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风原本有些紧张,听了陆宴钊的话,他突然就放松下来了,对着电话道:“嗯,一起去看看。”
陆宴钊十分兴奋:“好勒,大哥我开车,你们快点。”
傅禹风才挂断电话不到五分钟,就听到喇叭声了。
“念姝姑姑要生小宝宝了吗?爹地,我也想要去看看。”三宝过来拉着傅禹风的手。
“我也去!”二宝说。
大宝没有说话,默默地走了过来,用行动表示他的想法。
爱德华得知有人要生孩子,很高兴,摆手道:“都去看看吧,我们在家里照顾小宝宝,我们也会好好吃饭,你们只管放心去。团团圆圆,有新生的宝宝,就是最大的团圆。”
“干爹,那我们去医院看看。”傅禹风说。
“去吧去吧。”
傅禹风一行人赶往医院。
天空还在飘雪,到处白雪覆盖。
好在路上撒了盐,交通算是顺畅。
赶到医院。
贺为站在产房门口,身体站得笔直,两只拳头在身侧紧紧地攥着,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紧张。
“老四!”傅禹风喊了一声。
贺为听到喊声,立即转过头来,他一双眼睛通红。
先前打电话的时候,突然听到念姝大喊了一声,他吓
得立即要冲进去,又自己退回来了。念姝进产房的时候说了,绝对不允许他进去。要不然,她要生气。
他只好一直守在门口。
“真哭了?”陆宴钊念叨。
傅禹风侧头睨了陆宴钊一眼。
陆宴钊立即伸手摸了摸鼻子,笑道:“为什么你们的老婆生孩子你们都这么紧张?现在生孩子是很简单的事情啊,能顺产就顺产,不能顺产剖腹产就是了。
用江茂的话说,剖腹产就像切西瓜一样简单。”
魏明琛笑:“你现在说得轻松,过几个月,就要被打脸。”
“我不会被打脸的,我绝对会轻轻松松、开开心心的当爹,一点也不会紧张。”陆宴钊说。
“念姝……”贺为盯着产房,紧张地喊念姝的名字,拳头攥得更紧了。
陆宴钊说:“没事啊,听上去不痛的样子,都没有大声喊啊!”
贺为转头过来,一双眼睛通红地瞪一眼陆宴钊,一副恨不得用眼神削死他的样子。
魏明琛立即拉了陆宴钊一下,让他不要再说话了。
现在的贺为,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跟谁都要翻脸的。
陆宴钊无奈地伸手摸了摸鼻子。
他是看贺为太紧张了,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哪想
到,贺为恨不得用眼神剜死他。
重色轻友啊!
产房的门突然打开,里面出来一个医生。
贺为紧张得声音都打颤:“医生,怎么样,我老婆怎么样?”
“还早,我拿东西。”医生说。
“哦哦,好,好的,你快去。”贺为立即说。
医生去拿东西,贺为身体都有些撑不住,额头抵到了墙上。
岳母唐秀琴看到贺为这样,又心疼又感动,她宽慰他:“贺为,你别紧张,会没事的。要是有事,早就转剖了。没有转剖,就说明一切指标都是好的。”
“嗯。”贺为应声。
他还是紧张,害怕,慌张,心乱如麻。
他也想要往好的方面想,他控制不住自己,各种不良的东西都不受控制地往他脑海里钻。
他满脑子都是难产和生离死别的场景,越想越害怕。
他的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大哥!”贺为喊。
“放松,没事的。”傅禹风说。
“嗯。”贺为应声。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成这样?
当初跟着大哥在意大利各种浴血奋战的时候,他没有害怕,见识各种黑暗面,各种枪林弹雨,鲜血四溢,他没有害怕。
现在念姝生孩子,他不知
道自己为什么怕成这样?
他很害怕念姝突然痛得昏睡过去,不再醒过来。
所以,他听到念姝的喊声心痛,听不到会心慌。
他觉得自己病了,病得不轻。
可是天知道,身为孤儿的他,这辈子除了傅禹风、陆宴钊这几个异姓兄弟,让他觉得最温暖的,就是念姝了。
她就像一束阳光,照进了的生命里,让他的每一天都接受阳光的洗礼,让他觉得他的生命有了更多的意义。
两个多小时以后,产房里的声音大起来了。
贺为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额头抵在墙上。
陆宴钊看到真的有眼泪掉到地上,地下已经湿了一小块。
他没办法去嘲笑贺为了,他知道贺为的性子。外冷内热,对自己特别在乎的人和事,他是极其执着的。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产房里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唐秀琴双手合十,立即作揖。
贺为换了个姿势,死死地盯着产房的门,等着开门。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医生出来了。
贺为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