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燕破岳的办公室大门被人撞开了。背上三十五公斤负重,能连续跑上二十公里都不带休息的萧云杰,竟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狠喘了几口气,才终于缓了过来,对着燕破岳叫道:“老燕,你姐来了!”
生怕燕破岳听不懂自己话似的,萧云杰又补充了一句:“你姐刘招弟来了!”
萧云杰的话还只说了一半,燕破岳就猛地跳起,硬生生地将站在门前的萧云杰撞出六七步远,连头也不回地猛冲出去。萧云杰瞪了半天眼珠子,才嘴角一撇,小声嘀咕了一句:“别看你现在跑得倍儿欢,不出一分钟,你小子就得来个浪子回头,对哥哥我露出一张既羞且怯的笑脸!”
萧云杰一边说,一边抬起手腕看着手表上那根正在不断跳动的秒针,果然只跳了半圈,走廊里就传来燕破岳往回飞奔的脚步声,燕破岳人未到,声先到:“人在哪儿?!”
萧云杰没有回答,燕破岳直冲回办公室四下打量,然后他目瞪口呆地发现,萧云杰仿佛刚刚被汽车正面高速撞击又碾轧了一遍,一脸痛苦地躺在办公室地板上,嘴里还在小声哼哼着。无论是动作、表情,还是姿势,赫然比那专业碰瓷的拆白党,更拆、更白、更专业!
面对这一幕,燕破岳没好气地瞪了萧云杰一眼,他抬首挺胸昂然而立,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放声暴喝:“立正!”
在这一刻,萧云杰真的想哭。在他做出判断之前,他受过最严格训练,已经将很多规则与习惯融入骨子里的身体,就自发自觉地做出反应,随着燕破岳一声令下,猛地跳起来,对着燕破岳猛然立定,身姿之挺拔,眼神之坚定,气概之宏伟,都足以去客串每天在天安门负责升降国旗的仪仗队!
“敬礼!”
燕破岳这位中尉军官兼“始皇特战小队”副队长,主动向自己敬了一个军礼,萧云杰在心中发出一声哀鸣:“爷,不带这么赖皮的吧?”
这一次意识已经做出反应,但是直属上司,在主动向自己敬军礼,这……萧云杰是翻着白眼,向燕破岳还了一个军礼,不等燕破岳继续发招,他就立刻高举双手认?投降:“你姐和大队长,正在一起赶来,再有五分钟就到。”
燕破岳飞奔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面镜子,对着镜子开始整理仪容仪表。看到这一幕,萧云杰嘴角一撇,走过去和燕破岳争抢着照镜子,嘴里还不忘发起攻击:“虚荣、臭美!”
燕破岳眼角一挑:“虚荣、臭美咋了,我和我姐前前后后加起来,都有七年多时间没见,我总得拿出自己最佳状态去见她,给她一个惊喜吧。其实,她要再晚来一年就好了。”
看看燕破岳这一刻春光灿烂,脸上笑得几乎成为一朵喇叭花的模样,明知道这小子九成九是言不对心,萧云杰本着人道立场,还是配合地追问了一句:“为什么?”
燕破岳伸手摸了摸自己军装上那个一杠二星的肩章,认真地道:“如果再多等一年,我就是上尉了。你看看我现在,一个中尉,一听这个‘中’字,就会让人想到中不溜啦,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啦,中庸啦什么的,反正怎么听怎么觉得没劲;你再看看上尉,什么天朝上邦,上上之策,这个‘上’字一出口,立刻就透出一种奋发图强、力争第一的动人感觉。再说了,这一杠三星的肩章,也比一杠二星的肩章更有美感,对吧?”
还只是一个士官,如果运气够好,明年有望提干的萧云杰,闻言不由得倒翻起了白眼,旋即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他突然走前一步,主动帮燕破岳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其实中尉也不错,配合你老人家的英俊潇洒、龙行虎步,招弟姐一定会看得眼前一亮,在心中暗叹,昔日少年郎已经变成了今日的英武男子汉!”
燕破岳嘴角一咧,笑了。也许是想到了和刘招弟曾经的相处往事,他的笑容中,多了一丝回忆的温柔,也多了一丝孩子气的率直。就是在精神略略恍惚中,一向对危险逼近,有着野兽般直觉反应的燕破岳,忽略了萧云杰嘴角暗暗扬起的诡异笑容。
当刘招弟在秦锋秦大队长的陪同下,走进“始皇特战小队”的独立院落,站到了燕破岳面前时,燕破岳整个人都怔住了。
就算是大校军阶的大队长秦锋,对刘招弟的态度都很亲切。以燕破岳今时今日的眼力,他一眼就可以确定,大队长的态度并没有客气成分,他是真的喜欢甚至是尊敬刘招弟。
而刘招弟军装上那两杠二星的中校军阶,在瞬间就差点亮瞎了燕破岳的眼。
中尉、中校都带一个“中”字,但是这两者的感觉,怎么相差这么大呢?!
但是在燕破岳的心中,更多的还是浓浓的喜欢与开怀。
两个人都在部队,他们也曾经回家探亲,但是出于假期原因,他们之间一直没有重逢的交集。
算一算日子,他们已经有七年多时间没有见面了。而七年后的重逢,让燕破岳几乎找不到那个他曾经熟悉的姐姐。
刘招弟十八岁时进入军营,她当时长得已经不矮,谁想得到她的身体竟然又蹿巴了一下。一百七十四厘米的身高,纵然是站在阳刚气息过重的军营中,都不显半点弱势。烫得笔挺的校官军装,还有肩膀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