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后眯眼看着她,脸铁青铁青的,“公主不能行走,不是你,还能是她自己爬过来的么?”
宣福夏冷眼看向她,“太后,我是脑子抽了,把公主掳到我寮房来行这等污浊之事?”
“更何况,这还是云马寺,是圣洁之地。”
安太后呵道:“难道还能是哀家把她掳来的不成?”
“此事,你们宣王府不给哀家与公主一个交代,哀家就治你死罪。”
宣福夏冷笑,“太后娘娘此话就是认定是我做的了,证据都不需要了?”
“我住的好好的一个寮房,让人恶心成这样子,还是我的错。”
宣福夏说完,转身看向外面,扬声道:“来人,替本郡主去敲一敲鸣皇钟,然后再去请父王与国师来。”
“本郡主就不信了,这天地下,还没有理可讲了。”
立即就有一个暗卫出现在她面前,行礼应下就走了。
安太后愣了下,连忙呵道:“站住,不许去。”
“你既然有暗卫,自然就有可能把人掳来。”
“而放在你寮房里,不过是为了避开嫌疑罢了。”
暗卫自然不会听她的,停都不带停一下的。
宣福夏没想到,堂堂一个太后,还来胡搅蛮缠这一套。
“那本郡主为何劳师动众的要这样设计陷害公主,本郡主与她也就见过两次,用得着么?”
安太后还真怕那暗卫去敲鸣皇钟,连忙使眼色让御林军去拦截。
宣福夏见状冷笑,“怎么,太后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所以,这只不过是想陷害本郡主?”
安太后看向她,真是恨不得当场杀了她,然后毁尸灭迹。
可是,外面有这么多官家小姐,她也不可能全杀了。
“你这么晚不在寮房里,去哪了?”
宣福夏看了眼还在门口没走的众人,“你们这么晚跑到本郡主的寮房来,是谁去通知你们了么?”
再次答非所问。
江诗然率先道:“我们是听到了这边的吵闹声才过来的。”
“哦,吵闹?”宣福夏看向了缩在角落里想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嬷嬷。
冷笑了下,转眼又看向了还晕着的丁婶与见梅。
丁婶本身就会医,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晕,百分之九十是装的。
还真是辛苦她了,听了这么久伤耳的交响乐。
宣福夏冷笑道:“哟,还把我的人给弄晕了呢。”
“我的人都晕着,也不知道是谁闹起来的。”
“可有谁听着是怎么个闹法?”
外面的人都面面相觑了起来,这事说与不说都得罪人。
要不是得罪倾城郡主和宣王,要是就是得罪太后。
明眼人都知道怎么选,自然就没有开口了。
杜芙看了一会道:“我们来的时候,听着好像有人说,倾城郡主不顾常伦,在此行不齿之事。”
江诗然连连点头,“是的,那话,好像是笃定了郡主在里面一样。”
宣福夏挑起了眉,看向了安太后,“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谁啊,怎么就这么笃定本郡主在里面了?”
安太后看了杜芙一眼,冷笑道:“谁知道是不是你安排的。”
宣福夏直接翻了个白眼,“本郡主安排这么场戏,是要毁自己名声?”
“要是没有闯门,那本郡主岂不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这么说来,本郡主还得谢谢这闯门的人呢。”
“要不然,本郡主怕是要遭大罪了呢,未婚夫退婚不说,怕是帝都都待不下去了呢。”
这怕就是她的目的吧。
司从优见安太后一直在和宣福夏争论,都没有来看自己一眼,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想到自己让一个乞丐给糟踏了,恶心的差点吐了出来。
她原本还以为母后带她来就是为了散心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计谋。
可是,她的算计,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填补?
司从优看着太后道:“母后,你就不能把我送回去后再说吗?”
“是嫌我的笑话不够?”
她就算再怎么不管不顾的玩,但也没闹到明面上,脸皮还是要的。
安太后连忙让人把她先送自己的寮房去。
刚将司从优抬起来,大家就听到了钟声。
这里离帝都不近不远的,刚好可以听到。
又是夜晚静寂时刻,听得自然就很清晰了。
安太后一顿,暗暗骂了句废物。
看向了宣福夏,“你知道敲响鸣皇钟意味着什么么?”
“此等小时,你居然就去敲了鸣皇钟,当鸣皇钟是为你立的么?”
宣福夏挑眉耸肩,“先帝立钟之时便颁布明令,这是给我们这种人申冤用的。”
“这冤还分大小么,有冤就敲。”
“以前没有敲,那是他们不敢,但本郡主可不怕。”
“此事不查明白了,这口锅就罩在本郡主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