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衡走到主位坐下道:“把他押到暗牢,等夏夏醒后再审。”
“不用了,我没睡。”崔福夏突然出声,但没睁开眼。
“素锦,去将余家主与宫家主还有凌家主都请过来吧。”
凌凤舞想过去,感受到嵇衡的目光,停下脚步问道:“叫我爹来干嘛?”
“此事与小女无关啊。”宫浅容一脸无辜,声音也相当无辜的说道。
崔福夏坐了起来,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道:“有关无关,问问余大少就知道了。”
嵇衡见状,立即走过去替她揉着太阳穴,“头很疼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说?”
“无事,要不了多久。”自己都送上门了,还等什么等。
拍了下他的手,示意自己要下床。
嵇衡立即把她的鞋捡了过来,直接替她穿上,然后又扶着她站了起来。
凌凤舞与宫浅容见状,神情各异。
崔福夏坐下后看向她们问道:“不知表姐来找我有何事呢?”
“宫三小姐怎么也来了?”宫浅容福了一礼道:“小女在后花园,刚好遇到少主,所以就跟着过来了,真与小女无关。”
崔福夏还没说话,凌凤舞倒是先开了口,“阿衡回后院,你跟着做甚?”
“你当这是客栈呐,你想来就来。”
说着凑到她面前盯着她,“呵,就你,连给阿衡提鞋都不配,还敢妄想。”
“哼,你也配。”
崔福夏靠在椅背上悠悠的看着戏,斜了嵇衡一眼道:“全是你的债呢。”
“与我无关……。”嵇衡轻咳了声道:“都是她们自己异想天开而已。”
“总不能蹦出个女人,就是我的问题吧。”
“我还是个孩子呢。”
崔福夏白了他一眼,“哟,现在知道自己还是个孩子了,前面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呢?”
嵇衡知道自己的以退为进的方法没用了。
凌凤舞一改文静,居然一脚就将宫浅容踹了出去,赶过来的宫家主见状连忙接住,“容儿,可有伤着哪?”
“爹爹,容儿无事,凤舞小姐不是有意的。”宫浅容的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
宫博锐立即瞪向凌扬,“凌家主怎么管教女儿的,如此粗鲁野蛮不讲理。”
凌扬瞥了他一眼话都没说,直接走了进去,看了凌凤舞一眼,对着嵇衡道:“阿衡,你叫我们是有何事?”
“呀,重儿啊,你怎么被吊在这里了。”余家主余飞连忙跑了过去,刚想动手把他救下来,一个茶杯就打在了他手上。
“我让放了吗?”嵇衡淡淡的看着他。
余飞立即问道:“不知小儿做错何事,让少主如此待他。”
崔福夏看了眼与宫博锐一起进来的宫浅容,便闭目养神了起来。
宫浅容靠在宫博锐身边看了嵇衡一眼,又看了眼崔福夏,拉了宫博锐一下道:“余公子趁崔姑娘醉酒行不轨之事,所以让吊在了那里。”
这话颇有些歧义呢。
崔福夏睁开眼看向她。
“那这关凤舞何事?”凌扬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嵇衡瞥了他一眼,看向余重庆道:“自己说,还是本少主让你说?”
余重庆抖了下腿道:“我说,我说,先放我下来好不好。”
崔福夏拿起一颗花生弹了出去。
余重庆直接掉了下来,余飞连忙接住了他,替他解开绳子。
凌凤舞见状,暗暗拉了下凌扬的衣角。
凌扬瞪了她一眼,看向了余重庆。
余重庆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不由的抖了下。
“你说,这里没人能拿你怎么样,少主还在这里呢。”崔福夏说着瞥了凌扬一眼,便开始剥起了花生。
嵇衡冷眼看向他道:“说。”
随后开始帮崔福夏剥花生。
“是,是凌凤舞让我来的,说只要我能把崔姑娘拿下,她手下的四大侍女全都送给我。”余重庆说完,立即躲到了余飞的身后。
余飞瞪向凌扬冷讽道:“好啊,凌家果然虎父无犬女啊,一样心毒手辣。”
凌扬冷笑了下道:“余大少说什么便是什么了?那我还说今日之事,是你们余家早就计划好的,不过是想把你们家女儿嫁进域主府呢。”
“你放屁,我家香儿早已有婚约,你少坏她名声。”余飞站起来,差点就要动手了。
凌扬瞥了他一眼笑道:“呵呵,那也是在阿衡回来之前订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妄想攀高枝呢。”
余飞指着他手都气抖了,“你放屁,你别以为大家不知道呢。”
“凌凤舞之前和龙息走的有多近,就差直接订婚了,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平时鲜少来域主府,现在少主一回来,她就使劲的往域主府凑,还真是不要脸。”
凌扬气得把桌几一把就给拍碎了。
凌凤舞也跳了起来,“余家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别满嘴乱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