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聊?”
江肆闻言挑眉,长腿一抵就阻到她坐着的洗手台中间:“能啊,下吧。”
宋晚栀:“……”
她是想下去,但不是想下去到他腿上。
江肆:“还能对我提要求,你是不是没全记起自己昨晚都对我做过什么?”
宋晚栀听得心里咯噔一下,慌忙仰回脸:“我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没多过分,”江肆懒散着笑,俯身下来,双手撑到女孩白裙两旁,低低地像要吻到她唇上,“不过就是在餐厅里抱着我胳膊要爬上来亲我,还总亲错位置;回到家就坐在沙发上,认真地把钱包里所有现金都翻出来给我,连硬币都没放过。”
“?”
宋晚栀刚仰头想说不可能,就见江肆直回身,一只手拉起她的攥着的手,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叠折起的纸币。
江肆低垂着眼,似笑非笑地把纸币放到宋晚栀手心,还在最上面放下两颗硬币。
“三百一十四块五毛,”江肆顿了顿,挑眉抬眸,“你说要照顾我一晚生意的钱。”
宋晚栀正不可置信地呆看着手心:“什么生意。”
“鸭?”
“……”宋晚栀抬头,“??”
直到撞进江肆眼底潋滟的笑意里,宋晚栀才恍然自己被他捉弄了。
女孩脸颊顿时浮上绯红:“江肆!”
江肆低笑出声,亲了亲栀子咬红的唇,就把人抱下来:“不闹你了,走吧,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学校。”
“?”
宋晚栀有点意外,就怔红着脸被走在前面的江肆牵出去。
她还以为自己昨晚被逮到“犯错”,这种机会江肆肯定不会放过,怎么也会借题发挥地欺负她,结果竟然这么善良了么。
宋晚栀还没想完。
走在前面的江某人就仿佛有读心术似的,没回头,就懒洋洋开口:“昨晚的账留后再算。明天是挑战杯的初审,下午你还要跟我去实验室,万一欺负坏了怎么办。”
宋晚栀:“…………?”
·
今年是两年一度的挑战杯竞赛年。
初审就在七月初,这也是明明考试月都结束了,宋晚栀还没回安城的主要原因之一。
宋晚栀和江肆在学校里留到了7月5号,等到初审顺利通过的消息下来后,就准备在当天下午一起回安城。
其实原计划是6号再走的,但6月底的时候,安乔中学校长办公室亲自给宋晚栀来的电话,盛情邀请她回到母校,作为上一届高考成绩最优异的两位毕业生之一,发表演讲,以鼓励即将跨入高三的那一届学弟学妹们。
宋晚栀本性是不喜欢这样出风头的场合的,但对方的电话里,让她不期然想起了三年前她印象最深刻的、安乔大礼堂的那场演讲。
她至今仍清晰记得江肆站在台上的模样。
于是鬼使神差地,宋晚栀答应下来。
优秀毕业生演讲安排在6号下午,宋晚栀和江肆回安城的计划就跟着提前了一天。
暑假将近两个月,回隔了P市几百公里的安城过,不方便随时回来,那就要打包上不少书本以备不时之需。
江肆下午一点多到的研究生办公室——因着年初受伤住院,他这学期中间返校以后,一边补那些落下的大三实验课和堆积如山的实验报告,另一边还要忙挑战杯的课题项目——严格意义上,这还是他订婚典礼后头一回踏进研究生室里。
对于江肆和宋晚栀订婚的事,最伤心的知情人大概就是余教授实验室的研究生师兄们了。
从江肆本人这里验证完订婚消息的真实性后,师兄们的怨念顿时爆发。
“说好的只是兄妹呢??”
“禽兽啊禽兽,对自己妹妹都下得去手。”
“我就知道,像江肆这种美人扎堆里都眼也不抬一下的人竟然会突然领来一个文文静静漂漂亮亮的小学妹,还整天贴身放着,必有猫腻。”
“难怪之前表现得像个极端妹控,现在看他是早就包藏祸心了。”
“我单身的心灵受到了最残忍的欺骗和伤害!”
“……”
不绝于耳的控诉声中,半靠在电脑椅里的江肆懒洋洋地敲着键盘,仿佛被冠以“禽兽”之名的那个人跟自己毫无关系。
把电脑里的电子资料存进移动硬盘后,江肆关机起身。
一边背包往外走,江肆一边抬起左手,在距离最近的开口的师兄们眼前一晃而过。
铂金色的栀子戒在光下淌过光。
师兄们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了。
而江肆垂回手,桃花眼下纳着松散又满溢的笑,他头都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话随你们说,反正人是我的。”
师兄们:“…………”
禽兽!!
因为两人要带的专业书和行李都不少,所以这次回安城,仍是坐着江家的车回去的。
下了高速,两家都没回,轿车先直奔安乔中学去了。
寒假过年的时候,由于江肆住院的事情,宋晚栀一天都没回过安城,于是毕业以后也就没看望过母校的老师们。
明天下午要做演讲,届时匆忙,拜访老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