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闻言神色明显一愣,错愕地看着对方,默然许久方才从齿间挤出一句“姑娘您这话是从何而来,在下怎么有点听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秦可卿并没有准备解释的打算,半眯着眼睛笑吟吟地看着对方,直到王林脸上显现出些许的尴尬之色方才缓缓地说了一句,“有些话说的太清楚就没意思了,你非要我当着这几位的面将话点破嘛?”
“啊?”
王林闻言一顿,有些不知所措的张大嘴巴,一双眼睛更是瞪的睁圆,他既然能在这龙蛇混杂的青州城博得立足之所,自然不是那种痴傻愚笨之人,又岂能猜不出秦可卿这话其实意有所指。
可自古以来就民不与官斗一说,即使王林知道对方话中的深意,自然也不敢显露什么不悦之色,仍旧打着哈哈道:“俗话说的好,看破不说怕是为圣人也,大人果然是大人!”
“什么?”秦可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度还以为走神儿听错了,可王林的那一脸谄媚样分明就是在告诉她并没有听错。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秦可卿怎么都没有想到此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吃惊之余只好苦笑一声道:“行了,这种骗人的鬼话话呢就不要在说了,我且来问你,你之所以将他囚禁在此地为的到底是什么!”
闻听此言,王林苦涩地笑了笑,他又岂能不知道那番讨债的说辞根本不可信,只好低眉垂首道:“小的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只有这样才能保得住性命!”
秦可卿眉宇微蹙,似乎有点不明白对方说这话的意思,刚欲张嘴询问又觉得对方可能会自行解释,便将已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双臂环抱地等在原地。
事情果然如她所猜想的一般,就在秦可卿刚双臂刚抱紧,对方便悠悠长叹一声,缓缓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小的也就不藏着掩着了,大人你可知道我这么做其实都是被人逼迫的!”
“逼迫的?”
秦可卿似乎很难将这两个字和嚣张跋扈的王林联系在一起,满眼诧异地看着对方,默然许久方才从嘴巴里挤出一句,“王掌柜,你不会是和我在开玩笑的吧,就以你之前说的那一套说辞,我可丝毫看不出来是有些许的逼迫之意!”
听闻此言,王林只能苦笑,毕竟自己之前所说的种种情况,在一般人看来绝对是仰望的存在,可俗话说的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自己如此华丽的包装,却遇到了真正的厉害角色。
秦可卿身居要职就不提了,就连那个看似憨厚一脸平常的温子琦都是他惹不起的住,说句不夸张的话,对方若想捏死他,恐怕捏死一只蚂蚁都要比捏色他费力。
亦或是此时的冲击力太过于脑海里蓦然掠过一个可怕的年头,若是这两人真的如他所看到的这般模样,那他们来青州可绝对不是游山玩水的。
想至此节王林的面上神色一凝,接着露出一丝尴尬之色来,自嘲了一句,“我这不是杞人忧天嘛,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那还有闲心思想这些!”
这冒冒失失的一句着实吸引来不少目光,站在一旁的秦可卿更是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对方,心思活络的她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你这话啥意思?”
姬雪冬也同抱有同样的想法,只不过她并不想秦可卿那般稳重,直接笑着说道:“一个人神神叨叨的在嘀咕什么呢?”
听闻此言,王林神色顿时变得有点尴尬,抬手挠了挠头解释道:“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什么?”
姬雪冬又不是那种少不更事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话,便打了一个哈哈拍手道:“你这个解释倒是蛮新颖的,到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呢!”
话虽如此,但是其眼眸中掠过的那一抹狡黠,多少有点社会阅历的人都知道事情好像并不像她说的这般模样。
王林整天混迹于赌场之中,自然也看出来了当中的深意,但此时的他绝不会傻的自投罗网,便嘿嘿一笑道:“姑娘才思敏捷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话一定是调侃小的!”
话说至此便语气故意一顿,缓缓改口道:“不过小的刚才这话确实是肺腑之言,之所以对这位耶律兄弟刑讯逼供实在是出于自保!”
“自保?”
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耶律洪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着打断道:“正是上下嘴唇一碰,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还出于自保,你说这话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嘛?”
对于耶律洪的突然介入,王林似乎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一脸震惊地看着对方,那一双眼眸也因为惊恐变得呆滞了起来。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王林毕竟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不知道对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深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对方将话带过去,便大喝一声道:“一个阶下之囚也有说话的余地?”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王林自己也知道对方这个囚犯的身份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但这个时候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在气势上先压过对方一头,方才能够占据主导位置。
可事实好像并不如他计划的那般模样,就在他