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叔忐忑地跟在傅禹风身后。
来到傅禹风的客厅,旺叔站得笔直,恭敬地喊:“Ken少爷!”
“说吧!”傅禹风坐进沙发里,睨着旺叔。
“Ken少爷,你想要我说什么?”旺叔装傻。
“自己做过什么就说什么。”傅禹风声音冷然。
“Ken少爷,是我没有认出珍妮的事情吗?对不起!”旺叔道歉,解释道,“实在是我从前也没有见过珍妮,今天宴会的时候,我主要记住了衣服。”
傅禹风一双眼睛冷然而洞悉地盯着旺叔。
旺叔心虚地看了傅禹风一眼,便低下了头。
“以前没有见过珍妮?我要是没有记错,上个月我缺席的爱德华世家周年例会,珍妮陪着杜鲁斯参加的。”傅禹风冷然地看着旺叔。
“Ken少爷,对不起,我当时没有认真看。”旺叔双手在身侧攥拳,眼神闪烁,神情极不自然。
“你没有别的要说的了?”傅禹风问。
旺叔点头:“是的,Ken少爷,我没有别的要说的。”
“旺叔,你跟着义父多久了?”傅禹风突然问。
旺叔眉头拧起来,老脸上全是褶子,他有点艰难地启齿:“53年了。”
十岁的时候,他就跟着爱德华了。
在爱
德华还不叫爱德华的时候,他就跟着他了。
傅禹风看到旺叔眸子里的挣扎,他说道:“旺叔,如果你有难言之隐的话,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好的,Ken少爷,如果我有难言之隐,我会告诉你的。”旺叔说。
傅禹风见自己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旺叔还是不松口。
他睨着旺叔,挑明问道:“茶,是塞维尔让你交给珍妮的?”
“不是的,是珍妮路过看到我送茶,她想要帮忙,我正好手里有别的事情要做,就让她给林医生送过去了。我没有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麻烦。对不起!”旺叔说。
傅禹风深深地看着旺叔,仿佛要将他看穿。
旺叔低着头,不敢看傅禹风的眼睛。
最终,傅禹风淡声道:“旺叔,没事了,你走吧。”
五十三年的陪伴,旺叔还是背叛了义父,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
但是,旺叔是义父的人,他不能私下处置。
刚才叫旺叔过来,也是希望他不是真的背叛,只是因为有难言之隐,或者是受制于人。
“好的,Ken少爷,你们好好休息!”说完,旺叔转身离开了傅禹风的院子。
一走出客厅,旺叔狠狠地朝着墙壁撞过去。
咔嚓一声响,他
的肩部便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见四下无人,又再狠狠地撞向墙壁。
刚刚剧痛的肩膀这会儿痛得钻心。
他咬紧牙关,爬起来,快速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房间以后,他把门窗全部关起来,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用力地在身上掐着。
掐完了以后,他握紧拳头,狠狠的一拳砸向自己一侧的脸。
用力过猛,牙齿松动,嘴里便有血水。
肩部的疼痛让他额上冒汗,他紧咬牙关,没有吱声。
然后慢悠悠地拿出活络油来,开始擦。
滴——
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塞维尔:立即过来!
旺叔瞳孔一缩,立即删掉记录,整理好衣服,匆匆赶往塞维尔的住所。
塞维尔正坐在沙发里喝着红酒,见旺叔到了,他掀起眼皮玩味地笑:“挨揍了?”
“嗯。”旺叔郁闷地拧着眉头。
“Ken亲自动的手?”塞维尔饶有兴致。
“嗯。”
“为什么?”
“我没有认出珍妮。”旺叔说。
“他还说了什么?”
旺叔拧着眉头,不说话。
塞维尔声音倏尔一厉:“他还说了什么?”
旺叔受不了塞维尔的威严,立即说道:“他让我滚出庄园,他说恨不得杀了我。他是真的想要杀了
我!”
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旺叔眸子里闪过惊恐,身体也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塞维尔没有错过旺叔的表情。
他尾音上扬:“哦?那你为什么没有滚?他又为什么没有杀你?”
旺叔说:“我跟他说,我是爱德华先生的人,除了爱德华先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让我滚出庄园。”
“老东西,你很聪明啊!”塞维尔仍然玩味地笑着。
他搁下酒杯起身,上下打量着旺叔:“Ken问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与我有关了?”
旺叔点头:“是的,但是他没有证据,我什么都没有说。我说我没有认出珍妮是因为我和她不熟。他很生气,就对我动了手,想要杀了我,我跟他说我是爱德华老先生的人他不能处置我,他才没有杀我。嘶……”
旺叔因为吃痛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突然,旺叔朝塞维尔跪了下来:“塞维尔先生,如果爱德华醒过来,你一定要保我啊!要不然,我现在就离开庄园吧,你不是外面有宅子吗?我住到你外面的宅子里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