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夏见他不过十八九岁,长相略显阴柔,可以用二十一世纪的奶油小生来形容。
一身白衣盛雪,头发只用一支桃木簪抚起。
乔白怀看着她笑着点了下头。
看向嵇衡问道:“怎么突然来龙霄,是有什么事吗?”
嵇衡向他打量了下道:“一是为龙霄大公主,二是为你。”
“我?”乔白怀诧异的看着他。
嵇衡把那块木牌拿了出来。
乔白怀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接过木牌放进怀里,垂眸道:“我无事,这木牌是在一次参加狩猎时丢的,可能那时让谁给捡了去。”
嵇衡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这事。
乔白怀轻呼了口气看向他问道:“大公主有何事,你还特意为她来这一趟?”
大公主在九年前嫁给了龙霄的鲁国公,生有一子二女。
也未出过皇都,怎么会与嵇衡扯上什么关系?
“事还挺大的。”嵇衡就将事情简易的跟他说了一下。
“原本我们是要先去找娘的,收到你那块木牌后,就改道先来找你了。”
乔白怀怔了下,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师娘还活着?”
嵇衡没有回答,而是靠在了崔福夏身上。
崔福夏直接把他拎直了,“骨头软了,要不要我帮你硬硬骨?”
一路上都喜欢往她身上靠,找着机会就靠上来。
“夏夏,我伤心。”嵇衡说着又要往她身上靠。
崔福夏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再靠过来,我下去骑马。”
乔白怀看着两人的互动轻笑了下。
小时候的嵇衡可是个小面瘫来着,没想到几年不见,竟学会撒娇了。
马车直接停在了和灵馆前面。
乔白怀率先下车。
路人见是他,都向他施了一礼。
嵇衡与崔福夏下车,直接就走进了和灵馆。
看到他们的纷纷猜测他们是谁,让乔先生如此恭敬。
进门后,乔白怀走在前面带路,“阿衡,你与阿夏的院子,我已经安排好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改的,直接叫管家改就行。”
“不过,你怎么带这么多人来?”
“和灵馆都不够住了。”
“父亲安排的。”嵇衡边走边打量和灵馆,他也是第一次来。
乔白怀点了下头,“明日龙霄帝应是会安排洗尘宴。”
“我等会让人来给你们量一下,连夜赶制两套衣裳出来。”
崔福夏听了立即道:“不用了四师兄,衣裳都带了。”
“笑笑帮忙准备了很多,就算天天换,都不一定换得过来呢。”
乔白怀想起刚才看到的马车,三辆马车呢,原来装的都是衣裳啊。
进了准备好的院子,嵇衡坐下便问道:“四师兄,六师兄还未到吗?”
“还未到,他送信说明日便会到。”乔白怀看了他们一眼。
“你和阿夏周车劳顿,先休息一下。”
“晚膳时,我再让人来叫你们。”
嵇衡看了崔福夏一眼,点了下头。
等乔白怀走后,崔福夏才问道:“你今日怎么了?”
嵇衡摇了下头,“没事,只是有那么些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的想看把某人按进泥里。”
崔福夏蹙眉看向他,“仇恨可以有,但不能被它支配了。”
嵇衡又往她身上靠去,“不会,就是离得近了,就不由的有些浮躁了。”
这会她没有再推开他了,“有时候忍一时不是代表胆怯,而是为找更好的时机。”
“嗯。”嵇衡直接躺倒在她怀里。
崔福夏以为他想他娘了,所以还安抚的顺了顺毛。
哪知,嵇衡这是打蛇随棍上而已。
“我已经让白空与夜临去安排,和调查龙黛凤了,所以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的。”
难怪,在快到皇都时他们俩就没了踪影了。
低头看着埋在她怀里不肯动的某人,“快回房休息吧,你这几日都没怎么睡。”
嵇衡睁开眼看了她一会,坐了起来,“好,夏夏也休息一下。”
崔福夏这段时间也没怎么休息好,所以眼下也有些青了。
嵇衡走后,素锦才进来收拾。
把衣裳一件件的拿出来挂好,免得有皱折。
崔福夏稍稍的洗漱了下,躺下就睡着了。
素锦见状,都放小了动作,还把跟她一起收拾的几个侍女给打发走了。
崔福夏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用晚膳时她睡的地么熟,嵇衡就没让素锦叫了。
吃了早膳,素锦就给她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宫装。
崔福夏发现,自己几次穿的宫装都是这个颜色的。
等她一切弄好,嵇衡才来接她入宫。
“阿衡,四师兄不跟我们一起?”
出门的时候就没看到他。
嵇衡扶着她上了马车道:“他有事先出去的,会在宫外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