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空摇了下头就回了山上,没有跟下去了。
崔福夏与嵇衡的武功均已不凡,在这也没什么人能轻易的伤了他们。
在村子里走了一圈,发现临近自家院子边上的一块地最潮。
那也是最近的这一块最适合开井了。
崔福夏看着离自家院子这么近,第一时间就否定了。
开在这里,某些人还以为是给她开的呢。
最后选在离村长家最近的一块地。
连阳村里没井,一直都靠着河水用水。
凿井还是头一次。
“阿衡,你去叫村长过来一下,就选这了。”
嵇衡看向了宣倾南,最后还是抿着唇走了。
宣倾南翻了个白眼道:“他是不是太防着我了?”
“表姐,他这样正常吗?”
崔福夏反手就拍了他一掌,“你才不正常。”
“他就是比较黏我而已,他对其他人又不这样。”
宣倾南看了她一会,想着,这是他未来媳妇,好像黏着也没什么。
不过,他是她表弟,有什么好防的。
揉了下被崔福夏打过的地方,默默的走开了些。
还真疼。
不一会儿,嵇衡就回来了。
崔福夏看了下四周,就见一个陌生的男人躲在不远处的转角处,探头探脑。
随手扯了一根枯草就射了过去,直接插进墙里。
那人也跌了出来。
嵇衡看了那人一眼,淡淡的道:“王猴子。”
崔福夏诧异的看着他,“你认识?”
“村里的人,见过几次。”嵇衡走过去停在猴子面前,看着他。
“这人是个二溜子,整天游手好闲。”
“已经许久未曾回来了吧。”
宣倾南眼睛瞪了下,这是他来了这么久,见到他说的最多的话了。
平时除非是跟表姐说话,不然想听他说一句话,就像是在山上捡一株人参一样不易。
王猴子爬了起来,那铜铃般的眼瞪着他。
就刚才崔福夏那一手,他都不敢轻举妄动。
崔福夏看着王猴子打量了下,“我怎么没印象?”
嵇衡见崔长柱来了,转身道:“对他不需要有印象,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宣倾南听着看了王猴子一眼,还真不需要有印象。
长得有点有碍观瞻。
崔长柱跑过来见王猴子也在这里还惊讶的叫了出来,“猴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猴子看到他立即就笑了起来,“崔叔,我刚回来呢。”
“你回来怎么不回家,在这做什么?”说着还看了崔福夏一眼。
王猴子指向崔福夏问道:“崔叔,这姑娘是谁啊,之前怎么没见过?”
崔长柱听着立即就冷了脸,“不是你能招惹的就是了,赶紧回去看看你爹娘吧。”
“他们都惦记着你呢。”
王猴子又看了崔福夏一眼,犹豫了下才走了。
崔长柱等他走远了,这才看向崔福夏问道:“夏丫头,是找到凿井的地方了吗?”
“对,就是这里。”崔福夏指着自己看中的位置。
“都天干旱了这么久,这里的土质还如此湿润,说明地下水丰富。”
“安排人往下挖,挖出水后再挖半米就够了。”
崔长柱蹲下,从地上拔了一株草,看着上面还带着些水润的草根,眼睛亮了起来。
“好,我这就去安排村民们来挖。”
说完就要走。
崔福夏拉住他道:“尽量保密,以免引来其他村的灾民。”
崔长柱听了,笑脸立即就落了下来。
是啊,现在一口有水的井,就是活命的一份保障啊。
“好,我会注意的,也会让村民们保密的。”
崔福夏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空,感觉要下雨还有的等。
“小姐,山上来了位客人。”乙一落在她旁边小声道。
“客!什么人?”崔福夏想了下,自己并没有告诉谁,自己住在山上。
“一男一女。”乙一顿了下才又道:“还有一个老小孩。”
这下崔福夏更迷糊了。
看向崔长柱道:“三伯,我家来客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崔长柱连忙点头。
就以前的经验来说,她家每次的来客,都非平常之人。
崔福夏回到山上,才知道这客所谓何人。
“阿夏,好久不见。”刘知雅笑眯眯的看着她。
来人正是刘知雅及宁归,还有一个患了侏儒症的小老头。
崔福夏拿出他们之前留下的茶杯,开始煮茶。
“你们怎么会这个时间过来?”
“自然是担心你们啊,不过,看情况,你们过的挺好。”刘知雅打量着这个新院子。
当看到宣倾南的时候顿住了,“这是你弟弟?”
“应该是表弟。”崔福夏头也没抬的道。
她现在煮的是她在山上发现的一株新茶,她之前尝了一遍,味道不错。
“知雅姐喝茶,姐夫喝茶。”
宁归接过茶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