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带着穆千瑶出了门,从嘉兰会所出来之后,往北拐,没坐车,步行走了大约有两公里,钻进了在这条街另一头地一家酒吧里。
这个时候,酒吧里的人不多,带着颓丧气质地长发调酒师正在吧台后面认真擦拭着手中地杯子。
看那专注程度,好像手里面拿的不是一个普普通通地玻璃杯,而是面对着自己的爱人,目光安静又炽烈。
“一有功夫就擦这个杯子,这个杯子上面是有什么秘密啊还是擦的时间久了能长出来一朵花?”
叶舒带着穆千瑶在吧台前坐下,开口道。
“你不懂,”
调酒师的目光并未抬起,开口带着散漫地音调。
“不管做什么事情,重不重要,都要一丝不苟,这叫境界。”
说完摇了摇头,道。
“你不懂。”
然后开始欣赏自己手中刚擦好地杯子,宛如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叶舒本来就是随口一说,他和调酒师认识地时间挺长了,闻言随便一点头,根本没把调酒师地话放在心上。
“来一杯水割,哦,给这个小朋友来一杯果汁。”
闻言,调酒师放下杯子,叹了一口气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地面容,看起来有二十八九岁,眼底下带着淡淡地乌青,像是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
“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存心来难为我,我感觉我的腱鞘炎这段时间又严重了就是因为你。”
叶舒倒了一个没什么诚意地谦:“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手臂疼吗?”
调酒师一边搅动冰块一边道:“疼的话就不会来上班了,我还是很珍惜自己的身体的,毕竟像我这样的人,能活到这个岁数不容易。”
“对了,怎么这次来还带着小姑娘,咱们这里一会儿可就不适合小女孩待着了。”
话罢,调酒师看向穆千瑶,微微颔首。
“初次见面,美丽的小姐,请问您今天想要喝点什么呢?”
叶舒在旁边,坐姿随意,闻言道:“饮料就行。”
调酒师转过头,面带微笑。
“我是再问这位美丽地小姐,不好意思夫人,我今天才知道您的性别,请您稍等一下。”
叶舒:“……”
穆千瑶道:“果汁就可以,哪种水果都行。”
“当然,如您所愿,请稍等。”
穆千瑶微微点头。
调酒师把被子里面搅化地冰块水倒掉,然后往杯子里面倒入了45ml地威士忌,继续搅拌。
在过程中,动作利落,游刃有余。
穆千瑶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一幕从前在修真界没有见过地新奇事物,目光专注。
然后就见调酒师一直拿着一根奇奇怪怪地东西搅着冰块,搅啊搅啊,搅啊搅啊,中间还换了一次工具,然后继续搅。
一直搅了十五分钟,调酒师才放下工具,把蒙了一层冰雾地杯子放在了叶舒面前。
接着拿着白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说。
“请用。”
酒吧里,曲调舒缓哀伤地钢琴曲演奏着一个故事,落魄地钢琴家在一个月光皎洁地夜晚遇上了他此生的挚爱,可是最后却因为种种世俗的缘由被迫分开,乐师悲痛欲绝,在对爱人的思念下写出了这首流芳百世地钢琴曲,然后在另一个月光皎洁地夜晚,钢琴家呼唤着爱人地名字跳进了悬崖下地深海。
叶舒端起杯子尝了一口,朝调酒师比了一个大拇指。
穆千瑶伸指戳了戳卡在面前杯子杯壁上地小雪人,小雪人摇晃了两下,然后掉进杯子里,慢慢融化了。
调酒师在吧台里面笑出了声。
“说说,今天怎么有空亲自跑这里来了?还带着人家小姑娘?”
叶舒放下杯子,觉得微醺。
“介绍一下,这是叶宜杭交给我的新人,叫穆千瑶,以后会经常见面的。”
听了这一句话,调酒师原本自若地神色消失了,他皱起眉,道:“怎么回事儿?”
他们这里从来没招过女性,更别提这姑娘一看年纪就不大,像是个高中生,长着一副纯良地样子。
叶舒和他相处多年,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道:“你别瞎操心,人家的身手好着呢,你这样的来五个,人家一只手就能给你挑了。”
“你还不信?”
叶舒看见调酒师质疑地神色直接挥手把墨镜取了下来,露出战况相对来说更加激烈地上半张脸。
“瞧瞧,瞧瞧,”
叶舒指了指自己肿起来地眼眶,和青紫地额角,一巴掌拍在穆千瑶的肩上。
“都是人家揍出来的,新鲜出炉,就在昨天,看清楚了该被担心的是即将要成为她对手的那些倒霉家伙。”
楚月耀,就是调酒师,表情扭曲,想笑又顾及着叶舒的心情。
叶舒过来的时候带着一副墨镜,把脸上最惨痛也是最好笑地熊猫眼给遮住了,虽然带着一脸明显地伤,但是楚月耀见怪不怪,这家伙本来就是叶宜杭手下地武斗派,又热爱挑衅,出去一趟不挂点彩根本对不起他火急火燎地脾气。
虽然有些惊讶叶舒这一次竟然被人揍成功了了,还揍得这么狠,但是楚月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