的班长——”林锐带着哭腔。一个上士拍拍他的脸:“我们都是你的班长,你别胡喊!你的班长睡着了!睡着了!你想吵醒他?!”林锐张着嘴失声。上士接着对他说:“安静!他睡着了。”林锐咬着嘴唇痛哭。上士摸摸他的脸:“对,他睡着了。睡着了,别吵醒他。”
张雷躺在担架上从第二辆车上被抬下来,脸色惨白,一个护士高喊:“他的心跳太弱了!”大夫皱着眉说:“是大腿动脉!赶紧送手术室!”洁净的走廊一片忙乱,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围着担架冲进来。张雷闭着眼睛,血色全无,没有什么生命迹象。
方子君被噩梦惊醒,她梦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方大夫!方大夫!”她猛然睁开眼睛,门被急促地敲着,警卫班长在外面喊着。方子君声音发颤:“什么事儿?”
“院长通知,上过前线有救治枪伤经验的医生都去集合!有伤员需要抢救!”
“好!我马上去!”方子君跳起来,急忙穿上衣服,打开门穿着拖鞋就往外跑。
张雷的心电图很弱,护士在电击心脏。
方子君走进大厅,看见地上残存的血迹和凌乱的脚印,腿软了。她脸色很白,跌跌撞撞扶着墙站好,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嗡嗡作响。警卫班长急忙扶住她:“方大夫,你怎么了?”方子君的声音很微弱:“伤员叫什么名字?”警卫班长说:“是特种侦察大队的兵,叫林锐。”方子君刚刚松口气,警卫班长又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