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是安全回来了。
“没事,司马具不会贸然对我做什么的。”
就算想对他做什么,他也要有能力在司马具手中逃脱。
在陈培尧离开司马府之后司马具就去了本家那边,就问了他的妻子是如何死的。
司马具盛怒而来,没人敢回答他,司马具知道答案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用,打杀了两个人,在本家一群老东西脸色难看下离开了。
今日他这模样,让有意隐瞒当年事情的本家更加不敢把真相告诉他了。
*
青詹惊醒,看着陌生的屋子他瞬间竖起来了警戒。
在昏迷之前他是被司马家的人送到前往京城的马车上。
屋子里有人,几乎是他睁开眼的一瞬间这个丫鬟就走上前。
“您醒了?”
青詹要坐起来,丫鬟赶忙按住他的胳膊,“您千万别动,大夫说了您现在这种情况要静养。”
青詹重新躺下来,问:“这里是哪里?”
“司马府啊。”
青詹原本瞧着这丫鬟的态度还抱有几分期待,可一听丫鬟的回答心瞬间凉了。
这里应该就是司马具的府邸了。
“是谁把我安排在这里的?”他问。
“自然是大元帅啊。”丫鬟说。
兵马大元帅,那就是司马具了。
胸口瞬间就闷了起来。
“你出去吧。”
“不行的,大元帅可是吩咐过,让我一直看着您呢。”
小丫鬟十几岁的年纪,只听司马具的吩咐。
青詹就闭上了双眼。
可没大会儿,外面传来说话的动静,随后房门打开,青詹就听方才那小丫鬟慌张请安。
“可是醒了?”司马具看着床上的人。
“醒了。”
“都出去吧。”
“是。”
下人陆续下去,屋子里就剩下了司马具和闭着眼睛不想睁开的青詹。
司马具用脚勾了一张凳子过来,在床边坐下。
“既然醒了我们就好好谈谈。”
司马具声音不似在陈培尧面前的严肃。
青詹微拧着眉睁开眼,视线落在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脸上。
这么多年过去了,司马具没有变化多少,反倒是更让人看不懂的深沉,和老谋深算。
“要杀要剐随意。”
丝毫情绪波动都没有的话在青詹苍白的嘴里说出来,司马具放在膝盖上的手青筋都露了出来。
“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
“我瞧着你就是糊涂,竟然和陈培尧走到一块,你不知道他跟我作对吗?”
“如今也好,你回家了就好生在府里住着。”
青詹是个情绪从来不外露的人,可此时带着恨意的视线落在司马具身上。
“回家?我家在十几年前就没了。”
司马具抿紧了双唇,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当年那些事情我不知道,那都不是我授意的。”
青詹丝毫不相信他的话。
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司马具说什么都可以。
他用力闭了一下双眼。
不想跟司马具谈论关于当年的事。
“我是不会做司马家的走狗,就算你把我关着也没用。”
司马具险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又见到了死去的儿子,这种事情自然是值得高兴。
可如今见青詹这种态度,他深感无力的同时又是气愤。
“你好好想想,什么对你来说才是重要的。”
冷冷扔下这话司马具起身离开了。
然后房门传来被关上的动静。
屋子里恢复了安静,青詹再次睁开双眼。
当时在那艘货船上,他本来是有机会跳水逃走,是被他们带头的那个杀手给拦截。
那杀手头领的手下想要杀他,那头领留下了他的命。
他猜,应当是他这张和陈培尧相似的脸。
他以前不是没想过面对司马具时的场景。
有司马具要杀他的画面,有司马具认不出来他的,更甚至还有司马具痛哭忏悔。
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司马具认出了他,可没有丝毫的悔过,甚至还责怪他和陈培尧做事。
也真是可笑。
抛妻弃子的男人说的话没有一句是能相信的。
*
宫中,张小姐进住进了储秀宫。
虽然不允许带着丫鬟进来,都是宫里统一发放的。
可是伺候她的宫女和司马家那些小姐安排的宫人又如何能一样?
不日就是皇贵妃册封大典,宫里的嬷嬷每日都在教她们规矩。
皇贵妃经常把司马家那几位叫到宫里去闲聊,之后其他家的几位小姐也会过去,唯独她,皇贵妃是一次都没叫过。
张小姐本来就不喜欢司马家这位皇贵妃,不用往她面前凑,她自然乐得轻松。
这日,她如往常一样结束了嬷嬷的课之后回了储秀宫休息,刚坐下皇贵妃宫里的人就过来了,说是皇贵妃让她去宫里坐坐。
人都已经过来请了,张小姐知道躲不过,只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