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原尴尬的笑了下,“在下四书五经六艺皆有造诣,唯独对商字一窍不通。”
乙一看了他许久才问道:“我看你眼熟,你是否曾去过流原城?”
申原诧异的看着他,“是曾到访过,只是未曾久留。”
“公子是留流原城人士,在下对公子并无印象。”
乙一摇头,“不是,也曾在流原城待过而已。”
“我对你的印象在于你以一敌百的战绩,那可是闻名流原城的。”
他只见过申原一面,所以刚才一时未曾想起来。
谁能想到,那时意气风发的原公子,会成为土匪。
申原轻笑了下道:“公子莫打趣在下了,那不过闹着玩的。”
崔福夏挑着眉看着乙一。
嵇衡则是低着头一直玩着她的手指,像是对此事并不关心一样。
乙一看了他们一眼道:“申公子曾在流原城参加斗诗会,以一敌百拿下桂冠。”
“意想不到的是,公子如此之才,怎会成了虎头山大当家?”
崔福夏也看向他,的确是意想不到的。
申原眼神暗了暗,“会到虎头山,纯属意外,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了那里的当家的。”
崔福夏想了下道:“近期我会去虎头山一趟,到时再商议其他的。”
看看那里的情况,再决定后面种什么。
最好是种辣椒和地瓜南瓜等耐放的粮食。
之所以突然答应了,只不过是看到了他的眼神。
并没有过多的算计,反而多了一丝迫切。
申原扬起笑站了起来,“好,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在虎头山静候崔姑娘大驾光临。”
崔福夏也站了起来,笑道:“不会超过本月,恕不远送了。”
申原点头,“请留步。”
朝乙一点了下头就走了,刚迈出院门,就看到一个姑娘在不远处张望着。
瞥了一眼,直接就走了。
周素香看着骑马走远了的人,心里一顿气闷。
这崔福夏到底是走的哪门子运?
这才过多久,又有一位年轻公子来找她。
她卖的红酸果和辣椒有那么好么,怎么来的都是些青年才俊?
周素香磨了磨牙,心里的嫉妒止不住的冒。
那磨牙声听得旁边刚过来的周草不由的颤了下,后退了两步。
一脸怕怕的表情看着她,“香香姐,你怎么了?”
周素香这才发现她来了,平息了下心里翻滚的思绪,扬起了笑,“无事,小草怎么来了?”
“哦,我娘让去夏夏姐家借推车。”周草说着就往崔福夏家走去。
周素香立即拉住了她,“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周草也没多想,就拉着她的手往前走,“香香姐,听婶子说,给你找了一户好人家了,是吗?”
“这事我不知道呢,我都听爹娘的。”周素香话虽这么说,但表情却不是这么回事。
周草笑呵呵的道:“真好,我娘说,婶子找的那户人家是顶好的呢。”
周素香没有再回话,而是目光沉沉的看着从崔福夏家走出来的乙一。
乙一之前一直都是以一脸胡须示人,自从在县城内活动后便剃了胡须。
现在的他看起来也是位俊朗公子,又喜一身白衣,更显贵气。
周素香心里的酸水冒的更厉害了。
周草看着乙一惊呼出声道:“这公子是谁,长得真俊。”
乙一听到她的话看了过来,看了两人一眼转身便走了。
心想着,这姑娘真直率。
周草笑了下拉着周素香就走了进去,“夏夏姐,我娘让我来借一下你们家的推车。”
崔福夏正在给嵇衡说教呢,见到她一时都没想起这个人是谁。
看着周草那疑惑的眼神,好一会才想起来,“哦,小草啊,你等一下,我去把推车给你推出来。”
崔福夏起身去推车。
周草的爹是一位秀才,却在她十岁那年去世了。
只留下她与她娘俩相依为命。
而她一直被保护的很好,如今已十四五岁了,性子还很单纯。
周素香看向了坐在那的嵇衡,直直的打量着他。
嵇衡瞥了她一眼,就起身回了房。
周素香的脸立即就黑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一副德行。
崔福夏把车推出来,看都没看周素香一眼。
看着周草笑了下道:“拿去用吧,不着急还。”
周草笑呵呵的接过推车,点着头道:“谢谢夏夏姐,我晚上就给你还回来。”
说着就推着车走了,周素香暗恼周草没有眼力见儿。
看着崔福夏那淡淡的眼神,也只能跟了上去。
崔福夏看着摇了下头,这周草性子太过单纯,与周素香一起玩,迟早被吃得一干二净。
不过十天,安阳县便出现了难民。
虽然不多,但这却是个警醒。
崔福夏从镇上回来,立即就去了趟西山,看看阵法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