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娄心兰母子平安。
邱八斤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好,好,平安就好!”
盼了多少年了啊,没想到终于等到他们来八方堂,竟是这个年纪了。
看到傅东炜额头上有伤,还在流血,邱八斤立即吩咐:“快,叫吕医生包扎。”
他又看向娄心兰,问道:“你怎么样?”
娄心兰淡声:“死不了!”
邱八斤就不高兴的蹙眉:“别动不动就死不死的。”
娄心兰冷笑起来:“是啊,傅禹风都没死,我怎么能死?”
邱八斤再看向傅东炜额上的血迹,眸子里迸射出嗜血的寒芒:“那个小杂碎,也该死了!”
说到这个,娄心兰讥诮道:“哪次你不是这么说的?事实呢?他活得不知道有多好!你说你们八方堂养这么多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上次南玺婚礼,连几个奶娃子都搞不定……”
邱八斤打断:“傅禹风的那几个小崽子绝对是受过特训的!”
娄心兰不客气:“再是受过特训他们也只是几岁的孩子。怎么,你们八方堂的人没有受过特训?一群酒囊饭袋,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南玺的婚礼,啥也没有干成。傅禹风的婚礼,还是啥也没有干成。除
了这两次的大事件以外,中途还策划了多少起小事件,哪一次成功了?啊?拿个半米长的砍刀都砍不到人,呵呵!”
邱八斤被娄心兰说得无地自容。
他邱八斤吃百家饭长大,十几岁就开始混江湖,组织了一群兄弟,敢杀敢抢敢做,渐渐有了名气。
八方堂一天天壮大,到如今已经有了十几万兄弟,遍布海内外。谁听到八方堂三个字不给点面子?
娄心兰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训他,现在到了这个年纪了,还是训他。他觉得很没面子,但是,他又偏偏喜欢听她絮絮叨叨。
看娄心兰脸色难看,他安慰道:“到了八方堂就是回家了,你和东炜先休息,傅禹风那边,我会安排!”
娄心兰制止:“别了,还是我亲自来安排。”
“行,行!”邱八斤笑起来。
见邱八斤妥协,娄心兰见好就收,叹气道:“今天也多亏了八方堂的兄弟,让我和东炜捡回来两条命。先安排地方给我们休息吧,别的事情,从长计议!”
“好,好!”邱八斤立即应声,又吩咐下人安排住处。
……
深夜。
一辆黑色的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
很快,车子下了高速,进入瑞城,之
后开往沈家的方向。
不多时,车子在沈家大门外停下。
傅禹风的电话响了起来,贺为打来的电话:“大哥,开门,我到了!”
傅禹风知道贺为亲自把傅东炜车上的行李箱送过来了。
他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身,尽量不吵醒简云希。
恰时,沈念姝半夜口干,起来喝水。
穿着棉拖鞋迷迷糊糊的往外走,原本要往厨房方向走,听到外面有车笛声,她以为家里有谁大半夜的开车出门,遂打开大门准备看看。
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颀长的黑影子拎着个行李箱笔直的站在门口,她吓得尖叫起来:“啊啊啊——”
“怎么了?”傅禹风正好从房间出来,就看到沈念姝站在门口尖叫,他立即几步走过来,关心的问。
沈念姝舌头都捋不直了:“吓……吓我一跳!”
这大半夜的,突然门口出现一个人,还站得那么直,她吓得心脏都差点跳出嗓子眼了。
贺为无语的瞟了沈念姝一眼。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吓到女孩子。
“别怕,是我朋友。”傅禹风说。
“呼……”沈念姝呼出一口浊气,立即道歉,“抱歉啊,我没睡醒,然后外面又黑,突然开门看到个
人站在门口,吓一跳!”
“不怪你,是我长得太吓人。”贺为淡声说。
“哈哈哈,那也不至于,你也没那么丑。哈哈哈!”沈念姝哈哈大笑。
贺为:“……”终归,他还是有点丑,就是没有丑得太过分。
沈念姝转身给贺为倒茶去了。
傅禹风让贺为进来坐,顺便把客厅的大灯打开,客厅里顿时灯火通明。
沈念姝端了茶过来,客气的递给贺为:“来,你喝茶,刚才的事情,不好意思啊!”
贺为抬头准备接过茶,然后,他眼神就极其怪异的看着沈念姝。
“怎么了?”沈念姝下意识的一低头。
紧接着又尖叫起来:“啊——”
她立即捂着衣服,手里的茶杯直接砰一声掉地上。
要死啊,她忘了她是穿着睡裙睡觉的,这会儿空档,里面啥也没有,这一低头……就很崩溃!
她飞快的冲进房间,砰一声甩上门。
贺为在茶杯掉下来的那一刻快速的抬腿,避免了茶杯的荼毒。
但是茶杯里的水溅出来的时候还是有几颗掉到了他的皮鞋上。
他眉头下意识的拧紧。
他到处看了看,看到茶几上有纸巾盒,他抽了纸巾盒擦皮鞋。
傅禹风无语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